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心中一跳,果然就见舒元爱打电话给了好友和男友,约了两人见面,在药店买了药物,将两人分别弄晕后,送到了一张床上,恶意地脱去他们的衣服,又分别给两人的交往对象发了消息。她像是无师自通的高明罪犯,不留痕迹。等到第二天酒店客房破门而入,发现那两个人已经死亡,死因是用助性药物药物过量。舒元爱片叶不沾身,在翌日听闻这消息时,还万分震惊。
舒元爱是真的不知情。
洛凌忍不住看向了舒元爱,“你有精神分裂?”
舒元爱笑容惨淡,“是。”
洛凌叹气。难怪说身体里有魔鬼,那是真的魔鬼。洛凌继续看下去。
经过这次事件后,舒元爱的第二人格出现得更为频繁,杀戮也更为肆无忌惮,任何给舒元爱找麻烦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死去。舒元爱自己也感觉了不对劲。
问题的爆发来自于舒元爱的结婚对象。
那个男人欺骗了她,有妇之夫,却假装单身,和舒元爱恋爱,还想要瞒着舒元爱和他老婆孩子,跟舒元爱结婚。舒元爱没有发现,他老婆发现了,带着三岁大的儿子找上门,将舒元爱骂得狗血淋头,还拉着孩子要打她。舒元爱被打得惨叫,瞬间切换到了第二人格,将那个女人和孩子残忍杀害。
洛凌眼皮直跳。
站在血泊中喘着粗气的舒元爱很不对劲。不是第二人格往日那种淡定从容,而是慌乱和恐惧。她大叫着扔掉凶器,可在一秒后,又冷笑着将凶器捡起来,擦干净后藏在身上出了门。
洛凌见她去找了那个男人,质问他真相。舒元爱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纠结、痛恨和害怕种种情绪,最后变成了第二人格那种千年不化的冰冷表情,捅了男人十几刀。洛凌甚至能分辨出来,最开始捅刀的是第二人格,接着变成了舒元爱自己。在听到旁人的尖叫后,舒元爱逐渐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啊……”舒元爱的喃喃自语变成了如魔鬼般的低语,“这没什么,他们该死,你没错。就像舒家那些人,就像董奕奕和任清,就像……闭嘴!闭嘴!他们,那些人都是……不可能!”
舒元爱在尖叫中被警察带走。
调查、审问、精神鉴定……
毫无疑问,舒元爱在幼年时就有了精神分裂,第二人格聪明过人,行动力也过人,同时也毫无伦理道德可言。
舒元爱在痛苦中被判了终身监禁,进行精神治疗,可她夜夜噩梦,无法释怀自己的所作所为。治疗、祷告,都没法拯救她。第二人格最后一次出现。
“好吧。我帮你自杀。”
这是舒元爱的遗言。至于她的遗愿……
洛凌问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不想要杀那些人。求求你,阻止我。”舒元爱流下两行泪来。
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有普通人的烦恼忧愁,可不会因此想要作恶杀人。
“我知道了。”洛凌觉得这工作挺容易的。
在舒元爱小时候穿过去就行,她又不是舒元爱,不会去杀人。
洛凌问道:“其他的呢?你有其他特别附加的愿望吗?比如寿命,或者工作之类。”爱情不在洛凌可提供的选项内。
舒元爱默然摇头,只是颤抖着哭泣。
洛凌心生同情,同时也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她其实只要过去之后自杀就行了。本来就是没什么油水的工作,不用费那么多功夫。
洛凌和舒元爱完成了“手续”,眼前一黑,再睁眼,就看到了舒家老家的大院子。
舒家祖上也出过名人,不过那是前朝的事情了,所留下的除了这庞大的祖宅,就是子子孙孙好多人。
舒元爱的父亲抱着舒元爱那对双胞胎弟弟,舒元爱的母亲则被她的兄姐挽着手,舒元爱则被姐姐牵着,有时候姐姐捋一捋头发,摆摆手,就会松开舒元爱。
五个孩子,舒元爱是典型的中间小孩,没有享受多少父母的宠爱、兄姐的照顾,一直被忽视。
她会生出第二人格除了堂亲的欺负,还有这个原因吧。
洛凌没再去牵舒元心的手,想着该找什么机会自杀。嗯,或许可以先收拾那些极品亲戚一顿,再自杀,多少给舒元爱出口气。
到了舒家的老宅,洛凌就看到了好多人。顺着舒父舒母的话,洛凌喊了人,理所当然地被忽视。有长辈逗弄那对双胞胎,也有长辈询问舒元心和舒永杰的的成绩。洛凌没吭声,等他们都说完了,长辈打发小辈们出去玩,洛凌才跟着舒元心和舒永杰出去。那对兄姐和同龄的堂亲一块儿打牌,洛凌这个年纪,则被他们赶去和同样的小屁孩一块儿在农村疯跑。
“舒元爱,你这发夹我喜欢,给我戴戴!”一个穿格子裙的小女孩伸手就要抓洛凌头发上的发夹。
洛凌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冷冷盯着她。
“你长那么丑,戴着发夹不好看,快点给露露!”旁边的女孩帮腔。
一群男孩起哄。
其中一人不高兴地说道:“就知道你们家看不起我们。给个发夹都不愿意。你们回来干什么?故意显摆来的吗?”
换做是舒元爱,肯定被挤兑得将发夹送上。不,应该说舒元爱根本不会拦住那个叫露露的女孩,会被抢走发夹,弄乱头发,最后还要被舒母教训一顿。舒元心也不会记得这发夹是妹妹的,看到露露戴着发夹都没有反应。小孩子最会看人脸色,如此,舒元爱不被欺负就怪了。
洛凌甩掉了那个露露的手,一下子就如捅了马蜂窝。露露直接扑过来抢,她的姐妹过来帮忙。
“快把发夹给我!”
“你把头绳拿下来!”
洛凌装作不敌,被她们抢了东西,又被几个男孩嘲笑,心念一动,就红了眼眶,转身往大宅院跑。几个女孩顿时慌了,叫自己的兄弟帮着拦住洛凌。
洛凌毫不客气,不着痕迹地几拳头下去,打得那些男孩翻倒在地,疼得死去活来,可要察看,绝对发现不了丝毫端倪。
她一溜烟跑回了大宅院,在那些大人惊讶和舒父舒母难以置信的瞪视下,哭着叫道:“妈妈,露露他们抢了我的发夹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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