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经济紧张,老爷子无钱医治,司云凛还是通过童小北这边才知道。
是他欠考虑了。
想到秦溪照顾老爷子会很辛苦,不承想,连老爷子的医药费都是秦溪一个人负担。
秦义平、秦言平两兄弟不仅分文不出,甚至都没有回来照顾老爷子。
“司爷,您不知道小溪水的爸爸、小叔有多过分吗?秦爷爷病重,他们不出钱也不出力!现在全是秦溪一个人在照顾。”
“要不是有个邻居哥哥帮忙,小溪水自己都要倒下了。”
童小北义愤填膺告诉自己时,怒火顿时郁结在心里。
咽不上去,又无法发泄出来。
他问过她有没有困难,如有困难随时联系她。
她的回答很简洁——谢谢。
此后,再无音讯。
如果不是童小北今天和李文尧诉苦,他都不知道她这几日过得如此艰难。
俊颜沉沉坐在车内的司云凛拿起手机,拨出一串早熟记于心的数字。
县医院大门
秦溪正送江淮景。
这几天她在医院,连吃饭都是江淮景送过来。
每次拒绝,江淮景答应得好好的,还没有到饭点,他便提前送过来。
还留下来帮助照顾爷爷。
秦溪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这般麻烦江家了。
捧着保湿饭盒,秦溪愧疚道:“淮哥,晚上 真不用再送饭了,我可以到食堂解决。江姨有哮喘,更要好好休息,远离油烟味。”
“小溪,我怕被我妈打。”江淮景笑叹,“昨晚回去我说了,我妈顺手赏了我一巴掌。”
啊——
秦溪尴尬了。
“还批评我,不懂感恩,教书只会误人子弟。”江淮景推了推眼镜,镜片下双眼弯出温柔弧度。
他是大学教授,气质十分的儒雅,微微一笑,便是满袖皆书香。
与他相处,秦溪是有点拘束的。
因为——
她还是学生!
学生看到老师,总有一股天生的敬重。
听他被江姨又打又骂,秦溪内疚到不敢抬头,“不好意思啊,淮哥,要不,我和江姨说吧。”
江淮景看着女孩小脑瓜的发旋,斯文俊秀的脸上笑意更加。
一本正经地道:“不成,她说,你现在是她的医生,她这个病患要和医生打好关系,医患关系和谐才能更好沟通。 ”
江母是先天性哮喘,年轻时候又去祖国边疆教书十五年,调回云城的时候, 病情很严重了。
还好丈夫细心,一直细养着,身子骨这才一点一点养回来。
不过底子还是亏了。
每到春冬两季,江母都会哮喘发作。
三天前,她来医院探望秦老爷子,正好哮喘发作,秦溪赶紧施针,平复江母的哮喘。
又开了方子,再认真叮嘱江淮景要怎么照顾好江母,女孩认真细心,遇事不乱的模样,顿让江母心生喜欢。
且,这几天吃完秦溪开了药方汤剂,原本至少要拖十天才会好转哮喘便已大好,江母就更加看重秦溪了。
做饭送菜算什么!
必须送!
没送到位,就是儿子江淮景的错。
秦溪还想再拒绝,江淮景又道:“我妈的饭菜,也只有你能吃下去。小溪,其实我很感谢你拯救了我。”
“多亏了你,我每餐少吃点我妈炒的菜,可以偷偷到外面下馆子。”
大学教授损起亲妈,母子情都丢一边了。
秦溪忍俊不禁。
落到司云凛眼里,便是秦溪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连电话都不接了。
太碍眼了!
没在犹豫,司云凛推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