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婳两口子看到元锐和元元竟然成了座上宾,也是震惊不已,这事儿可真是巧了,一家子凑齐了。
元婳简直太骄傲了,不愧是她弟弟啊,这么快就打入敌人内部了,谁敢说自己弟弟是吃软饭的呢?
人家夫妻分明是强强合作,只是机会不巧,让窈窈看着厉害些,小锐其实也很不错的。
白晋禹则幸灾乐祸,小舅子来了,让他也看看,他姐姐是怎么不靠谱的人,他辛辛苦苦带娃,结果妻子跑去跟人拜堂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都是不尊重他这个丈夫。
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说自己死了,这么急着当寡妇的吗?
白晋禹气哼哼,要不是时机不对,都得狠狠收拾元婳一顿,不过今天她打扮的可是真漂亮呢。
一时间,都忘了生气了。
贾玉凤看他盯着元婳看,不乐意了,踩了他一脚:“看什么呢?我才是你的夫人,你要看也是看我。”
白晋禹目光垂下来,沉默一会儿,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弯腰,没看到你,现在看到了,麻烦你抬下头,我只看到脑袋瓜子了。”
“噗嗤!”
元婳忍俊不禁,她男人损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
元锐和元元也笑起来,姐夫是生气了,舍不得发作姐姐,对准了贾玉凤,谁让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呢!
贾玉凤也是人才,马上道:“我为什么选你当姑爷?就是看中你个子高,将来孩子就长得高了,我知道你不乐意,可是这里是我家,进了我家的门,你想什么重要吗?”
元锐同情姐夫一下,竟然是被抢回来的,好可怜的姐夫。
元婳仰头望天,想着这辈子最悲伤的事情,才没有笑出来。
贾六儿看她不高兴,小心翼翼的哄着:“轻柔,我不会欺负你的,一定会对你好,只有你可以欺负我啊!”
白晋禹怒目瞪他,这俩人过分了,元婳眼瞎了吗?都不看自己一眼,看上这个爱矮矬子了?
兄妹俩一对儿矮矬子,不愧是一家人。
贾六儿护着元婳,“你休想欺负我家轻柔,别看你是我妹夫,照样揍你。”
白晋禹:“你确定你能的打得过我?”
贾玉凤也开始护夫:“我的男人你也不许欺负了,别以为你是我哥我不敢打你,从小到大,你能打的过我吗?”
贾六儿怂了,贾玉凤从小能吃,力气也大,还真打不过。
元婳不乐意了,贾六儿现在可是她的人呢,掐腰就护上了:“怎么着?你想动手啊?来啊,我跟你试试,别看你一百八十斤,都是肥肉,见过猪没有啊?你亲戚!”
元锐和元元笑死了,抱着肚子喘不上气来。
贾玉凤大怒:“你个小贱人,敢骂小姑子,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才没资格说话呢?死赖在家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才是贱,你天下第一贱。”
“我,我撕烂你的嘴!”
“啪啪!”
元婳先动手,她都张牙舞爪扑上来了,不教训她都对不起她一身的肥肉。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了,倒是贾六儿和白晋禹目瞪口呆,这就打起来了?
“松手啊,你敢薅我头发,阿爹啊,救我,贾六儿,你死人啊,没看我被她打的吗?”
贾六想拦一下,元婳一个瞪眼:“一边儿去,否则连你一起揍。”
贾六儿老实了,妹妹能有自己少奶奶重要吗?
而且轻柔是为了他打的架,贾六儿感受到了被人呵护的感觉,自从娘亲死的早,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护着他了。
他麻利退下,贾玉凤气死了,这个哥哥根本靠不住,又喊白晋禹:“你是我男人,帮我撕了她呀!”
元婳更生气,狠狠掐着她腰间的肉,痛的贾玉凤脸都变形了,嗷嗷的喊着,前院的客人都听到了。
“什么声音啊?驴子发,情了吗?”
元婳一个瞪眼,白晋禹犹豫一下,还是上去劝架:“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弱小可怜的,让她一巴掌扇着了,你不得飞出去?”
他还摁着贾玉凤的手,让元婳掐的更轻松些,贾玉凤都气疯了,他到底是哪边儿的。
“哎呦,不行了,肚子疼。”
元元抱着肚子,姑姑太会了,姑父也是阴险,帮着姑姑欺负人。
“快把她们拉开啊,大喜的日子,这像什么话!”
还是贾老爷喊人,七八个婆子才把他们分开,贾玉凤还不服气,被白晋禹掐一下脖子,给弄晕过去,“快把她送回新房去吧,累晕了都,找大夫来看看吧。“
贾老爷暗暗点头,算他有心了。
贾玉凤被抬走了,元婳整理一下衣服,发髻都没有乱一下,又是端庄柔顺的女孩子,笑的人畜无害,一双大眼睛含着水似的,白晋禹看一眼就撇开目光,让元婳暗暗磨牙。
”父亲……”
“你们也滚回去吧。”
贾老爷看着他们就来气,后悔今天成亲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没事儿,贾老哥以后家里肯定热闹,肯定不寂寞了。”
众人说不出谁夸他还是损他了,贾老爷只能装傻。
元锐道:“孩子累了,我们先告辞……”
“别啊,温先生,府里有客房,我让人安排,以后你就是我府里的人了,哪儿能让你走?”
贾老爷把他们留下来,让大管家去安排客房,晚上还要元元滚床呢。
他也招待这些老朋友,商议后续的事情,不会只听元锐一面之词。
夜幕降临,流水席的人不断,院子里的客人已经走了很多,因为贾玉凤晕倒,仪式就不办了。
贾六儿还要应酬客人呢,肯定喝不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元婳盘膝坐在床上,有些无聊。
“妙计,去弄点儿吃的来,饿死本小姐了。”
窗户打开,跳进来一个人,道:“你应该说本夫人的,元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赫然是白晋禹,贾玉凤刚醒来,又让他补了一下,继续晕着了。
妙计妙招含笑出去了,让姑爷收拾小姐吧,还给他俩把门儿了。
元婳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心虚笑着:“当然没忘了,我这是为了任务,不信你回去问窈窈哈。
哎,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娶那个肥猪啊?
白晋禹,你说说你,离开我,眼光变的这么差,饥不择食了?”
白晋禹磨牙:“我是被逼的。”
元婳无理搅三分,有理更是不饶人了,“呵呵,被逼的啊?那要是进了洞房,你俩入洞房的时候,她能逼着你翘起来吗?
你要是不行,多伤人心呢,你要是行了,那你还是被逼的吗?”
白晋禹眸光幽深,斯文的气质变的凶恶,像是雄狮睡醒了,一步步靠近她,元婳看的眼神发亮,不愧是她男人,好帅呢!
“你,你干嘛?离我远点儿。”
元婳结结巴巴道,这人想做什么?
“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你怕我和别的女人入洞房,不如把我榨干了,都给你,你还担心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可是想你想的心肝儿疼,这里……更疼。”
白晋禹把她的手放在某个地方,元婳咯咯笑,一抹羞涩一闪而过,随后化被动为主动:“来吧,别累着你,放着我来。”
白晋禹:“……”
算了,躺平吧。
妙计妙招听着新房里的动静,对视一眼,都很无语,这俩人,在人家家里就入洞房了?
那贾六儿和贾小姐算什么?
贾六儿被人扶着回来了,酒量不行,狐朋狗友几杯就灌醉了,两人接过来到:“你们走吧,我们伺候少爷进去。”
“好的,辛苦两位姑娘了。”
下人们一走,妙计有些发愁,把他丢哪儿啊?’
“要不,送那个肥猪哪儿去吧?”
“也行的。”
两人一合计,一个人看门,一个人送到了贾玉凤房间里去,贾六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瘦的跟鸡崽子一样,一只胳膊都把他提溜走了。
贾玉凤倒在床上,呼噜震天响,这也是个女人嘛?
妙计一直以为自己是男人婆,没有女人味儿,现在看着她,觉得自己也不算差了。
贾六儿扔进去,盖上帷幕,外面的下人也不敢来打扰,一夜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天色发白,妙计突然醒来,“好像忘了什么事儿了?”
妙招儿:“什么事儿呢?你总说这样,丢三落四的,别把你自己丢没了就好。”
两人一起看向新房,同时浮现一个惊悚的念头:“糟了,白侯爷还在新房里呢,小姐,快起来啊。”
元婳白生生的身子八爪鱼一样挂在白晋禹身上,嘴角满是笑意,他男人真不错儿,那个今儿一看就是没偷吃过的,足足七次呢,要人老命了。
他这么瘦的身板,力气倒是大。
“喊什么?还早呢,累死了,我多睡会儿。”
“别睡了,要穿帮了的,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的老天爷啊,侯爷,您也醒醒啊,大局为重,这时候不是贪欢的时候。”
白晋禹做梦呢,抱着媳妇儿不舍得松手,他终于找到婳婳了,谁也休想把他们分开。
“糟了,白猴儿,别睡了,这要是被人逮住了,咱们俩就成了女干夫婬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