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元心底像是烟花一样绽放,笑意弥漫整张脸,道:“这是应该做的,殿下能这么信任我,我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
宣王没多想,以为是表兄弟的情分,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也能睡个安稳觉。
陈松元去了内宅,老远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奴才们都在外面看热闹呢,内宅无趣,终于有点儿乐子瞧,只当是看戏了。
“来人,玩忽职守的拖下去重打二十打板,王爷养伤,你等不说安分值守,还敢看主子们的热闹,王府的规矩是摆设吗?”
下人们跪下求饶,管家得了宣王的首肯,陈少的命令就是王爷的命令,不敢不听,让人拖下去打板子了。
陈松元走进去,就看到苏秋月独战群雌,一人面对众小妾们不落下风,把妾室们气的浑身发抖,她们也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出身,哪儿是粗鄙野蛮的苏秋月的对手啊!
“温太太,稍安勿躁,在下陈松元,宣王殿下是我表兄,委托我来处理此事。”
苏秋月听说过陈松元,宣王的亲戚又是谋臣,是他很器重的人,得拉拢,笑着要拉人家的手,陈松元蹙眉推开:“温太太,宣王受伤,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他的伤势?
而且你的身份,也不适合插手王府内宅,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下不为例,我送太太回家去吧。”
苏秋月一拍大腿:“哎呦,看我糊涂的,忘了去看王爷了,可怜的王爷哟,养尊处优的身子骨,哪儿受得了这个?
陈公子,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来照顾王爷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的金龟婿,一定跟亲儿子一样照料啊!”
陈松元没遇到过这种奇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了。
小妾邹氏娘家是工部侍郎家的庶女,在一众小妾之中地位最高,内宅的事情都是她在暂时打理,看苏秋月这么恬不知耻的,气的怼她:“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麻烦你要点儿脸,圣旨还没有下
来呢,你就急哄哄的来摆丈母娘的谱儿啊?”
“麻烦你去城里打听打听,皇子尊贵,就算是王妃也是伺候王爷的,你一个不知所谓的岳母,也就是个奴才而已,也配让王爷给你当亲儿子?
这话传到宫里娴妃娘娘耳朵里,看娘娘打不烂把你的脸。琇書網
无知就别出门丢人,滚回你家里去照照镜子吧,谁给你的脸来王府作威作福的。”
苏秋月抬手就打她:“你个小浪蹄子,一个小妾,也敢骂我,皇家怎么样?皇家就不讲孝道了吗?
我告诉你们,我女儿是皇上赐婚,是正经的皇家媳妇儿,我就是皇上亲家,谁敢对我不敬,我进宫找皇后娘娘评理去,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邹氏差点儿挨了打,气的跟陈松元哭诉:“陈公子,你看看她,这种人能教导出什么好女儿来,王府的脸迟早被她们丢尽了。”
“我知道,邹姨娘先回去吧,我来处理。”
“好,今日我给陈少面子,明天这个老乞婆还在内宅,我让人撕烂她的嘴,倒是看看皇后娘娘会不会为你出头。”
苏秋月气焰嚣张:“你敢骂我老?小贱皮子,你动老娘一下试试,我儿是状元,大女儿是璟王府世子妃,老娘生的儿女个个出息,看看谁撕了谁。”
邹氏眼底露出几分忌惮,苏秋月不足为虑,但是状元和温家大小姐是个人物。
苏秋月更得意了,掐着腰俯瞰这帮小妾们,迟早都给轰走了。
陈松元打发走了众人,脸色冷下来,道:“温太太,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宣王岳母啊,这还能有假?当岳母的来女婿家里管教管教不听话的妾室,过分吗?”
陈松元正色道:“你觉的呢?”
“我觉得应该啊,我不能让我女儿进门被这些小蹄子们欺负了。”
陈松元无语了,真是秀才遇到兵了,不能跟她拐弯抹角,道:“温太太,我跟你直说了吧,王府内宅的事情
有内务府,皇后娘娘,娴妃娘娘来管,别说你现在不是王爷岳母,就是你女儿进了门,你也不能管。
你要是还想你女儿能安安生生的嫁进来,就别作妖,赐婚只是开始,并非不能改变。
王爷要是因为你厌恶你女儿,拼着抗旨不娶,最后谁的损失更大!”
苏秋月最怕的就是女儿不能嫁进来,马上怂了,“那我先回去了,我也是关心王爷嘛,一片好心啊!”
“不需要,王爷有皇后娘娘关心,你觉得你能跟皇后娘娘平起平坐吗?”
“不敢,我可不敢的。”
“知道不敢就好,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给令爱准备嫁妆,温家嫁两个女儿,你不该盯着大小姐,她多少嫁妆,六小姐是不是也要准备多少嫁妆啊?”
陈松元为宣王考虑,温家富庶,能多要些嫁妆对王府也有好处。
苏秋月又动了心思,是啊,得为暖暖准备嫁妆的,这才是正事儿,不能让暖暖因为嫁妆被人看轻了。
“我回去就准备,一定不会比温窈少,你放心吧。”
“好,温太太辛苦。”琇書蛧
陈松元送她出门,忽悠她多准备嫁妆,温窈有的,温暖也要有,温窈没有的,温暖也得有,王爷不比一个世子更尊贵吗?
苏秋月深以为然,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陈松元看着苏秋月的马车走远,心里想着这个妇人挺好利用的,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苏秋月从来都是墙头草,一天三变,温窈也没想着她能做成什么事儿,恶心宣王一会儿是一会儿。
此时她正在书房和温昭说话,温昭特意来找她,屏退了下人,说起朝中之事。
“皇上召见我两次,还让我给皇太孙讲学,对我很器重,可是我总觉得这份恩宠有些不对劲儿,皇上明里暗里的问起经商的事情,提起你几次,我来跟大姐姐商议商议,皇上是什么心思?”
温窈面色沉重起来:“皇上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朝中的财政很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