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一侧。
席鲤正在跟邱老板说小话,突然间察觉另外一侧骚动起来。
他倒是没有太多看热闹的属性,但是八卦记者出身的邱老板有。
只见邱老板呸呸两下吐出嘴里的瓜子皮,站在马扎上朝着骚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神秘兮兮地从马扎上蹦下来,拉着席鲤咬耳朵说,“你看,你喜欢的又高又帅胸大腰细的年轻肉丨体,他来了!”
席鲤循着邱老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人潮当中,着黑色正装的高大身影尤其显眼,单从气场上就跟其他人划分出了不同次元。男人的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下的眸子幽深,衬得一张本来就毫无瑕疵的脸愈发迷人。仿佛这深邃的眼神扫到哪里,哪里就能瞬间沦陷。
现在,他扫视的方向来到了席鲤这边。
一个对视,席鲤觉得自己的心跳漏掉了不止一拍。
我该不会是心律不齐了吧?
席鲤回过神来,给自己可耻的动心找了个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席鲤又仔仔细细地看了这人一会儿,虽然模样看上去毫不相似,但他总觉得这举手投足之间像极了某个人……呢?
然后,席鲤猛猛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怕是深受秦覆渊的荼毒,都出幻觉了。
他知道子世界异动特殊行动处的运转规则。
作为执行者,他们拥有进入子世界执行特殊任务的权利和义务。但作为特别行动处的管理者,管理者Q并不具备进入子世界的权利。哪怕听传闻,秦覆渊在成为管理者Q之前,也曾经是子世界异动特别行动处的执行者之一。可是但凡有了身份转变,那么权利会被直接收回。
这就是系统的铁律。
“你不是号称娱乐界的百事通吗?这人谁?”席鲤收回自己扩散的思绪,转头问邱老板。
“怎么,还真动心了?”邱老板挤眉弄眼,但信息很靠谱,“你知道娱乐行业如今的半壁江山天悦传媒吗,就是他们家的。这是秦家这一辈的话事人,叫秦风岳。”
……姓秦的都是这个调调?
只听邱老板接着说道,“秦风岳这个人非常有能力,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是商业圈众所周知的传奇。在他掌舵之下,其他这些小的经纪公司和娱乐公司都得仰他鼻息,当然了,程家也是。说不定过几年,他就能一统娱乐界,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娱乐盛世。”
席鲤无语,“请不要三观跟着五官走。他万一是个刻薄势利的大资本家,垄断行业之后可以为所欲为,对咱们这些蝼蚁有什么好处?就比如说,到时候他万一看上你了,让你必须献出自己才能给思归换机会,要不然就封杀至死,请问你是换还是不换?”
“换换换!”邱老板恨不得现在就去换,“我现在可是单身,要是秦总的取向是我的话,我立马就上!他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想酱酱就酱酱,想酿酿就酿酿。秦总年轻单身,还长得好啊!你看,杵在那儿就跟名模一样,我都有点受不了了呢……”
“麻烦收起你的鸡叫。”席鲤拍拍屁丨股站起身来,“与其做这种春秋大梦,倒不如赶紧点出去跑业务。这戏马上要拍完了,你接档的工作还没谈下来,我要你何用?”
一盆冷水浇了邱老板一个透心凉,他没精打采地说道,“你不知道,现在是影视行业的寒冬,找个好机会太不容易了。还有孙焱君那个狗东西抢我资源,你那个狗男人家也处处下绊子。而且你也不想让思归拍烂片吧?所以,我觉得咱们不如等一等,我打听过了,朱导这部片子很快就能剪完,不出半年就能开播。到时候你就看吧,怕是机会挑都挑不过来。”
“你觉得照这个形势走,到时候我还能有命看?”席鲤算了算时间,还有半个月就得去打第四针了,但是他卡里面的钱已经见底。
邱老板叹了口气,有点心疼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哎呀,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这个你先拿着,别跟我撕巴。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社交需求,把能卖的都卖掉了,就当给孩子的投资。就像你说的,思归可是我以后能吃一辈子的摇钱树,我提前给树浇浇水……”
这人浮夸是浮夸了一点。
靠得住是真靠得住。
席鲤突然有点放心了,如果以后他没了,完成任务回到主世界,在他看不到甚至记不得的地方,还有人帮他好好照顾程思归。
挺好的。
第二天,席鲤打了个三蹦子回到城里,找个取款机查了查卡里余额,又沉默了。
他打电话给邱老板,“小邱,看来你家当也不怎么多。”
电话那头的邱老板讪讪笑了笑,“我很少给自己买东西的,都给孙焱君那个狗东西置办了。而且我那辆小车也卖不太上价格,下个月我再想想办法……对了,你之前跟执行导演套近乎,把人家套的神魂颠倒,人今天找来了。”
“你注意点自己的措辞啊,我可没有。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没故意海人家。”席鲤赶紧把自己摘出来。
“反正无论怎么样吧,他今天来给你表忠心。我发给你一个地址,你正好去城里了,顺道跟这个剧组见个面,思归的资料在你背包里有个备份,你去谈一谈,争取一下试镜机会。我查了一下,这是个很不错的电影项目,争取能谈个小角色。”
“你不来?”
“还得多花一份打车钱,划不着。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说完,邱老板为省话费火速挂了电话。
电话这头的席鲤摩拳擦掌,他也觉得他可以。
邱老板发过来的地点,是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酒店,席鲤按照标示走到9609房间,发现门被虚掩着。
他探头探脑地推门进去,这是一处高级套房,外间没有人。席鲤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刚转过弯,他直接愣住了。
只见赤丨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上拿着还没套上的衬衫。胸肌晃得人挪不开眼,腹肌和人鱼线错落有致,劲瘦的腰线一直蔓延到的下身的西装裤里。此情此景之下,笔挺合体的西装裤愈发引人遐想。
完了,想流鼻血。
席鲤盯着看了半晌,直到这人的声音传来,“还没看够?”
麻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