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学阁的练气期课程从清晨到日落,一整日。筑基和结丹的课程相对来说比较自由,只上早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凉川感觉耳后阵阵的读书声比刚才要激情澎湃:呵,他不屑,不就是落下一天的课程嘛,简单。
心里的小九九不停盘算着。
虽然傅莹万年练气,没关系只要进了玲珑楼阁筑基都如同喝水般简单,到时候让这群人睁大眼睛好好瞧上一瞧。
谢凉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自己的心情格外易激动。
课堂的一扇窗户突然钻出一头娇小迷你版猪,全身粉嫩无毛,胖乎乎圆滚滚的体型很有喜感。
这动静被傅莹和谢凉川洞察,两人都不约而同看过去:“啊,这猪也太可爱了吧!”谢凉川惊叹。
神识里的虚空镜有些吃醋道:“大哥,它只是一头平平无奇的妖兽。”
“我知道,你不懂小猪佩奇的可爱。”对于钟爱看小猪佩奇的宅男,看到任何一头小猪都觉得眉清目秀,很是可爱。
“……”大哥又说了自己似懂似不懂的话,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沉睡太久,已经和世界脱节了?
傅莹感受到怀中瘦弱小兽情绪变化,垂眉瞥向围在自己脚边胡乱蹭的蜜猪,也不知晓它如何扭动如桶般小蛮腰,学着猫妖兽般撒娇。
想着可能是因为和那只大猫学的吧。
圣剑宗很少有人会饲养小妖兽,除了内门弟子偶养外,基本上都是直接契约凶悍强大的妖兽,放养在灵兽袋里。
而在她脚边磨蹭的就是奉天峰峰主徒弟饲养的蜜猪,又称发财猪,顾名思义:方圆十里的宝物都逃不过它狭长且一条线的眼睛。
奉天峰乃圣剑宗主峰,层峦叠嶂的山峰宛如绿色绸带相连,其中最大最高山峰被取名奉天峰。
掌门仲云自然收了三个亲传弟子,而??殷辰身为圣剑宗奉天峰的二师兄,日常事务繁多,由于快要结丹所以把蜜猪交给了小师弟照顾几日。
故而近日时常得见。
她能知道它,全是因为她们两个经常住在宗内弟子口中,只要看见某处出现坑坑洼洼牙印和被尖锐利器破坏的场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
不过它的是:“哇塞,好羡慕二师兄,又喜获灵植。”
而她:“唉,快走,傅莹师姐来了。”唯恐避之不及。
……
谢凉川蹭了蹭傅莹手心,示意把他放下去,本来今日准备自己走,他一个成年人窝在小女孩怀里像什么话,奈何狗链成功击退了他。
毕竟被人抱着总比遛狗来的强。
傅莹心灵感应般把谢凉川放下,蹲下身子,如葱白皙玉手没有离开过小狗,有些不放心和担忧。
担心、害怕它跑了。
谢凉川沉浸在撸猪的快乐中,没有注意傅莹眸中情绪。
“唉,别拱我……”谢凉川闪躲着身子,刚才还好好的。
虚空镜突然解释:“大哥,它说要带你去认识老大。”
“呦呵,有意思。”谢凉川来了兴致,没想到穿成兽后还有“社会”。
好像古惑仔里面场景:唉,新来的,这片儿……我们罩的……想混,带你见大哥。
得到傅莹同意后跟随蜜猪走了,谢凉川目的不止是见见所谓的老大,还有一个是为了寻找靳瑶的一个机遇。
小说中,靳瑶拜师成功后在前往嵩山学阁途中误入飘渺峰迷林,不仅有了上古神器作本命剑还被玲珑楼阁内的真人指点一番,修为直破金丹至结婴。踊跃成为圣剑宗修为仅次于大师兄的弟子。
走着走着,原本还和自己打闹的蜜猪突然消失了,也和虚空镜失去了联系。
一条长廊乍现,周围全是白茫茫一片,唯有远处有一道门开启。
脚下白玉堆积成路,内嵌灵晶,形为莲,莲花并蒂且玲珑剔透,鲜活分明,花蕊也是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舒适,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谢凉川能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脚底直窜心门。
除了一开始有些心悸外,谢凉川步态闲雅跨过门槛,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入帘。
放眼望去,坐落在云层中的楼阁,露出层层瓦顶,每一层楼阁都镶嵌在白云之中,流光溢闪。
“我不会是见到天宫了吧!”
眼睛瞪大,嘴巴张开,舌头外露,俨然一副傻狗模样。
只见那楼阁大门碧沉沉,琉璃造就,金闪闪,朱红金漆,两边摆数位纸人,持剑屹立,身穿铠甲。
……
楼阁中下棋的仲云真人和青衣真人察觉到有人来了。一股陌生气息,显然不是楼阁那三位。
仲云真人感叹:“百年未曾有人进入玲珑楼阁了,也不知是哪位弟子……”手下的黑棋稳稳放在棋盘上,一局死局形成。
他感觉今日阳光格外好,接二连三发生好事,很是欣慰,圣剑宗的未来可期啊。
“恭贺。”青衣起身消失在了原地,她想要知晓是何人,没有从飘渺迷林进入而是从嵩山方向闯入。
谢凉川如梦幻般踏入楼阁内,和外面截然如同两个世界,里面是典雅优美的中式庭院,周围种满了奇花异草,放置了假山异石,其中白玉无瑕的石桌上有一把凤尾焦琴。
迈着小步伐,跳上玉石椅,前脚趴在玉石桌上,嗅了嗅烧焦部分,没有想象中的糊焦味,反而是一种淡淡沁香,想着是哪位仙子常常抚琴粘上的吧。
收前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琴弦,一声“铮”惊扰了云层中的仙鹤,使其齐飞。
暗处两人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凤尾焦为九品圣器,乃神兽凤凰栖身的梧桐造就,沾染了凤凰的高傲,非一般人能奏鸣。
更何况九品圣器已经滋生了器灵,轻者灵根尽毁,重者灰飞烟灭。
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谢凉川沿着楼阶来到了二楼,殿内羊脂白玉为壁,夜明珠为灯,尽显奢华大气。
不远处,白玉软塌上的矮桌上,放置了一盘棋,黑白相间的棋子相互厮杀,互不相让僵持着,显然已是死局。
踩在软纨蚕冰簟上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