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天其实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们,来这里只是觉得当时命不久矣,想在最后看你们一眼,劫狱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就是拼上性命,我也要去杨同志出来!”杜少明作势就要起身,但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支撑不起来。“兆天其实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们,来这里只是觉得当时命不久矣,想在最后看你们一眼,劫狱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就是拼上性命,我也要去杨同志出来!”杜少明作势就要起身,但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支撑不起来。
“少明!你这样的身体就是去了也是白白牺牲,我看还是先上报给组织,另寻他法好一些!”曹北北来了个一加一大于二的说辞,她明知道礼帽男,在监狱里肯定会碰到杨三好,而后者昨天老友重逢却只字未提,显然是在逃避,所以她也来了个将计就计,你不提我也不提,就等着今天和杜少明商量完以后一次性说个明白。
苦肉计啊!杨三好一下就想起了诸葛亮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套路,其实就算他俩不这么一唱一和,他心里已经被杜少明的那句话所击溃了,是啊,假如需要牺牲自己去救回更多的人,他肯定是奋不顾身的,沉思了一会道:“你俩别演了,需要我们怎么配合直接说吧,但是一旦计划失败三好楼暴露,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剩下的人!”
“可以,其实王队长和打鬼队的同志,此时已经混进了春城,我们会在外面强行炸开监狱的外墙,需要里面有人接应,同时还需要借助麻五来解决那一侧岗楼的守卫!”曹北北明摆着就是计划周全了。
杨三好此时心中有了一种一步踏错终身错的赶脚,这戏班子不会就是打狗队他们装的吧,回头瞅了瞅麻五,后者点头表示问题不大,琢磨了一下问道:“那怎么撤出春城呢?”
“戏班明天最晚明天中午离开春城,也就是说明天中午之前计划成功的话,可以混在他们的队伍里安全离开!所以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股东风说的正是杨三好,说的就是三好楼啊!
明天?杨三好琢磨着也太快了,这也来不及在准备啥啊,又想到确实得快,在拖下去没准礼帽男就得被枪毙了,劫法场的难度要比劫狱更大吧,关键是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执行枪决啊,此番决意一定是经过他们深思熟虑才决定的,沉声道:“海洋咱们去找一下加藤吧,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探视一下,要不然没有里应外合,就算成功恐怕代价也会不小!五子也准备一下吧,不要勉强!”
按照杨三好的风格,既然要做肯定是要把风险系数降到最低,而麻五是最关键的一环,只有他第一时间解决掉岗楼的重机枪,打鬼队才有时间炸掉外墙,之所以需要里面的接应,是外墙和里面放风的空场还有十来米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道围栏网网,所以必须里外同时动手,成功的把握才会更大,好在枪目前不是问题,这段时间麻五收集了几把,问题的关键是如何从里面打破围栏网网,把礼帽男护到炸开的围墙,这就得需要他去探视一下里面的大龙二龙了,出了这哥俩是真想不出别人了,总不能找冯五吧?
“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咱们即刻动身!”王海洋快步离开了草屋,还能是准备啥,准备钱被,要想让加藤点头同意探视,肯定要一笔很大的开支啊。
不出所料,加藤是狮子大开口狠狠的敲了一笔,杨三好听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心疼的够呛啊,那可是足够还张万来一个月的本钱了,只能探视一个人,最终选择了大龙,相比二龙的冲动,前者更为稳妥一点。
“我走以后里面都还好吧!冯五有没有欺负礼貌男?”杨三好简单的询问着,总不能一上来张嘴就要如何如何吧。
“冯五在三好哥出去的第二天也出去了,听说是他外面的人花了大价钱。”大龙始终低着头,语气里听不出是悲伤还是高兴。
杨三好挺意外,不过一心思也对,自己都能出去人家冯五凭啥不能啊,那是不是就说明同样花大价钱把他们哥俩也救出去,心里决定完事以后就得找加藤研究研究,把桌上准备好的大鱼大肉推了推道:“先吃点吧,辛苦你跟二龙了。”
呜呜说到二龙名字的时候,大龙马上就哽咽了起来,在杨三好再三的追问之下,他才道出实情:“连续两员大将被放走,迫使加藤提前举办了比武大会,放走这俩人可是他最看好能拿下苍井的选手,一个后起之秀一个老牌绺子,可眼下却相继而出,为了不造成像上次比武大会,出现无人敢上去挑战的局面,加藤下了强制的措施,一个牢房必须出一个人参加,同样的战利品苍井,打败三个武士即可,他们的牢房本来礼帽男要去,可大龙二龙想到杨三好要照顾他的嘱托,果断拒绝了,二麻子打从知道自己要被枪决的时候,就开始郁郁寡欢,哥俩是实在不忍心,毕竟一个将死之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多活两天,最后他们牢房绝对用抽签来决定,似是天定二龙抽中了,上场的时候,对面的武士已经灭了七八个人,战力下降侥幸赢了一个,面对第二个武士的时候没能走过几个回合,就被扭断了脖子!”
杨三好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比武大会究竟有何意义,加藤和那个娘们苍井,为何要如此执意,对二龙的离去他是心如刀绞,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了一句:“节哀顺变,二龙的仇,我一定给他报了!”
大龙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说道:“三好哥,俺就是想不明白,那帮鬼国人唱的哪出,要不是那个叫苍井的娘们,二龙是能活下去的,那娘们好像权利很大,加藤都得听从他的指示!”
加藤都要听从苍井的?这真是三九天的种地怪,怪哉啊!杨三好心里问号不断,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也没空多想的问道:“我现在要做一件事情,要是成了的话可能连你也能救出去!”他没敢直说,怕因为二龙的死打击太大,比较婉转的试探一下。
“三好哥你说吧,救不救我都是次要的,能帮三好楼做事,是俺哥俩的福分。”大龙依然是那个视三好楼为心中偶像的大龙。
“我要把礼帽男救出去,需要你在里面配合!”
大龙被吓了一下,劫狱这么大的事情恐怕春城也就三好楼敢想吧?连忙问道:“你就是说咋配合吧三好哥!”
“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围栏网弄破?”
大龙心思了一会道:“二麻子藏了把剪刀,用点蛮力的话,撕个口子应该问题不大,可然后呢,外墙咋整?”
杨三好凑到了大龙的耳边,嘀咕道:“你回去把消息告诉礼帽男,让他在里面准备些帮手,靠你们几个恐怕难度很大,提前把围栏弄破,中午以枪响为号,等着围墙被炸开,你们就冲到外面,外面自然有人接应!二麻子如果愿意冒险的话,把他也带出来!”他提出了更为稳妥的方案,光靠牢里几个人的话,别墙炸开了网还没破,又或者在里面就被二狗子发现的话,那更尴尬,多几个人在里面打下配合帮着掩护啥的,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一点,又想到了事情一旦败漏,救一个跟就十个的死法怕是一样的,那还不如能多救一个就多救一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行!我回去就安排!”大龙表情很是兴奋的说道:“三好哥能让赛西施在外面接俺们吗?俺想出去的第一眼就看见她,就算是死也值了?”
瓦特?杨三好实在想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是不是坐牢做傻了,但又不能直接拒绝,人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自己,只提出了想见一个人的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随口说了一句:“我尽力!”
回到了三好楼,本不想牵扯到翠儿,可面对大龙的唯一要求又不能充耳不闻,只得把她喊到了房间,先是两个人秘密的商讨了一番。
“明天晌午勾道关子(合伙出击),需要你露下头,点活(容易拿下),你看看愿意不?”杨三好故意说的隐晦,目的就是让她听不懂,然后又不会给她解释,给她整蒙圈了也就不会去了,自己呢,也算是对得起大龙的嘱托,你要求我的,确确实实跟人家说了,可人家不来我也没招啊,典型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翠儿歪着脑袋心思了半天,杨三好看她苦恼的神情,心里乐开了花,一直叨咕着你问我啊,问我啥意思啊,问我也不告诉你,自鸣得意的认为计划就要成功的时候,却听她口中道:“就是合伙被,只需要我出下面,那我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个要求!”
“啥玩意?你咋知道是合伙?点活是点活,你没听明白啊?”杨三好眼看着计划落空,多少有些气急败坏。
“胖猴哥教我的啊,他说姑娘家家的行走江湖,绺子的暗语要知道的越详细越多越好。”翠儿继续说道:“点活我知道啊,就是目标容易拿下啊。”
“啥玩意?点活不是目标难办不容易吗?”杨三好反问道。
“那是点子扎手!”翠儿肯定的反驳道。
瓦特?难道是自己整岔劈(出错)了?杨三好终于是什么叫做偷鸡不成倒丢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赶忙摆手道:“不算不算,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歇搁歇搁(泛指怕出事不干)!”
“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明天晌午是吧,那我准备去了!”
“回来!回来!你准备个茄子!”杨三好的叫喊声没有唤回翠儿,到是把王海洋他们喊来了,几个人听完是接连反对,连麻五都觉得太危险了,不应该让她参与,胖猴连连称是,杨三好目露凶光的瞪着她,心说你特么教点什么不好,你教人家姑娘绺子的暗语,不是因为你,老子的计划能落空吗?后者则被瞪的一阵心虚,可以他们对翠儿的了解,不知道还好,此时知道了怕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好让胖猴跟在其左右保护,尽可能的只露一面,接上人立刻撤退,计划总是万无一失的,杨兆天心里祈祷着,希望这一次能够得偿所愿!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于王德志和打狗队的人马碰头了,其中一个正是戏台上扮演项羽的那个人,看到众人所配备的武器装备,心想这他么哪是唱戏的班子啊,简直和张万来的民兵自卫队所差无几了,按照计划总共兵分几路,麻五跟另一个打鬼队的兄弟,埋伏在岗楼附近的大树,第一时间击毙岗楼守卫,王德志带领其他人负责炸墙和武力掩护,曹北北,翠儿连带着胖猴和几个兄弟作为第二梯队,掩护礼帽男一起撤退,杨三好跟戏班剩下的人在破庙等候汇合,最后撤出春城,所有人黑布蒙面,主要是来不及准备那么多红影面具!
一切按照部署,各就各位,杨三好带着白赫跟戏班的那些人等候在破庙,他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些人才是真正唱戏搭台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的都是别人没有的气质,尤其是那个扮虞姬的,婀娜多姿的曲线配着那张清新脱俗的脸庞,连杨三好嗑瓜子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朝她多看了一眼,只不过人家眼高于顶,对他那样的凡夫俗子咋可能瞧上一眼呢,只是在开始碰面的时候微微点了下头,在然后就是一脸焦急的望着监狱的方向了。
监狱的围墙外,一个挑夫挑着个扁担,上面挂着两个木桶,一边走一边嘴里叫卖着:“豆腐(fe),大豆腐(fe)!”
“你找死呢,特么的跑这卖豆腐?滚远点,滚远点!”官兵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跑监狱围墙底下卖豆腐的。
“长官要不要来两块,纯卤水点的,嘎嘎嫩!”卖豆腐的把扁担挨着围墙,放在了地上。
“滚特么犊子,在不滚老子一枪突突了你!”二狗子说着把机枪调转了过来。
“别别别,长官不让卖就不卖,别动枪啊,我这就走,这就走!”卖豆腐的作势要挑起扁担。
岗楼的官兵看到他那害怕的样子,马上就幸灾乐祸了起来,可就在笑的一瞬间,嘭的一声枪响,官兵是头破血流,笑容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紧接着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又有两个官兵应声倒地,最担心的问题出现了,麻五因为断指在瞄第四个人的时候,失去了准心,一枪打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官兵反应过来架起机枪,来不及瞄他们,反倒是对着墙底下来了一梭子。
轰隆一声巨响,流弹打中了墙根底下的扁担,卖豆腐的根本来不及躲闪,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显然是没有了生机,围墙也随之被炸出了一个狭小的细口,看样子似乎只能有一个人通过,官兵还想调转枪口对着树上的俩人,再来一梭子的时候,子弹已经穿过了他的头皮,带出了一杆鲜血,外面里面都是炸开了锅,官兵一波接一波的,从大门冲了出来,监狱是没是最好,出事就是大事,一旦发生逃狱越狱的,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这功夫还不拼了命的冲出去制止啊,还有的想冲上岗楼拿着机枪扫射,却被无情的子弹打压了回去。
与此同时一直在围栏候着的十几个人,先是听到了枪响,准备掀开围栏冲出去,就被猝不及防飞砸过来的砖块,瞬间砸到了好几个人。
“礼帽男快走!”大龙手疾眼快的撕开了围栏大喊着。
砰砰砰的顿乱枪,显然打鬼队已经和冲到外面的官兵交上火了,但所有人都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就是外面可以互相对射,可里面呢?
“呀鸡给给!呀鸡给给!”加藤首当其冲的对着围栏撕口处,扣动着扳机。
好在监狱里面也是乱成了一团,看着大龙撕开的围栏,正对着有个狭小的缺口,那都能看见外面的风景了,里面的牢犯还能惯着这事,前推后搡的没命的朝那边冲了过来,也因为他们的推搡,礼帽男才第一个从围栏的撕口,艰难的挤了出来,随着礼帽男的成功挤出,口子也是越撕越大。
大龙看礼帽男挤出了围栏,在回头寻二麻子的时候,却看见二麻子已然是躺在了血泊之中,伴随着越来越密集的枪声,眼瞅着官兵马上追到了围栏,大龙把心一横,大力的撕扯倒了围栏,跟在了礼帽男的后面,朝着围墙冲了过去。
按照计划,打狗队墙外准备的炸药,少说也能炸开供两人逃出来的缺口,可眼下礼帽男刚爬出半个身子就被卡住了,大龙只好是拼命的在后面推,起初还能用力的踹几下卡住,礼帽男的砖块,可一会的功夫,身后的牢犯就涌到了围墙边,有的拼命的往上爬,有的撞击着围墙缺口附近的砖块,但是更多的是想把礼帽男从缺口里拉出来,自己先爬出去,虽然有着眼镜男跟其他人,拼死的保护,但随着枪声密布,倒下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有大龙一个人手脚并用的护住了缺口,护在了礼帽男还留在围墙这一侧的半边身体,任凭后背上的拳打脚踢,雷打不打!
关键时刻曹北北等人的第二梯队,火速支援到了围墙底下,生拉硬拽的是把礼帽男拽了出来,就在大龙探头,手刚支撑在缺口地上的时候,身体突然剧烈的一阵抖动,瞳孔瞬间的放大了好几倍,嘴角也随之往外渗出一口口鲜血。
“快出来!”一个蒙面的女生惊声的喊道,拉住了大龙的手,拼命地往后拽着,然而却是越拽越沉。
“快走!”大龙用最后一口气,松开了那只还不肯放开的纤纤玉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跟他在最后一刻的拉手之人,正是他心心念道的赛西施翠儿,怎么也想不到此一见便成为了永恒!
“撤!”
“快撤!”王德志见曹北北的第二梯队,已经把礼帽男护送了出去,果断的命令着,麻五和树上的另一个受伤的枪手,也从树上跳了下去,按照说好的撤退路线行进着。
劫狱计划看上去成功了,礼帽男毫发无伤的被成功救出,然而成功的背后却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大龙,二麻子,眼睛男还有更多无形当中帮助了他们的人们,包括那些最后想把礼帽男从缺口中拉出来的牢犯,因为他们无一幸免的,都死在了加藤和官兵的枪下,整个监狱的空场尸横遍野,惨绝人寰!
“大龙呢?咋就礼帽男一个人?”杨三好急切的问道,按照他们的计划,不说全体越狱成功,少说也能救出来十个八个的啊。
众人是低头不语,空气中充满了凝重!
“大龙为了救我牺牲了!还有二麻子和眼睛,还有。。。”礼帽男自己也说不下去的哽咽了起来。
“你们快离开春城吧!晚了一切都白费了!”杨三好说了最后一句话,一个人默默的低着头走了,麻五跟在了身后,同样是一言不发。
礼帽男和王德志等人接连的感谢了三好楼的众兄弟,才兵分两路的带着戏班子走了,打鬼队目标太大,在出了春城以后,就在王德志的带领下,跟礼帽男和戏班子等人分开了,曹北北跟着一起返回了三好楼,担任起了照顾杜少明的角色,只不过在后者能下地走路的时候,俩人就搬出了暗巷,搬进了对面的三喜楼,以做生意的名义,长期租住了一个间客房,当然钱,暗地里还是王海洋出的,秀喜借机又是把他约到了闺房好好戏耍了一番!杨三好知道此举是为了不把三好楼卷入更深的漩涡,可当真能就此撇清关系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敌人的朋友是敌人还是朋友?礼帽男留下了太多值得思考的地方给他,又让他陷入了把自己关在房里,自我剖析之中,期间吩咐了白赫去寻找监狱处理尸首的地方,想把大龙还有其他人的尸体接回来,落土为安,结果加藤第二天就已经将尸体化成了灰烬,他也因为牢犯越狱的事情,被停职查办,不日返回本国接受调查,小野方面经过一番调查,最后将劫狱之人锁定为来春城唱戏的草台班子,而这班子又是自己请来的,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查,怕归根结底连累到自己,只好采用了由明转暗的调查方式,秘密追寻着草台班子的踪迹,
张万来在得知劫狱事件以后来三好楼大闹了一场,一口认定帮助红色人士逃狱的,在春城除了三好楼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一顿劈头盖脸的喝骂,提醒众人前两件事没有做到,别忘了还有一件事还没说呢,暗示在胡乱非为的话就莫怪他翻脸无情了,而此时此刻张大老爷的心里已经萌生了,既然不为我所用,那只能忍痛割爱的念头了!
三好楼,第一个新年在提心吊胆之下算是安稳度过了,除了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杨三好下了趟楼,其他时间都是王海洋,带着跟大家欢度新一年的到来!
当当当!杨三好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踏出房门半步了,除了一日三餐也很少有人打扰,此刻更是深更半夜了,咋还有人来敲门?带着疑问,心不在焉的打开了房门,一看是每天负责送饭的翠儿。
“这么晚了嘎哈?”杨三好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口吻问道。
“你不是说我帮你露面,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吗?”翠儿羞答答的低着头细语说道。
特么的,张万来说还有一件事,你也说还有一件事,我咋有那么多件事呢?杨三好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被点了起来,喝道:“说说说,了一件是一件!”
“我想,我想把身子给你!”翠儿强忍着怒气,细声喃语的扭捏道,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用手把脸捂住了。
扭捏了半天也没听到杨三好的回话,悄悄扒开了手指缝,看见他正摆着一个伸手拿来的姿势,不由得心中一阵莫名其妙。
“给我啊?”杨三好手都举酸了,心里还想着他么的给个糁子(一种玉米面做的小吃),至于这么扭扭捏捏吗?
翠儿一巴掌拍了下去,大吼道:“杨三好你跟我装傻是不是?”骂完也不管他如何反应,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被子一掀直接躺了进去,还挪动了几下身子,躺在了床的里面。
“不是你生活想给我糁子吗?躺里面嘎哈?”杨三好没好气的问道,直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对大龙二龙的愧疚,被张万来的喝骂,对三好楼的担忧,无时无刻的侵袭着大脑细胞,哪还有别的心思啊,所以说男人压力一旦大了,不是力不从心,而是根本就无暇顾及。
“睡觉睡觉!”翠儿做的已经够明显了,怎么可能让一姑娘家家的,还跟你解释那些难以启齿的话题。
“那你睡里面嘎哈?”
“我愿意!”翠儿气的把脸直接蒙在了脑袋上,杨三好怎么可能明白女子睡里面的含义呢,那时候的床不像现在的床是三边下,传统中式床只有一边作为“出入口”,不分左右,只分里外,谁睡里,谁睡外,那是相当有讲究的,自古以来女人睡里面,男人睡外面是最符合东方礼仪的,古时候,妻子睡在里面,如果晚上起夜上厕所,都必须拍醒丈夫让开位置下地,因为不能直接从丈夫身上跨过去,而这样的隐藏含义是为了防止女人夜里偷跑出去私会郎君,而每次出去要拍醒丈夫,也就是要知会丈夫的意思,以此来规范或者说防范女性的行为。再有一点,就是女人睡内,男人睡外,是男人要保护女人的一种象征。
“切!愿意就吃屁,崩你二里地!”杨三好随口说出的顺口溜,气得被窝里的翠儿是瑟瑟发抖,不过随着杨三好进入被窝,她的情绪也逐渐转变为了一丝小紧张,心脏也跟着扑腾扑腾的乱跳着,后来干脆闭上了眼睛,抿着嘴唇静静的等候,下一步的到来,好一个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啊,等啊,盼啊,不知道等了多久,耳边最终等来了一阵杨三好的呼声!
呼噜!翠儿气得是怒火中烧,一脚就把酣睡的杨三好踢了下去,自己是蒙头就睡,也不管地上的人是死是活!
“特么的山头子你这个畜生!”胖猴一脚踢开了房门,吵醒了在地上蜷缩在一起的杨三好,身后还跟王海洋。
“畜生,你这个畜生!”显然第一句他没听见,胖猴只好又骂了一句。
“咋的了?”杨三好睡衣朦胧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哆哆嗦嗦的钻进了被窝,心里暗骂着:“怎,么特么的一跟女人睡觉,醒了准保就在地上呢,还他么不给盖被,这觉睡的是越睡越冷。”
“咋了?虎头顶你听听,他还有脸问我咋了?”胖猴瞬间就是怒不可遏啊。
“你昨晚是不是跟翠儿一起睡的?”王海洋失声的问道。
杨三好紧眯着一只眼睛点头道:“是啊,可他么冻死我了?”
“消息一上午就在楼里传开了,早上翠儿离开你屋的时候,被昨晚外宿的姑娘回来正好撞了个正着?你怎么能这样呢,现在怕是都传到老夫人那里了,我看你咋整?”王海洋很是埋怨他做事不谨慎,不够小心。
“那她要睡觉,我又啥招?”杨三好一脸的委屈道:“再说就是蒙头大睡,睡的呼呼的,不过我得问问你,你跟秀喜睡觉的时候冷不冷?我咋越睡越冷,还有你醒了还在床上吗?我咋跟曹北北和翠儿睡醒都是在地上的?而且腰还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