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姬若兰。她奶奶前两年救了妈妈一命,若兰也是一个好姑娘,经常来我们家玩。”韩巧英笑着说道。
“妈妈,你出什么事了?”洛凌心中一紧。
韩巧英摆摆手。
“就是去殡仪馆的时候,沾了不好的东西,精神不济而已。”姬若兰笑盈盈地回答道,眨巴着眼睛,打量洛凌,“你就是蒋牧海吧?韩阿姨一直提到你。”
洛凌冷淡地点点头,又看向韩巧英,“怎么会沾上不好的东西的?妈妈,你真的没事吗?”
韩巧英失笑,“都说了没事了。姬老太已经给我做了法,消灭那小鬼了,不然啊……你放心,妈妈现在没事了,上个月做体检,各项指标都很好。”
洛凌观察韩巧英的神色,又上前握住了韩巧英的手,不动声色地试了试韩巧英的体温。韩巧英身上没有被阴气侵蚀的问题,至少她现在身体没有问题。
“若兰,你看……”楼梯处传来少年欢喜雀跃的声音,蹦跳着的脚步声也传达出了少年心中的喜悦。
洛凌抬头,就看到蒋牧天从二楼冲下来,手中捧着一只漂亮的瓷瓶,炫耀般地冲姬若兰露出爽朗的笑容。这笑容在看到洛凌后就僵在脸上,有些局促不安地垂手,差点儿把那只漂亮精致的瓷瓶给砸了。
“牧天。”洛凌颔首。
蒋牧天连忙问好,挤出不自然的笑容来,“哥哥。哥哥你回来也没说一声啊?”
洛凌将理由又说了一遍,顺便就给众人介绍了一下克雷格。
克雷格头脑很好,会说五国语言,此刻换了中文,轻佻地打了招呼,因为长得阳光帅气,他的举动并不让人讨厌。他还很绅士地对韩巧英和姬若兰行了吻手礼,对两人好一番恭维,逗得两人咯咯直笑。
洛凌无所谓,蒋牧天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田叔,麻烦你给克雷格准备一间客房。”洛凌对田叔吩咐道,拉了还在姬若兰身边献殷勤的克雷格一把,“先收拾行李,再洗个澡吧。之后我们也该吃饭了。”
克雷格惋惜地对姬若兰来了个飞吻,“美女,请稍等我片刻哦!”
姬若兰掩嘴而笑。
谁都感觉克雷格是个喜欢闹腾的大男孩,善意地看着他耍宝。只有蒋牧天,有些阴冷地瞪了眼克雷格。
一进入客房,克雷格对女佣也大声称赞,把人给羞走,就又换回自己的母语,挑眉对洛凌邪笑道:“喂,你那个弟弟是怎么回事?”
洛凌并不奇怪克雷格的敏锐,但也没回答,只说道:“你自便,我房间在左边过去两间。”
“泰瑞,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不说说吗?我说不定能帮上忙哦。”克雷格坏笑两声,“对付你弟弟这种恋爱中的傻瓜,我可是最擅长的了。”
“不劳你费心,那总归是我弟弟。”洛凌微笑。
“弟弟啊……”克雷格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
洛凌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楼,看到蒋牧天此刻正坐在姬若兰身边,拿着那个瓷瓶碎碎念,似是在介绍宝贝。
姬若兰有些心不在焉,眼角余光瞄到了洛凌,立刻绽放笑容,对洛凌招呼:“牧海哥哥,你快来。”
洛凌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牧海哥哥?”
蒋牧天的脸沉了下来,垂眸盯着手中的瓷瓶,手指收紧,好像要将瓷瓶给捏碎了。
“不能这么叫吗?”姬若兰嘟起嘴,“我比牧天大,比你小,一直叫牧天弟弟,那也应该叫你哥哥啊。”
“我和你不怎么熟悉呢,姬小姐。”洛凌淡淡说道,扫视了一圈客厅,“妈妈呢?”
“韩阿姨去厨房了,说要给你亲手做好吃的。韩阿姨可真疼你呢。”姬若兰眼圈微红,好像被洛凌的锋利言语伤到,又故作坚强。
蒋牧天心疼坏了,伸手就要握住姬若兰的手,给予力量。
姬若兰不着痕迹地先一步站起身,躲过了蒋牧天的手,对洛凌笑道:“我和你一块儿去看看吧。我也很会做料理哦,也请你尝尝我的手艺吧。”
“不必了。姬小姐是客人。牧天不是正在和你说什么吗?是我打扰你们了。”洛凌和姬若兰拉开距离,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厨房。
姬若兰有那么一瞬间握紧了拳头,愤怒地瞪了眼洛凌,但很快就又扬起笑容,缓缓坐下,和蒋牧天继续说话。
洛凌心中冷笑。
这女人还真是没变啊。
上一次,姬老太说姬若兰和蒋牧海是天赐良缘,姬若兰和蒋家混熟后,不光和蒋牧海同出同进,还勾搭住了蒋牧天。她那时候也是现在这副开朗热情的模样,将蒋牧天当弟弟看待似的,却若有似无地不断撩拨蒋牧天,在蒋牧天面前吊了根胡萝卜。这次,“天赐良缘”的变成了蒋牧天,她又往洛凌身上打主意了。不知道该说她是水性杨花,还是深谙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洛凌走入厨房,就看到韩巧英在忙碌。她的视线扫过韩巧英的v领t恤,看到韩巧英光洁的锁骨,心中一沉。
“牧海你进厨房来做什么?陪你同学玩去吧。”韩巧英说道。
洛凌帮着韩巧英洗菜,漫不经心地问道:“妈妈,姬小姐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巧英手一顿,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你小姑的事情吗?”
洛凌点头,“她说你去殡仪馆,难道就是给小姑落葬的那一次?”
蒋爱在两年前去世了。洛凌当时正在国外,蒋忠国也没让她回来,就匆匆将蒋爱下葬,草草办了丧事。蒋爱的事情本来就难以启齿,蒋家刻意淡化,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洛凌记得蒋爱最后几年一直疯疯癫癫的,但不是歇斯底里的那种疯癫,身体状况也还可以,突然得知她的死讯,洛凌也很是惊讶,只将一切归咎于命。毕竟蒋牧海那一次,蒋爱疯得厉害,没活多久就折腾死自己了。
“你小姑其实死得不正常,就在你奶奶忌日的那天,把自己给活活撞死了。”韩巧英心有余悸地说道。
她和蒋忠国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病房内还未洗刷干净的血迹。蒋爱被医生护士抬到了病床上,脑壳破了一大块,整个头颅都凹陷了下去,看着十分吓人。
值班医生说,他听到声音赶到病房,就看到蒋爱在拿自己脑袋撞墙。他要开门进去阻止,却发现蒋爱将病床柜子都推到了门口,抵住了门。值班医生叫了好几个人一块儿用力,才破门而入,但蒋爱那时候已经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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