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人们的生活也开始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一个个崭新的农村,在每一个角落写着那个时代的传奇故事,一个热血沸腾的时代,一个大家庭的时代,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
说起那个时候的农村,那不得不说起农业生产合作社以及人民公社和生产队,当然最重要的是“工分”两个字。
简单的来说,工分就等同于现在的得分值,这个得分值直接影响收入,也就类似于按劳分配,它是由农村生产合作社、人民公社计算每个社员工作量,最终转换成一种对等劳动收益计算结果。
工分其实就是将所做的一件事,进行一次评分,也就等于决定这件事大概会有多少的收入,所以工分的评分一般用劳动日作为社员投入劳动的计量,当然计算工分的数量也因为各种劳动的不同,有不同的计算方法。
分别有四种比较普遍的计算方法,其中第一种是按件计算,也就是按照每个社员完成的工作数额来评定应得工分。
第二种是根据完成结果来判定,也被称为“死分活评”,意思是按照每个社员劳动力的强弱和好坏来评定每个工作日应得的工分,在根据劳动中的实际表现进行评定,确定加分、减分或者原定评分为标准。
第三种是按工作日计算,也被称为“死分死计”,这是按照社员劳动力的强弱和技术高低评定每个工作日应得的工分,在根据实际劳动时间来计分。
第四种是包工,也就是合作社把一定的生产任务,按照工作量预先计算出一定数目的工分,在包给当时的生产队完成,在由生产队将所得工分发给每个社员。
不过工分只是用于对一个社员工作量的计算,并不等于直接收入,只是说工分越高,自然能分得的工资也就越高,因为工分并不是一个绝对值,它也根据生产队的收益来决定工分的价值,例如遇上丰收年景,效益好的生产队,那工分的单价就能达到四五分钱,如果天干年旱,收成不好,效益差的生产队,那工分的单价可能就只能分到两三分钱左右。
李子林当然也不例外,一个村落,变成了一个大家庭,称为“生产队”,而李子林主要采用的是包工的形式,在由生产队来给每个人计算工分。
为了工分,每个人都是干劲十足的劳作,让自己可以获得更多,但不管什么时候,出于各种原因,总有一些人会投机取巧,破坏规则,不过那并不能代表那个时代,能代表那个时代的必须是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干劲。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夕阳的余晖淡淡的落在了墙头,那一间依山而建的小院子里,白琼芳带着三个弟弟妹妹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等待着锄禾未归的徐书云和白美田。
一个纤瘦的人影从山的转角处,徐书云束着一条麻花辫,粗布衣衫上沾满了泥巴,虽然面色有些疲倦,但是眼神中却洋溢着那勤劳与喜悦。
转过山脚,徐书云抬头望了一眼山脚下的土屋,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行走如风的快步赶回家。
一直望着山脚方向的白树清,第一时间看见了归来的徐书云,指着山弯的方向,冲着三人喊道:“快看,是娘,娘回来了!”
五岁的白树清,已经是一个小机灵鬼,话音未落,打开篱笆院门,那股孩子的冲劲,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徐书云冲了过去,白琼芳也照顾着白琼英与白珍珍跟着白树清跑了过去。
刚冲出院门的白树清,虽然恨不得立刻就能到母亲身旁,但是却并没有一个人向徐书云跑去,而是等待着身后的三姐妹,帮忙照顾着白琼英与白珍珍。
徐书云远远的便看见了奔跑来的四个孩子,脸上露出那慈母的笑容与喜悦,原本大步流星,变成了迈步小跑。
穿过屋前院坝,跑过下院坝前的一段斜坡,跃田间小路,四人距离徐书云不过几步距离,白树清牵着白琼英跑在前面,张开双臂,索要母亲的抱抱,高兴的喊了一声:“娘!”
徐书云也快步迎了上来,伸手将白树清与白琼英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慈祥的笑道:“树清和英子今天有没有听姐姐的话呀?”
“嗯!”白树清与白琼英乖巧的点头回应。
徐书云抱着白树清没走两步,白琼芳牵着走路摇晃的白珍珍也来到了徐书云面前,白珍珍还不会说话,只是朝着徐书云伸手索要母亲的抱抱。
徐书云虽然舍不得放下怀中的白树清与白琼英,但是白珍珍最小,所以只得更加将就,徐书云只能冲着开始慢慢懂事的白树清商量道:“树清,下来走路好不好!”
白树清虽然希望母亲一直这样抱着自己,但是白珍珍也是自己的妹妹,所以母亲的爱,白树清也已经开始懂得分享,点头笑道:“嗯!”
“诶,咱们树清真乖!”
徐书云夸奖了一句,随即弯腰放下了白树清,抱起了白珍珍。而白树清则牵着白琼芳,跟在母亲身后,高兴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那夕阳西下,亲人归家,的确温馨而美好。
带着一群孩子回到家的徐书云,开始在厨房里做饭,而白琼芳带着弟弟妹妹又开始新一轮的等待。
不一会儿,一群男子,浩浩荡荡的从山上归来,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疲惫,却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相互之间还在谈笑,看上去很是惬意。
下山之后,这些人又稀稀拉拉的向着各个方向走去,只有几个人,向着这边走来。
这群人自然就是劳动归来的人,白美田自然也在其中,看见这一群人,白琼芳再次牵着白珍珍,跟着白树清与白琼英,向着父亲跑去。
又怎么会只有白琼芳四人,看见人群归来,每个家里等待着父亲归来的孩子,都纷纷高兴的迎了上去。
那一副画面,成了那一道独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