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臻强烈要求下,许风酿跟他说了说他本来的计划,其他听上去都还挺好的,他想了很多室外运动,甚至还有上次的烟花计划。许风酿还给他看了看他新物色的烟花。“这种烟花可以在天空上拼写出来你的名字,还有让直升飞机在天上撒娃娃,我想起来你上次说我土,就没用。”方臻笑死了。他发现领证也不是什么无聊的事情,起码许风酿的心意,让这一天除了领证宣誓之外,变得有很多不一样了。两人回到家时,方臻的脸上还挂着笑容。罗姐看见了,还奇怪,“你们两个,今天早晨出去时一起紧张,回来后又一起笑,到底有什么好事?”方臻一顿,看向许风酿。许风酿朝他微微点头。没什么好瞒着的。于是方臻笑着,把他和许风酿的结婚证亮了出来。罗姐大叫了一声。“天呐天呐,”罗姐上前,“你们闷不吭声就把大事给办了?今天果然是大喜的日子啊,你们查黄历没?”这问题把方臻给问懵了。许风酿点了点头,“查了,婚丧嫁娶皆宜,我还请了个师傅算了算。”罗姐连连赞许,拿着他们的结婚证去婴儿房,打算给方澄辉看看。阿姨也问:“那我给你们做顿大餐庆祝庆祝不?”方臻刚想搭话。许风酿揽住他的腰,“不用了,你们两个想吃什么可以买了做,食材依旧给报销,我和方臻还有事,先带他上去了。”罗姐回头,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方臻疑惑:“什么事?”许风酿笑了笑,“你上去就知道了。”……上去之后,果然还有惊喜。方臻这次没忍住也怪叫了一声。“泳池有水了!”他恨不能现在就把衣服脱了,一个猛子扎进去。许风酿在他身后关上了门。咔哒一声反锁。方臻自顾自走向了衣柜,开始翻里面的衣服,许风酿走过去,声音低了许多,“找什么?”“泳裤啊,”方臻道,“游泳不得有泳裤?”许风酿道:“这是我们自己家,何必穿泳裤?”方臻扒拉的手僵住了。他转过身,不敢置信道:“裸……裸游啊?”他和许风酿倒也不是没“坦诚相待”过。许风酿轻笑,手伸出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往床上带。屋内只开了小灯,在每个区域之间,都放了雪白的纱帘做格挡,今天起了一点风,纱帘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动。方臻坐在许风酿的腿上,福至心灵,蓦地明白他要做什么。许风酿低声问:“你脸皮怎么还这么薄?”方臻心里吐槽,脸皮厚是什么好事吗?不过他也就暗暗叭叭两句,真要说出来破坏气氛,他怕许风酿现在就把他摁床上办了。“那……那……”方臻臊得有点结巴,“泳池的水干净吧?”许风酿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手背,语气漫不经心,“新水。”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方臻衣服的扣子被一颗颗挑开,雪白的白衬衫,露出更雪白的内里。健身这么长时间,还伴随着户外运动,他身上一点都没晒黑,还是白得晃眼。许风酿的吻落在他的颈边,又笑了笑。炙热的呼吸都洒在方臻的脖子里,他缩了缩,“你笑什么?”“我只是想起来,”许风酿道,“你以前还说我是小白脸。”方臻:“……”反正他骂过许风酿的话,许风酿都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他理所当然道:“对啊,你就是小白脸,你不白吗?”托前世他那群小弟的应和和吹捧,他一直觉得许风酿比他白多了。两人睡一起时,单纯睡觉不会脱衣服,不单纯的时候他会要求就留下床头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现在的房间比以前亮一点,方臻撸起许风酿的袖子,抬起两人的胳膊做对比。几秒钟后,方臻尴尬地放下了。许风酿笑得更大声。风水轮流转,两人轮流着嘲笑对方,也算得上一种默契。方臻恼羞成怒:“不许笑!”许风酿敛了敛笑意,忽然张开嘴唇,在方臻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不是很重,但有点疼。方臻不敢置信,“你属狗的?”许风酿没接他的茬,直接抱着他站了起来,走动间,不断地有衣服落下来,等到泳池旁边时,方臻冷得发抖。哪怕已经进入初夏,春天的尾巴依旧还在,并不如夏天那样肆意。坐进池子里,发现池子里的水居然是温的。方臻在水中,渐渐飘了起来。……泳池里的水并不总是平静的,再平静的水面,水面之下,也都伴随着暗流。当暗流逐渐变大,寓意着整个池子都开始掀起波涛,方臻才开始很紧张,因为他的游泳水平有限,仅仅局限于“有过经验”而已。许风酿带着他,让他一遍又一遍适应,温柔到和平日里判若两人。方臻的紧张渐渐缓解,也体验到了游泳的乐趣,第一回合结束后,还缠着许风酿又来了一次,后来被许风酿抱到浴室里重新冲澡时,两人站着又复习了一遍。等收拾完,在床上躺下后,方臻累的眼皮打架。许风酿从身后抱住他,两人交颈而眠。*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方臻搬进大别墅里都快四个月了,他却感觉比之前在高三一整个学期都快,一时间都不敢相信快开学了。自从和许风酿领完证,体会到夫夫间的情.趣后,方臻彷佛开了窍,天天缠着许风酿。马上要分开,他不舍极了。甚至生出来一种久违的、以前上幼儿园时才有的情绪——特别想大闹一场,耍赖不去学校。罗姐苦口婆心,家里这一大一小是她最操心的存在,她都快把方臻当成了自己亲弟弟。“你不是都准备了很长时间了吗?等开学之后要拿奖学金才是啊,怎么还产生厌学情节了?”方臻看了一眼在客厅里拿着笔记本工作的许风酿,有点心虚。热恋期,舍不得才不正常。许风酿的工作量变大,忙得有点近视和散光了,配了副金丝眼镜,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戴,闻言他扶了扶镜框,嘴角翘起一抹笑意。“如果真不想去,我们再休学一年也行。”罗姐不赞同道:“小许!你就惯着他吧!”她算是看明白了。有时候她看着方臻,总觉得方臻身上有种肆无忌惮的洒脱,都是有许风酿托底,谁家搞对象这样的?但她不知道的,方臻本来的性格也这样,无关乎许风酿。方臻竟然还犹豫了。混蛋,难怪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天天当咸鱼的人生太快乐,他的意志都快被腐蚀没了。许风酿道:“方臻已经自学完了一整个学年的内容,我相信他的自学能力,在家再自学也没问题,如果真不想去学校,我还可以帮你申请一下,只期末过去考个试,其他时候就在家待着。”罗姐意识到他的语气是认真的,连忙扶了扶头。头晕。方臻被一激,一点犹豫也没了,“不行,我得去上学。”天天在家待着,看着家里的这几张脸,短期还行,四年下来不得腻歪死?许风酿又扶了扶眼镜,对方臻的选择一点也不意外。“那就上学。”方臻做好决定后,也不再有不舍的情绪,反而开始幻想起大学生活,他是期待交新朋友的。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蓦地看向还在低头工作的许风酿——他是不是上了什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