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风日城。
去买了一大堆物资的太一刚转角要回自家新住所时,他发现有两个光刃骑士在他住所前。
新住所是一个两层的房屋,每一层都是一厅一房,虽然不大,但一个人独居足矣。
因为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所以太一很明白,这两个光刃骑士是来找自己的。
“你好,太一先生”住所门口的一个光刃骑士看到他后向他打招呼。
而另外一个气息十分强大的却在打量着他。
此人位阶恐怕是五阶元将,而且气息给人的感觉十分狂野,如山中的猛兽一样。
“你好你好,不知两人大人找我是什么事情”太一向两人客气问道。
“今天有不怀好意的人去你以前的住所找你”凯诺开门见山说道。
“找我?”
“穿着黑衣,带着盔甲面具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太一忽然想到当时和露伊娜完成交易时,闲聊的时候有聊到他们回城遇阻的事情,他们也是穿着黑衣和带着盔甲面具的。
而布莱德和彼得却是关联之人,只不过当时物件已经交给安格他们,所有聊到他们的事情时,太一也只是简单的略过了,没有过于关注。
太一没想到那帮人既然打自己注意。
“那些来旧住所找我的人怎样了?”
“死了,自杀的”凯诺说道。
太一心中一凛,觉得这事牵扯不简单。
“或许我知道有人和他们有关联”太一补充道。
凯诺听后眼睛一亮,眼睛里如同燃烧的火焰。
“当时超凡者学院新生比赛的时候,有一个叫彼得的参赛,他是来自外院的参赛者,我记得好像是来自二院的”太一继续说道。
“队长,二院,落叶城那边”凯诺身边的光刃骑士说道。
“哼,原来是那群疯子聚集地,这样一来,倒也不觉得那么奇怪了”
凯诺说完转身便走。
“太一先生,感谢您提供的线索”那位光刃骑士向太一道别后也跟着离开了。
回到新住所后,太一沉思了起来。
新地方也不安全,起码还有人通过一些调查能找到自己,另外就是对于危险之人还能进来风日城,让太一现在对这座城的安全感再次下降。
“还是要自己强大啊”太一叹了口气。
现在有了储物戒指,已经不需那么麻烦了,收拾下东西,太一便离开了住所。
......
......
凯诺回到风日教会后,便接到了手下的报告,说那家太一的那家旧住所的老头回来了,经过盘问,发现这个老头是一个流浪锻造师,以打造一些武器,法器为主,是一个元兵超凡者。
“叫那边调查一下这个组织”凯诺向着身边的光刃骑士说道。
“是”
......
......
在城里转了几圈换了套衣服的太一坐上了兽马车。
他现在装扮很普通,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旅者,若是不运用元素力量,在隐秘夜珠带在身上的影响下,估计没几个人能看出他是超凡者。
太一的这次人生注定是一场长久的旅途,在达到终点之前,毕竟要经历很多风景,因此他没有飞着去坠星湖,而且一站一站的赶路。
好吧,其实是一千多里远的距离,飞的话会太累,落地时还要应对附近的环境,所以才慢慢的前行,顺便融合各地打探消息才是他的目的。
兽马车行驶了大半天,傍晚时刻终于到了一个小镇。
米斯特小镇,这里在风日城西北方向150公里左右的位置,据说有很多经典的诗歌是从这里流传出来的。
为了装的像一个正常点的旅途之人,他还特意背了个小背包,里面就简单的装一点衣物。
下了车后的太一看到兽马在往风日城的方向远远行驶而去,夕阳下,两个相互扶持的老人在小镇外步履蹒跚的行走着,此刻让太一心中感受到了几分孤独。
太一向小镇内走去,镇内有着游吟诗人的音乐诗歌传来,镇边的四周立着几座瞭望塔,瞭望塔上立着几座巨大的火炮和弓弩。
进去小镇后,那带着一股沧意的歌声更加清晰入耳。
“花开落叶终成泥土,
漫长旅途终有归属,
数年离别,旧路不见,
唯有存于记忆的故土。
旅者啊,这是你的旅途,
星空山河与寂寞,
才是陪伴到你最后的归属...”
音乐停了。
“想要继续听吗,那给我一瓶酒吧”歌声与手拉琴的演奏结束,演奏者是一个长发飘落不修边,衣服黄旧的中年人,中年人的眼睛没有焦点,脸上的沧容写满了故事。
周围的人也逐渐散去,只有太一还站着原地发呆。
此时夕阳落下风正起,天气有些许凉意。
太一向男人眼前的礼帽投了几颗硬币。
“谢谢,可以帮我用钱换点烈酒吗”眼无焦点的男人指着脚下的礼帽向太一说道,那里除了太一投的硬币外,还有几张纸币。
“抱歉,我初来此地,并不熟悉这里”太一说道。
“酒名叫‘远方的烈焰’,这里的酒馆都能买到”男人空洞的眼神对着太一说道。
男人的眼神没有焦点,却是很准确的看向太一的位置,这是一个简单的请求。
“好,您稍等”
或许因为他不方便才拜托自己吧....也许是音乐和太一引起了几分故土的共鸣,虽然他的故土也没什么思念之人,但是那毕竟拥有着二十来年记忆真实生活过的地方,故土离开久了,总会想要回去看看。
片刻后,太一去酒馆买来两瓶烈酒和一些下酒的椒盐豆子,烈酒叫‘远方的烈焰’,据传是一个来此极寒之地的人旅行在此流传下来的。
太一盘坐在地上,椒盐豆子摆在两人中间,给男人递了一瓶酒。
此时的路上行人已经减少,显得几分冷清,百家灯火亮起,屋内响起热闹的声音。
周围逐渐只剩下他两人,性格谨慎的太一现在也把心弦放松了许多。
两人都沉默没有说话,几杯下肚都,天色愈加暗了起来,路上的灯光也随之全部亮起。
“谢谢”男人放下酒杯,似乎发现了太一并没有使用他礼帽里的钱。
“你也是来自远方的旅者吧”夜晚的冷风吹过男人的长发,一双沧桑目看向太一。
太一把烈酒灌下,那股剧烈辣喉的快感让他有些头晕。
还未等到太一回答,沧目男人自顾说道:“我也是”
他放下酒瓶,再次拉起了手拉琴,唱起了悠远的历史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