24. 养成冠军(3)

席鲤在病床上的时候考虑过了,这个李家确实不是个好地方,与其跟原世界线的母子两个人一样,一直呆在李家受气,那还不如直接跑路,搏出一片新天地。

在原世界线里,李默的母亲是个小兔子一样的存在,像一株莬丝花。他不愿意接触外界,也不敢接触外界,日复一日,就成了温室里被禁锢起来的一棵植物。

李家二少爷之所以喜欢她,一部分原因倒也是她的柔弱善良,让人心生保护欲望。

但这全都出自于灵魂深处的爱。

如今爱他的人没有了,其余人只会觉得李默的母亲,李家的二太太,是个软弱可欺的小寡妇,在家里的地位连仆人都不如。

反正这种憋屈求生的日子,席鲤过不了。他生怕自己一个不高兴,直接跳起来打人。

再者说来,根据席鲤这几天的观察,小狗崽崽李默好像有点心里压抑。

根据他恶补育儿课笔记得到的经验,这大概率是由于从小生活的环境压力过大所导致的。在家里生活的不幸福,难免心态失衡。

所以,如果按照原来的世界线看,李默之所以疯了一样地想证明自己,就是因为李家有毒的环境从来没有给过他支撑。

李默之所以因为一点关心就深爱上一个人,也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以他想要的方式在意他,包括他的母亲。

因此,培养小崽成为优秀人才的第一步,先脱离不良环境总是没错。

等席鲤火速收拾完行李箱,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李默原路返回。途径餐厅的时候,有个高个青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二婶,你这是做什么?”

李韬叼着根牙签,看起来流里流气,一点都不像出身良好的矜贵人。

李韬是李家大少爷的儿子,也是李家的大孙子。脾气火爆,富家公子的毛病他是一个不少。平时仗着李老太太的偏爱,在家里作威作福,在外头花天酒地,放肆得不得了。

在原世界线里,李韬可没少给李默造谣。

什么装可怜了,手脚不干净了,在外面丢李家脸了……反正从小到大,李默在李家的不良处境,少说有三分之一都得“归功”于他。

席鲤看了看他,火速逼出自己的眼泪,红着眼眶泪眼涟涟,“大侄儿,自从你二叔没了,二婶跟你弟弟在家就一直吃白食。这次二婶出车祸住院,又花了家里一大笔钱。实在,实在是愧对家里的照顾,就让我带着你弟弟走吧!”

这一番声泪俱下,让席鲤拿捏的恰到好处。

李韬皱眉,直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但转念一想,要是真能就此赶走这对母子,那可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诈,“二婶,你看你这话说的,你是二叔拼了命都得带回家来的,我们怎么能不好好照顾你呢?要是二叔还在的话,那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怜我这二叔,年纪轻轻的就……”

话还没说完,李老太太就拍了桌子。

李家人都知道,李家二少爷是李老太太最疼的一个孩子。她能因为对二儿子的喜爱,最终让步他娶一个普通人。也能因为二儿子的离世无法接受,将一切都归咎在儿子带回来的这个不顺眼的女人身上。

所以,在老太太面前提李二少,就无疑在煽风点火,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你养出来的儿子不中用也就算了,你也是个赔钱的东西。”李老太太极尽刻薄,一点也没有豪门大户贵妇的雍容,“你要是还想在李家吃白食,就乖乖滚回去呆着。要是想走,这个地方也不留你!”

李老太太这几年是越发看不惯这对母子。

她看不惯儿媳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想起来短命的儿子为了这么个女人跟自己闹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随着李默长大,他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儿子,所以她连从孙子身上怀念儿子的模样都办不到,那还留着有什么用?

若非基因鉴定确认李默的确是李家的种,这对母子早就被赶出了家门。

如今,李默闹着要去打电竞的事情在前,李韬逮着痛处刺激的事情在后,李老太太实在是忍无可忍。

席鲤低头偷笑,却假装摸了摸眼泪,“那我还是走吧,带着李默一起走。”

“滚!”李老太太觉得自己给出的让步居然被忤逆,气性更大,“你带着他滚得越远越好,李家从此没你们这号人!李家的家产也不会再跟你们有任何关系!”

李老太太被气得头疼,当场就给的律师打了电话,准备修改遗嘱。

李韬啧了一声,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套出了这对母子还能继承部分遗产的事实,可真是值。

在场的其余李家众人也各有小九九,不过无论是谁,此时都觉得这对母子一定要被赶走。哪怕是李老太太气消了,他们也不会允许这件事有任何变化。

席鲤作势往外走,有意无意地把行李箱夹在他跟李默中间,果然被有心之人捕捉了个正着。

“我觉得呢,嫂子既然要走的话,那李家的东西是不是也不能带了?”说话的是李家三儿媳妇,说是个呛口小辣椒,但在席鲤看来一点都不可爱,纯种心机婊。

席鲤紧紧地握着行李箱把手,嫩白的指节看起来已经泛青。他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慌乱,愈发让李家人觉得这行李箱里有鬼。

李老太太精明,她见状,直接招呼了管家和仆人,不顾席鲤的阻拦,当场打开了箱子。箱子里的衣服被一件件翻出来,最终在最底层的衣服里,管家发现了一个小信封。

“不!不行!你不要拿走!”席鲤几乎要扑到管家身上,状若癫狂,却被仆人拉住了胳膊。

李韬拿过信封一瞧,直接笑了。

“二婶,我还以为有多少小私房呢,你也是过得怪抠搜。这些钱省了很久吧,就是不知道出去能活几天呢?”

他拿着信封给李老太太过目,然后在李老太太的授意下,怜悯地把薄到可怜的信封塞进了李默怀里。

席鲤看似美人垂泪,跪坐在地上往行李箱里面胡乱塞衣服。

直到李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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