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柔担心冷夜沉的身体,当他再次想要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时,她本能地挡住杯口,并从他手中夺走了酒杯。
“大哥,别再喝了,喝多了伤身体。”
柔柔弱弱又温暖的声音传入冷夜沉的耳朵里。
他抬起迷茫的黑眸,微微偏头,循声望向身边这个制止他的女人。
“你……呵——”冷夜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侧着身子,突然朝她凑近,一双有着醉意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女人那双透着娇羞的水眸。
落以柔正等待着他的下文,结果他突然一头扎入了她的颈窝里,他身上的气息,再次扑鼻而来。
即将入冬的风,带着寒意吹在脸上刺冽冽的有些痛。
落以柔吃力地扶住醉的不省人事的冷夜沉,她将他的长臂绕过自己的肩头,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揽着他的腰肢,带动着他往停车场那边走去。
她好不容易将他弄上了车,打算带他回自己的公寓,谁知他躺在后座上,像是在呓语一样地发号施令“送我回私宅。”
没醉?!
落以柔惊怔,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了冷夜沉一眼,却发现他是闭着眼睛的。
难道是说梦话了吗?
落以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车送冷夜沉回他在滨江城里的私宅。
她和刘婶一起费力地将冷夜沉挪到大床上后,已经累得满身香汗淋漓。
刘婶见落以柔在大床旁席地而坐,于是微笑着说道“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别再折腾了。”
“好。”落以柔抬头看向刘婶,欣慰地笑了笑。
她喜欢冷夜沉的这件事情,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刘婶是个明白人,看了一眼冷夜沉后,接着说道“大少爷就交给落小姐照顾了。”
“嗯,放心。刘婶,你先去睡吧!”落以柔微微点了点头。
刘婶离开后,床上传来了冷夜沉均匀的呼吸声。
他似乎是已经沉睡了过去。
落以柔休息了一会儿,从地上起身,去给他脱鞋子,然后又打来了温水,替他擦脸。
她一边给他擦着,一边出神地望着他英俊的脸庞。
成熟而稳重,眉宇间还多了一缕难以诉说的沧桑。
这半年来,冷夜沉的变化真的很大,没有了童以沫,他比以往更加冷酷无情。
而这样的他令她心疼,哪怕他不爱她,她也做不到离开他。
落以柔的水眸,此刻肆无忌惮地停留在那双紧闭的眼眸上。
她知道,他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迷人的黑眸。
如果,能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他该多好?
也只有在他像现在这样沉睡的时候,她才可以安静地依偎在他身旁,深情地凝望着他,轻轻地抚平他微微蹙起的眉心。
落以柔情难自控地往冷夜沉的身上趴去,一只纤瘦的手,轻轻地抚摸他心跳的地方,忍不住细语呢喃“大哥,你可不可以爱我一次?”
这个问题,只怕她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她的手,指腹从他的眉心缓缓往下移动,轻轻地抚摸着在这个男人紧抿的薄唇。
柔软微凉的薄唇,指腹能触摸到的性感,落以柔情不自禁地微微起身,垂下眼帘,将自己的红唇慢慢地送往这张薄唇上。
就在四片唇瓣即将触碰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传来刘婶的尖叫声“有鬼啊!”
落以柔吓得连忙从冷夜沉的身上腾地跳起来。
怎么回事?
随即,长廊上还传来柜子和瓷器被翻倒的碰撞声。
“有、有鬼……”刘婶的呼声不断。
落以柔不得不离开房间,去探看个究竟。
当她刚走到房门口,刘婶便向她扑了过来,畏畏缩缩地躲在了她的身后。
看着刘婶惊魂未定的样子,落以柔放眼望去。
只见童以沫披头散发,身着一袭白色的连衣长裙。身形消瘦地向她们走了过来。
对了,刘婶还不知道童以沫没有死的这件事情。
落以柔连忙拉着刘婶的手,安慰道“她是童以沫,她没有死。”
“什么?大少奶奶她没死?”刘婶有些瞠目结舌。
童以沫步伐轻盈地走到落以柔的面前,纳闷地质问道“你们两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你?”落以柔欲言又止。
刘婶也感到不可思议地打量着童以沫。
“你不记得我们了吗?”落以柔接着问道。
童以沫微微摇头。
刘婶弱弱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有这儿的钥匙呀!”童以沫咧嘴一笑,“是婆婆让我来的。”
“冷夫人?”刘婶一脸诧异,冷夫人事先都没跟她说过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