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前门前的事情言谨并不知情,早就吃的饱饱的躺在了床上,摸着肚子一脸满足。
“吃饱好睡觉...奇怪,我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呢?”
“我也是。”
“算了,不想了,睡一觉再说吧。”
言谨完全的没心没肺,见想不明白直接打了个哈欠朝里侧一翻,很快便陷入了梦乡,一旁的朗逸陈无奈的摇摇头,抱住言谨蹭了蹭,很快也跟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吓得言谨蹭的一下坐起来,有些迷茫的挠挠头,缓和了许久才长出一口气推了推身边的人,再度躺下。
“起来,有人敲门。”
朗逸陈没被敲门声吵醒,反倒是被言谨推醒的,披上衣服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便见燕行山站在门口,恭敬的行了个礼。
“郎先生。”
“睡觉呢,怎么了?”
“公叔请两位过去,您的朋友在那里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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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朋友?”
床上的言谨与朗逸陈是一齐发出的声音,两人瞬间精神了,尤其言谨,已经慌张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穿鞋,一边朝外面跑去,嘴里还在碎碎念。
“完喽,完喽,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两人一路小跑着来到赵成儒的院子,还没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时不时传出的笑声,见屋里的人聊得开心,言谨放下心来,谁知刚敲门探进脑袋,不止笑声戛然而止,连笑容都消失了。
“呦,各位都在呐,陶先生也在啊,真巧,真巧,刚刚我做梦还梦见你了呢。”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言谨强装镇定的走进来,刚走到椅子前屁股还没挨到呢,便听陶耳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谨公子梦到我什么了?是不是梦到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陌生的环境中,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的那种仓惶和无助感?”
“那哪儿能啊,我是梦到陶先生您特别的了不起,不论跟谁都聊得火热,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哼,巧舌如簧,巧言吝啬,巧...”
“陶耳,你差不多得了昂。”
言谨一拍桌子站直腰板,大胆的直视着陶耳,谁知陶耳完全没被吓到,只是委屈的看向对面的言父。
“哎,我确实比不得表弟,还是姨夫教导有方,表弟的威风更甚表哥啊。”
“......”男绿茶,这个男绿茶,言谨震惊的看着陶耳,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这么会演呢?男绿茶,我呸。
“谨谨,你将你表哥丢在一边,自己反倒睡得个昏天黑地的,你还有理猖狂了?赶紧跟你表哥道歉。”
“对不起,表哥,是弟弟的错,弟弟给你赔礼了。”
言谨大丈夫能屈能伸,本来言父在家中的地位就高,之前还有赵成儒的身份在上面压着,如今他也沦陷了,老爹一跃封神,言谨自然不敢猖狂,连忙冲着陶耳抱拳作揖。
“不敢当,不敢当。”
“呵呵,表哥当的起,非常当得起,赶明见到姨母我也得道个歉,谁让我太凶伤到表哥的小心肝儿了呢。”
不就是告状吗?像谁不会似的,如今他怎么在赵国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到了燕国他就会怎么的有样学样。
“你...”
“好了,都别站着了,赶紧坐吧。”
一看这场面在不控制容易失控,赵成儒果断出言打断两边,这才让一场无形的硝烟消散,言谨坐到椅子上,看向上方的赵成儒。
“义父,您是有什么事吗?
“燕国的事情我已经听陶先生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好让他们分批离开赵国。”
“我原计划打算后日启程,来得及吗?”
“可以,正好让他们走水路,早些探进燕国做准备,那就这样,等你临走的时候叫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啊?您也要去?”
言谨的计划里并没有赵成儒什么事,虽说他跟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总觉得有个长辈跟着奇奇怪怪的,再说他还想和陶耳好好的谈谈心呢,这赵成儒去了岂不是耽误事?看着正嘚瑟的陶耳,言谨的拳头都要硬了。
“这是我刚刚与...与岳丈谈过的。”
赵成儒的话音刚落,言父便配合的点点头,这可以说是两个看不对眼的首次合作,还挺新奇。
“父亲,儿子其实可以的。”
“你不知道燕国的复杂,当年我曾有幸前往过燕国,那里地势也好,防守也罢,都是首屈一指的,我怕你独自前往会有危险。”
“我当年迎接你母亲的时候在燕国小住了几日,对那里挺熟悉的,而且,我还有一些私事。”
他所说的私事便是将永嘉的骨灰带回故土安葬,让落叶归根,也算是与过去告别,给未来的妻子一个交代。
“那好吧。”
两个爹都这么说了,他这个没什么地位的人的想法也没什么作用,只能点点头,算是他最后的倔强。
言谨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赵成儒才将视线看向一旁的朗逸陈,此人不声不响的便做了宋国的国君,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物,言谨能不能拿捏的住?赵成儒突然的担心起来,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听说你如今是宋国的国君了?”
“是。”
“既如此,怎么跟着谨谨回来了?一国国君私自他国,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挑起事端可就不好了。”
“如今几国内政尚不稳定,恐怕无心挑起事端,况且我临走前已经将一切都交给了我弟弟,现在的我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交给你弟弟了?郎先生果然...大气。”
“姐夫抬举了。”
“......”
赵成儒觉得没有必要聊下去了,这个一屁憋不出几句好话的臭小子,就冲着这小子的称呼,不是他憋出内伤,就是一旁已经脸黑的如木炭的岳丈憋出内伤了。
“哼,既然后天走,明日好好在家待一天,有什么事让你姐夫自己干吧。”
言父虽然不是那么反对两人的关系了,可也不代表他就能习惯了这几个称呼,直接站起身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看都没看两人。
“谨谨,岳丈大人怎么了?”
“被你气到了?”
“怎么会?我都没跟岳丈大人说话呢,姐夫,是不是啊?”
。。。。。。
一屋子人总共声四个人,三个人都表示很无语,尤其一旁的赵成儒,虚弱的对着两人摆摆手。
“去吧,回去睡觉吧。”
“好的,姐夫。”
“......”
“姐夫晚安。”
“......”
“姐...”
“闭嘴吧。”言谨果断捂住朗逸陈的嘴,将人拉了出来,天知道在说几句话燕国就不用去了,人早就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