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要卖花生,我们想要,你为何不卖?”徐大厨费解的道。
古千凝勾唇浅笑,“一个月百来斤怎够,我要的是长期合作,你们可办得到。”
窥视镜外:“这古千凝未免太狮子大开口,能不能赚钱尚且不知,怎就好意思让别人长期购买。”
“我倒是觉得此举正确,做买卖的连这点冒险精神都无,还卖什么东西。”
“花生本就极难卖,饭馆会有担忧,实乃人之常情。”
“担忧不买就是,古千凝又没强买强卖。再者,他自可以选择别家去买,也不是非要到古千凝这里啊。他会犹豫,还不就是想着古千凝的手艺。”
这不废话吗,若非馋她手艺,谁会想要这些花生。
掌柜的犹豫不决,古千凝炒的花生米确实不错,可若是长期的合作,实在是冒险。
古千凝瞧出了他的难处,说道:“掌柜心中的担忧,我也了解。要不这样吧,你先买个十斤起,明日将十斤都炒出来,我来帮你卖,若是卖不出,合作的事就免了,那银子我也不收你,也当是给掌柜的赔罪。
若是明日我将十斤花生都卖了,那掌柜可得想清楚要不要选择与我合作,相信明日一过,你不同我合作,自有识货的找我。”
掌柜道:“好,就这么决定。不知姑娘家的花生在哪里,我这就带人去买。”
“小破巷的老李家。”
古千凝说罢,潇洒离去。
徒留掌柜的与徐大厨面面相觑。
小破巷里的东西,那是人能吃的吗?
那儿的东西向来又脏又烂,城里的人可不乐意购买。
二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没有几粒的炒花生米上,罢了,姑且试试吧。
毕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姑娘确实有两把刷子。
……
天煞阁近来并不太平,有不少兄弟莫名其妙的死去,他们死状安详,好似心无所念。
雷子已经窝在阁里许久却一无所获,偏偏阁主也联系不上。
现下他来到这孤岛,也只是寻着那死亡轨迹。
孤岛守卫一见到他出现在此,硬着头皮的阻止道:“对不起,此处不可进去。”
连日来的劳累,早已耗费他不少力气,他本就不是多话之人,此刻更是不愿开口回应,“我找你们主人有事,识相的快滚。”
时雄得知他来的消息,立马出现相迎,“东堂主,许久……”
“奉承的话莫要再说,我有事找你。”雷子打断了时雄的虚情假意。
“东堂主的事,我怕是无能为力。兴许有一个人会知道。”
雷子道:“何人?”
“那人正在我住的院子里,东堂主去那里便能见到。”
时雄话音刚落,雷子已使用轻功快速离去。
守卫见时雄指引的方向,正是神秘人的住处,不安的道:“不会出什么事吧,岛主?”
“无事,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管那边的事情。”
“是。”
雷子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奴仆们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呆愣的看着他推开房门,入了神秘人的住处。
“你终于来了,坐吧。”紫星莱见着雷子入内,随意招呼着。
“你是何人?”雷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武功不弱,至于敌意,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到。
莫非此人就是天煞阁诸多命案的真凶。
紫星莱并未回答,屋外的奴仆早已备好了热水,却是举步维艰。
就连紫星莱之前吩咐下去要做的饭菜,此时也已备妥,就见着几个仆役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拿进来吧,我们东堂主辛苦了这么久,也该吃顿好的补补脑子了。”
雷子不敢相信,此人竟是在此等自己。
等等,她居然说自己需要补脑?
难道他猜错了凶手?
仆役听见紫星莱的吩咐不敢怠慢,赶紧将饭菜放到桌上,便火速撤离。
紫星莱招呼道:“快吃吧。”
此人说话傲慢,雷子却并不觉得刺耳,反而还有些熟悉。
这声音怎么跟失踪的南堂主,那么像?
雷子不确定的道:“可是南堂主?”
他戒备的往厢房的深处走,与一双清冷的瞳眸相对,此人不是紫星莱又是谁,“你没事太好了,那阁主呢,阁主可还好?”
“阁主正在休息,你赶紧吃,吃了去见他。”紫星莱道。
雷子听她如此说,也不着急了。
他确实又累又饿,这阵子并不曾休息好。
他快速吃过饭后,便再也憋不住的问道:“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我派出了许多弟兄去找,根本找不着你们的踪迹。”
“无事,只是有人想要我们的命,阁主便选择将计就计,也让他们开心开心。”紫星莱说这话时,眼里满含杀意,可见他们能活下来必是经历了一番恶战的。
雷子点点头,“那便好,现下只要抓到伤害天煞阁弟兄的人即可。不过我的线索断了,原以为来此处能找到凶手,没想到会见着你与阁主。”
雷子以为是紫星莱他们将自己引来。
紫星莱知他误会,解释道:“并非我们将你引来,相反的,我们是有了怀疑之人才会出现在此地。”
“怀疑之人?那是谁?话说此处距离墨城不远,难道那凶手的目标在墨城里?该不会是各国王储?”
“是也不是,那人的目的该是夫人。”
雷子诧异不已,“你是说六王妃?难道那人知晓了阁主的真实身份,才找到六王妃的?六王妃岂不是有危险,我这就将所有人调来此处。”
“不用,那人的目的不知为何。不过就目前而言,那人并不会对六王妃不利。”
雷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你不是说阁主在屋内,他为何迟迟不说话?”
“阁主受了重伤,这期间必须好好调养。还有,你想办法将柳正带来,阁主的伤需要他。”
雷子觉得他真是玩着心跳,刚松掉的那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柳正不见了?当时离京不是带着他上路的吗?还有阁主受的伤怎会严重到如此地……”
“东堂主,莫要自乱阵脚。”莫湮寒听见雷子咋咋呼呼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雷子听到他的声音,赶紧问道:“阁主你没事吧?”
“我无事。倒是你,我另有事情交由你去办,你让铁诞多照顾照顾骆宁夏。”
雷子呢喃道:“这骆宁夏的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她是裘戒的娘子,却对铁诞有情。”
“什么?她喜欢铁诞?北堂主可是咱们这儿最凶,最没人情味的一个,她居然会喜欢他?那女人是疯了不成。”真不怪雷子大惊小怪,实在是铁诞缺情根,喜欢铁诞真不如喜欢一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