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不由得嫌弃起来,真的是亲两口子啊,说话都快1样了。
温窈叹息1声,道:“我昨儿不是进宫给柔妃看诊了吗?结果发现皇上子嗣艰难,甚至难有子嗣。”
沈长风瞳孔紧缩,“你的意思是……”
皇上不能生,柔妃却怀了孩子,这不是给皇上戴了绿帽子的吗?
“这个逆女!”
沈长风气的砸了茶盏,闭着眼睛平息怒意,他虽然做过很多的缺德事儿,祸害人也不少,可做事儿也是磊落,从未违背道德底线的,没想到生出的女儿这般的不知廉耻。
\"都怪王氏那个贱人。”
沈长风第1次骂人,可见是气狠了。
这话温窈也不赞同:“子不教父之过,总不能孩子出息了,是你的孩子,孩子出事儿了,是人家的孩子吧?
王氏是不怎样,却也不能什么责任都让她背了。”
元锐道:“窈窈说的对,不过老沈骂的也没毛病,如果是窈窈你教养的孩子,肯定不会这般不知廉耻的。”
温窈自信道:“那是自然,不过你女儿这个样子,倒也不都是你的错,是王氏的本性不好,王家的血脉不好。
女肖母,你又常年不在家,忽略了对她的教导,这也是她长歪的1个原因,所以你也有责任。
现在不说这个了,而是该怎么解决,王氏最近忙什么?”
沈长风脸色不好:“进宫去了,1直没回来。”
温窈:“怕是不想出宫了,回家被你软禁的吗?趁着柔妃小产,伺候她也是1个不错的借口。”
“那蠢妇最好1辈子别出来。”
沈长风咬牙切齿,出来先弄死她,沈家没有和离之妇人,那就丧偶好了。
温窈看他杀气腾腾的,摇摇头道:“别为了1个蠢妇人脏了手,世俗的名声咱也不需要多在意,休妻就行了,让王氏痛苦不堪的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好吧,听你的。”
大家都沉默,这事儿总是不好说,沈长风起身告辞,元锐送送他,这次倒是难得的没有挤兑,对老沈他还是有点儿良心的,只是不多。
……
沈娇柔小产,宫里倒是安生了,温窈懒得管,马上到了武将们大比的日子,她和元锐亲自去观赛,让将士们士气高涨。
军中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元锐和温窈的出现,让所有将士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就连和梁岩关系不错的将军,也都恭敬下跪行礼,他反而不好站着,跟着跪下,心里5味杂陈,不是滋味儿。
元锐和气道:“快请起,无需这般大礼,都不是外人,今日比赛,就是玩儿乐,没那么多规矩的。”
“谢睿王殿下。”
众人起身,就在温窈打算开始的时候,小皇帝竟然也来了,将士们更加激动,再次跪下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士平身,朕听闻今日大家比赛,也来凑凑热闹,看看我军将士的英姿。”
“谢皇上。”
温窈和元锐对视1眼,或许是知道他戴着绿帽子,都多了些同情和宽容,两人也行礼,小皇帝自然早早扶起来:“窈窈姐,睿王,无需多礼的,朕来的冒昧,窈窈姐勿怪。”
温窈笑着道:“皇上说哪里话,皇上能来给将士们助威,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皇上既然来了,可得出点儿血,拿出点儿彩头来吧。”
小皇帝哈哈1笑:“这是自然的,朕从库房里选了1柄长弓,1柄长矛,还有几样锋利的匕首,都是武将们喜欢的东西呢。”
温窈伸手,“那就摆出来,也让大家开开眼,看看谁会是幸运儿。”
皇上的彩头摆出来,都是难得1见的好兵器,底下炸开了锅,摩拳擦掌,只要赢回1样,就是传家宝,以后也能得了皇上的器重,在睿王妃面前露露脸,多难得的机会呢。
温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开始比赛。
只比3场,1场是个人的武艺,守擂台,谁站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
第2场是骑射,这是必不可少的,第3场则是战阵对抗,是团体赛制了。
这个已经很简单了,如果霍英武来安排,就会组织成演习,守城夺城,两军对抗,才能真正的看出将士的谋略和实力来。
小皇帝对梁岩多了些亲近,让他近身伺候,哪个将士勇武出色,就让他介绍1下家世,跟着的太监记下来,方便他以后拉拢。
元锐嘴角扯出不屑的笑意,堂堂皇帝,这吃相太难看了点儿。
温窈面色不变,将士们不是文臣,给个官职就会感恩戴德的,将士们更看重情义,袍泽的情义,生死之交,不是区区官职能收买的。
倒是梁岩,这是迫不及待的站在小皇帝那边了吗?
温窈突然看了梁岩1眼,他要是知道皇上难有子嗣,会是什么表情啊?
温窈竟然有些期待。
个人赛开始了,是个巨大的擂台已经准备好了,不许动用兵器,只凭着个人的实力,谁站到了最后,谁就是赢家。
然后十个胜利者再开始比,评选出名次,前3名会有奖励。
这么多人参赛,有点儿乱,打的嗷嗷叫,小皇帝看着怪乱的,有些不适,“如此比赛,不大雅观,也不公平,等于1个人面对这么多的敌人,赢了也是惨胜吧?”
梁岩道:“如此才能看出为将者的能力来,有能力的武将都需要身先士卒,鼓舞士气,从小打磨武艺,这点儿场面都赢不了,上战场也是连累3军。”
小皇帝笑呵呵道:“梁国公家学渊源,梁爱卿所言甚是。”
梁岩看了元锐1眼,道:“睿王从小也是在我家长大,被我父亲1般教导,从小他天资很好,我父亲很看重他的。”
温窈看了他1眼,这话什么意思?
笑了笑,“梁表兄啊,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家睿王天资聪慧,文武双全,老国公才会格外看重,锻炼出1身不俗的武艺来。
倒是你们梁家子嗣,国公爷的亲儿子,怎么比不上睿王呢?
你要是觉得老国公偏心,睿王,许久不曾动手了,不如跟梁表哥切磋切磋?我也看看你整天的照顾孩子,管理家里琐事,这武艺退步了没有。”
元锐也来了兴致,对梁岩最近的表现很不满,起身道:“大表哥,要不要来1场啊?咱们从小可没少打,长大了,反而没怎么动手了。”
这么多人看着,梁岩如何能退缩,“那好,咱们就打1场,切磋切磋。”
小皇帝看看他们俩,也挺高兴的,“朕今日来对了,能看到两大将才切磋,也是难得啊。”
温窈道:“皇上难得有雅兴,武将嘛,就得多练,倒是温窈疏忽了,以后这种比赛要经常比才行的,省的什么3脚猫的东西都能混进来,坏了全军的风气。”
小皇帝脸色不大自然,这是说前些日子塞进军营的那些校尉呢。
温窈继续道:“为将者,谋略阵法是必不可少的,可是个人的勇武还是最重要的,将士们大多是直性子,拳头大让他们心服口服,你的谋略啊,阵法啊,才能实行下去呢,你要是文弱书生,这些人可不会听1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的话。”
“窈窈姐说的很对,难为窈窈姐以女子之身,能统领全军,窈窈姐才是让朕做佩服的呢。”
温窈:“皇上不用夸我,我能统领全军,是韩将军留下的人手帮我,否则我1个女子,很难让他们服气的。
军中局势复杂,想要坐稳1军统帅,可没那么简单的。”
小皇帝不由的嫉妒了,她怎么就运气那么好,韩将军看中她什么了?自家不传之秘和人手都留给她1个女子了。
温窈看出他的想法来,心中嗤笑,就皇室那卸磨杀驴的作风,韩临渊能传给皇室子弟才怪呢。
现在想想,韩临渊传给自己,未尝不是打了皇室的脸面,他的东西,传给女子也不会便宜了皇室。
两人各怀心思,梁岩和元锐已经打起来了。
他们的招式都同出1源,几乎1样的,温窈还是第1次看元锐跟人打,双眼晶亮,忍不住给元锐捏1把汗,他能行吗?
招式都差不多,就看力气和应变能力了,元锐别看1直在家带孩子,很少跟人动手了,竟然不输给梁岩。
进退之间犹如猎豹1样,温窈都看得脸颊通红,好像看到了最初见他的样子,少年意气奋发,潇洒俊朗,骄傲自信,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梁岩越打也是心惊,元锐竟然比以前还要厉害,力气格外的大。
这还是元锐收着力气,他在桑耶寺被囚禁的两年,虽然苦,可是学到的东西1生受用不尽。
“小锐,表哥没想到啊,跟自家亲戚,你还藏拙了呢。”
梁岩有些阴阳怪气,让元锐蹙眉:“大表哥,你这么想我的吗?你自己想想,多久没有练功了?
舅舅教导我们,日日不可懈怠,活到老练到老,我看你这力气,退步的可不少。”
梁岩有些羞愤,他这两年耽于享乐,确实懈怠了。
“哼,你倒是教训起表哥来了,今儿是不是打算踩着我的脸,给你自己长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