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赞赏。”
“诶,先别急着谢。既外人都称欢诚作小将军,那孤王便封欢诚个小将军。”
她二人道过谢,赵桢帝复言。兴致起了又或是早早预备好了,几句就提到了封职一事。
“欢诚便升至校尉,掌东大营教习事宜,封关逸伯。仰微从侍中,兼翰林大学士,任以国子监兵法研习。”
赵桢帝言罢,二人复谢。后有宣和殿宣事太监念一应人等的奖赏物什,俱以遣人手送至骠骑大将军府。
再提起次日夜洗尘宴一事,莫约披了晚霞,才敲定所有事项。念及贺焰嚣一路风尘,无有再留,于百官贺道中回府。
尚书府
许楝回到家中,草草用过晚饭,坐在厅中沏上了一壶茶水。
片刻,有一人绕着园林水榭朝这儿走来。细一看,正是初来。
他进了厅,也不客气,径直在主位一侧落了座。
“你这小厮,十五年前还算有个奴才模样。如今没了主家,还当真是没了教养。”
许楝瞥他一眼。
“呵,我家小公子好着呢。至于我是如何模样,也还轮不上您说教。”
初来是毫不客气,面带不屑。
“你倒是硬气。”
许楝淡淡说着,并没有被初来的态度激着的样子。仔细一琢磨,似乎还有着一两点肯定。
“贺将军凯旋一事,你也有所耳闻吧。”
“今日盛况,谁人不知。”
“明日酉时,宫中将为贺将军办上一场洗尘宴。”许楝说着停下了,目光望向初来。
“与我又有何干系?”
“即时要求正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往。”
“怎么?你还会有带上喏喏的打算?”
初来听到这,更为不屑,明晃晃的情绪就摆在面上,只差化为实质了。
“当然没有。如果可以,我宁愿根本没有过他的存在。”
“尚书大人!”初来一拍桌子,眼睛直横向许楝,“您本就从没见着过喏喏,谈何宁愿否?好似我们这边又想让喏喏有你这么个娘似的!”
许楝毫不在意,端起茶盏不紧不慢抿上一抿,才缓缓开了口:“正正好。你我想法如此一致,这事儿本该解决的利落。”
说着放下茶盏也直直凝视起初来,“但偏偏清远侯问向我,尚书府中花园里怎会另有人家。”
“呵,都说生儿肖母,但要我说,这世间之大,也不乏生儿肖父之辈。”
许楝也冷哼一声,神色里满含着的“瞧不上眼”很是明显。
“你拿什么腔调,这该问问你自个儿怎得什么人都往小花园乱放。”初来激着了,丝毫不落下风,一会儿气性上来了又接着说,“你那个泼猴似的儿子,整日搁小花园里乱窜就足够恼人了!”
“我儿子?这是在我府上,我想如何便如何。你该好好反思的是你那么个小主子,是怎么同他父亲一般到处勾搭。牵扯上那清远侯世女的!”
“我与你无话可说。”
初来气极了,蓦得站起身就往外走。
“怎么,勾搭的成果如此显著。反倒是不敢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