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千凝被塞进紫星莱手里时,她的心是复杂的。当一条新裤子递到紫星莱手里时,她的内心是刺激的。
待画肪里头就剩下古千凝与紫星莱时,紫星莱举着裤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本王这裤子可是新的,一次都没有穿,你就是嫌弃也先穿着,毕竟你的裆破得挺大的,真要不喜欢,到时候给你买新的。”
这才出去半个时辰呢,连裤子都裂了,三王爷果然威武。
古千凝正欲发作,对方却忽然摸了一把她的屁股,不依不饶的说道,“好~嫩的屁股蛋。”
古千凝哪受过这种委屈,霎时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莫宁郎在外头听得心里一咯噔,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冲了进去,手忙脚乱的又是递帕子又是拍背的,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眼前人的泪水止住。
看到古千凝终于不哭了,莫宁郎叹了好长一口气:“乖。”
这声“乖”虽然透着无边的温柔,可古千凝硬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货不是走了吗,咋又进来了?她强忍住搓手臂取暖的动作,重重的点了点头,并保证道:“我乖。”
莫宁郎非常满意她的回答,“我先出去了,你把裤子换上,然后吃点东西我就给你送回去。”
古千凝轻声道:“好。”
莫宁郎走出了画舫,就见古千凝一把扔了裤子,又扯了扯紫星莱衣袖,“还看啥呢,赶紧的带着老娘跑。”
紫星莱二话不说捞起她就是一个百米冲刺,莫宁郎拦住了手下,就这么看着两位姑娘在夜幕中蹦跶。
古千凝怕丢人,直接让紫星莱揣着她翻墙回的王府,就连洗澡水也是指明要紫星莱打来的。
“不就裤子被树枝划拉破了么,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若是让福伯知道了,定是要告诉相公的。这即便是无心之失,那我屁屁不还是露了嘛,我家相公还不逮着机会把我给休了。”
紫星莱在心里头翻了个大白眼儿,“你相公都在外头混了得有一个月了,指不定三妻四妾都齐了。”
古千凝的脸沉了下来:“不可能,你若是再放肆,我便扣你工钱了。”
古千凝见紫星莱不仅没停的意思,还越笑越大声,脸更黑了,“看来是时候跟皇上检举你的身份了。”
紫星莱立刻收起了笑,一脸严肃的替古千凝打了水。
她好不容易习惯了正常人的生活,可不想回到继续打打杀杀的日子。
活是干了,可紫星莱才不会让自己吃亏,把门给那人带上时,没忘刺激一句,“我琢磨着三王爷迟迟不归,怕是外头有小的了。”
古千凝呵呵一笑,想刺激老娘,嫩点。
古千凝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泡着澡呢,就听咻一声,一只飞镖从她耳边飞过,哗啦掉进了她的澡盆里。
她赶紧的伸手进水里捞,这一捞不得了了,澡也不泡了,换了干净的衣裳便往紫星莱屋里冲。
被她磨得没了法子的紫星莱提溜着这人的衣领子,选了府里头最快的马匹一骑绝尘。
莫湮寒悬在半空中,低头俯瞰整个天行山。
月亮昏晕,星光稀疏,落在那副怅然若失的瞳眸之中,好似整府山峰都透着无边的落寞。
莫湮寒操起长剑肆意乱舞,待他将体内的怒气发泄了大半后,才堪堪住了手回到地面上,赫然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莫非是自己误伤了人?此处是禁地,外人不好随意闯入,若真是误伤,那死便死了吧,无所谓。
莫湮寒抬脚正欲离去,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他的小腿:“救我,救……救……我。”
莫湮寒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可脚下之人的臂力实在是惊人,明明已经伤得不轻,偏偏莫湮寒的动作在那人眼里就像是小娃挠痒痒一般无半点进展,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又是气若游丝:“救……我。”
莫湮寒不耐烦的弯下身子,试图用手拨开脚下人的禁锢,却在拽住那人头发时意外瞥见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心中一动便改变了主意:“有趣。”
古千凝缓缓的睁开双眼,谨慎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屋内有不少动物骷髅,衣服也扔得乱七八糟的,可见屋子的主人随性散漫且还有些许凶残。
“小美人,你终于舍得醒了。”
闻言,古千凝抽出暗藏在脚踝处的折叠匕~首抵在眼前面具男的脖颈上。
莫湮寒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古千凝也不恼,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小美人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我好心救你一命你竟然这般待我?”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古千凝立马收起了匕~首,想到自己竟对救命恩人动了手,只觉面上一热,匆匆道了谢便想要离开。
可她才刚刚恢复意识身上的伤自然是没有愈合,又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折腾,不过一个转身却又弄得头晕目眩直直地朝地面栽去,莫湮寒一手扶上古千凝的腰将人揽入怀中,“我在别处另有屋舍,此地鲜少过来,姑娘若是不嫌弃,还是留在此处好好养伤吧。”
莫湮寒很想趁机摸两把古千凝的蛮腰,可又担心物极必反暴露了身份,只得心里念叨着可惜,手上却是得体的与古千凝拉开距离将人扶到椅子上坐好便撒了手,“我衣柜之内有几身没穿过的新衣衫,大是大了些,可终归是要比美人身上这件舒适。”
古千凝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不只有血渍还有泥泞,想到自己先前看到屋内陈设对人家的评价,又想到曾一身狼狈的躺在人家的床榻上,只觉得屋内的空气越来越燥热,慌乱的开口:“床榻……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