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不远
贺钧跑了一路,都已经能看到院子里火光闪烁了,突然就被一叠棉布捂住了口鼻。
本就是跑了一路,虽没称上大喘气,也还是呼吸急促的。事情又实在出在了他推断之外,这会儿一股熟悉的味道往鼻子里一阵猛窜,很快就被放倒了。
另一边,宋翘带着人找寻贺焰嚣,但苦于一群人没一个知道讯息的。回了田垄上发现人不在,去了桦树林就剩一匹马跟个看管马的。朝那人问了个大概方向,一路又遇上几条岔路。有小卒建议寻着地上的车轱辘印走,可看着着地上错综复杂的好几条车轱辘印,一时无话。
最后没办法,只能挑个更相像的车轱辘印跟着,在第一条追踪无果,尝试第二条车轱辘印记时,还当真被他们盲撞上了。
彼时贺焰嚣正带着人回程,同他们一队在路半腰遇上了。
宋翘看清了正是贺焰嚣,立马冲上前,一个抱拳礼急喊道:“将军,府衙出事了!”
贺焰嚣一队人是跟着乌顶马车调头的方向追的,可后来发现,那马完全是受了惊在乱跑。叫停时,只在车厢里发现一个草人。
贺焰嚣知道,这事算是没结果了,一经六载余,不知该夸上一句对家长进了,还是自己莽撞了。
小院
宋翘同贺焰嚣说了个事情梗概,说到有刑部有人来查府衙,说是衙内有贼匪绑了孩子藏匿。那一伙人非要闯,周府衙和他们周旋着,怕彭铃这边孩子当真送来了,吩咐她带人手驾车过去把孩子送去恰当处。又说到在路上遇上了第一辆马车。
贺焰嚣梳理着事情,几条路线突然就裹在了一起。直到了院门口,看见院中景象,才幡然清明。
一个通身黑衣连头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女人正拿刀架在贺钧的脖子上。
彭铃正在同她对峙,见到了贺焰嚣一众人,行了一礼让了位置。
贺钧在那人怀里还是昏着的,那人看见了贺焰嚣,又开口提了一遍要求。
“贺将军来的正好,把她们一并放了,您的女儿自然无恙。”
“你想如何。”
黑衣人的一开口,嗓音沙的很,僵硬的像个假人。听了贺焰嚣的回话,她轻笑了一声,声音让人有些悚然。
“不难办。只需把您领回来的马车再还于我们,等我们上了车,世女自然完整整给您留下。”
贺焰嚣听了,突然也淡笑一声,算是弄明白了来去所有事情。
“彭铃,把她们放了。”
她吩咐着,彭铃很快照做了,宋翘也没阻拦,毕竟她正眼巴巴望着顶着贺钧脖颈的刀刃,愧疚走时没把她的铁子一并带上。
等到浮慧三人上了马车,架起马,那黑衣人才把贺钧放了,往贺焰嚣怀里一推,不紧不慢朝马车走去。
贺焰嚣一把接住贺钧横抱在怀里,见她无碍放了心。宋翘也见着了,站一旁有些蠢蠢欲动。
“将军,我们不抓了?”
她望着黑衣人坐上了马车,连马车都走的不紧不慢,很是挑衅。
“你若是当真抓得住她,也不会在跟着马车时,连人下了车都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