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琼的介绍,褚婳眼睛一亮,真想待在这里不走了,每一样她都想学!于是好奇问道:“可不可以四门都学?”
韩琼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像你们皇室这样身份特殊之人,可以选择每门都涉猎一些。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并不是我们韩翎派的正式弟子,因此相对而言会比较自由。但我们这些关门弟子就不行,我们会得到师傅真传,意在继续发扬跟传承。”
褚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认同:“能精通一门就已很了不起了,更何况四门皆通。”
韩琼一边领着褚婳朝着武学山方向前行,一边感慨说道:“世间总是不乏天赋异禀之人。就拿你们那位卫世子来说吧,他可算得上是咱们这的传奇人物。年纪轻轻便已通晓武艺和阵法之道,那时他才十五岁。即便未能得到真传,也能与长老打成平手,当年此事可谓是震惊了整个韩翎派。”
褚婳暗自惊叹,原来卫世子这么厉害!不过想到那日与吕玥比武时,卫世子隔那么远能在瞬间改变两人的武器方向,而且精准无误,足以见其武功深不可测。
这时,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位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女子,于是开口问道:“那位星月公主,是哪个国家的?”
韩琼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皱起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她是南沭皇帝的掌上明珠,以刁蛮任性而声名远扬。我们这有好几位师弟师妹都被她打了,但大家敢怒不敢言。最终,也只能由南沭国皇帝出面致歉了事。”至此处,韩琼愈发愤怒。
听到这些,褚婳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带着哭腔说:“完蛋了!我明年还要随使团一同出使南沭国呢,今天偏偏引起了她的注意。”
韩琼闻言,顿时停下脚步,满脸惊愕地追问道:“什么?你要出使南沭国?而且还是与卫世子一同前去?”
褚婳一愣,有些口不择言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跟卫世子?不对!同行之人很多,不是我跟卫世子二人。”
韩琼深深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怜悯,直直地望向褚婳,轻声说道:“众人皆知,但凡出使,必有世子!而且使团之中不会出现女子。这下可好,你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褚婳听后欲哭无泪。韩琼见状搂了搂褚婳,同情道:“那个公主已经盯上你了,即便不去南沭国,恐怕这次庆典期间,你也不会好过。你要小心点!”
褚婳瞬间失去了观赏美景的兴致,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她来这的初衷只是为了寻人,却意外得到一次求学机会。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招惹上这么大一个麻烦。
不多时一行人走到一座吊桥旁,只见这个桥是玄铁铸造而成,桥面狭长,直通对面山峰。
韩琼难掩兴奋之色,高声说道:“过了这座桥,便是咱们的武学山啦!”
褚婳早已兴味索然,浑浑噩噩间便走过了铁桥。不多时,眼前出现一座房舍。
韩琼对赤芸和若雪说:“你们在门口等一会。”接着看向褚婳,缓声道:“你跟我们一起进来。”
韩琼和韩雨泽举步迈入屋内,褚婳紧随其后。一进屋,便见二人面朝屋中那张空落落的主座双膝跪地,齐声言道:“弟子拜见师父!”
褚婳见状,有样学样地跪伏在地。
这时一阵轻风自窗边拂过,窗扉开合之间,一名老者已端坐于主位之上,想来此人便是大长老。
老者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一袭素雅长衫更衬得其气质超凡脱俗。虽衣着朴素无华,却难以掩盖周身那股渊渟岳峙般的学气息。他面上笑意吟吟,尽显慈祥和蔼之态,让人不禁对他心生亲近。
那双温和而睿智的眼眸缓缓扫过三人,最后停留在褚婳身上,开口问道:“这是哪来的丫头?”
褚婳闻言急忙取出信件,双手奉上,并说道:“小女褚婳,前来拜师!”
大长老摆了摆手,示意韩琼和韩雨泽起身落座,然后顺手接过信件仔细查阅,嘴角含笑问道:“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褚婳脸上露出一丝窘态,尴尬答道:“徒儿今年已有十七啦!”
大长老不禁轻笑出声:“你这丫头还没拜师呢!都这般年纪了,为何现在才想起来要习武呢?”
褚婳红着脸,难为情地回答道:“或许是我开窍较晚吧。但徒儿一心求学,恳请师父收下徒儿。”说完诚心叩拜。
大长老见褚婳谦逊有礼,态度诚恳,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数日后便是本门庆典之时,届时会有比武较量,你可与门派中的初级武者一较高下,让为师瞧瞧你的天资如何,再行定夺将你分配至何地修行。”
褚婳听后,喜出望外,连忙道谢:“多谢师父!”
韩琼略显忧虑地插话道:“师父,褚婳前些时日遭受剑伤,近期恐怕不能动武。”
大长老听后微微皱眉,褚婳见状,急忙说道:“师姐,我无碍,无需担心。”
大长老摆了摆手,轻声道:“丫头,过来!把手伸出来。”
褚婳缓缓走过去,心中略有忐忑地伸出手。她心里清楚,自己身上的伤势已然痊愈,可为何恢复如此之快,连她自己
也无从解释。
大长老将手指轻轻搭在褚婳的手腕处,凝神静气片刻后,眼神变得深邃而意味深长,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褚婳。
褚婳刚要张嘴试图解释一番,只听见大长老缓缓说道:“元气确实受损,不过……”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大长老似乎有所顾虑,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是转头望向韩琼,吩咐道:“你先安排她住下,等会再带她来见我。”
韩琼心生疑惑,但瑾遵师命,于是毫不犹豫地带着褚婳朝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