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轩其实比元锐还大几岁呢,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但是元锐被老王妃教导更严厉,他则散漫爱玩儿,渐渐的不在一处玩儿了。
可以说两人的路不同,自然不会是朋友。
平时也是客气疏离,一般的亲戚关系而已。
“堂叔好,最近辛苦,人都瘦了,这顿我请客,多吃点儿滋补的好好补补身体啊!”
一张嘴就是油腔滑调的,让元锐忍不住蹙眉,他是不喜欢这么油滑之人,不老实。
“不用麻烦,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事儿的?咱们今天就是以男人的身份来说点儿掏心窝子的话。”
元子轩认真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跟你说句心里话。
我对温媛不是一时起意,是很长时间的相处了,其实中间温媛也犹豫过,我也退缩,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就是出身好点儿,吃喝嫖赌什么都沾,可是遇到温媛这段日子,我想当一个好丈夫,想对她负责。”
元锐看他不像是敷衍,点点头:“挺好的,只是温媛毕竟是窈窈的堂妹,咱们两家的事儿之前也挺尴尬的,你想娶她,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那该怎么办?堂叔,你帮我劝劝你媳妇儿呗,她那张嘴吗,怼人可凶了,看着我就跟仇人似的,恨不得掐死我。
堂叔啊,她跟你也这样?幸好当初退了亲,这要是每天对着她那张脸,我得郁闷死了……”
元锐淡淡看着他,窈窈那么温柔的女孩子,有他说的那么可怕的吗?
元子轩发一顿牢骚,讪笑赔罪:“当然了,我也有错,堂叔,你看我该怎么办呢?”
元锐道:“其实也简单啊,你得表现出你改变的诚意,比如干点儿正经事儿,也比如后院该处理的处理掉,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进门就跟一院子的小妾争斗的?
感情这种事儿,容不下第三个人,你看我家,从没有小妾通房,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女人的心思跟男人不一样,你觉得没什么,小妾吗?奴才一样的玩意儿,但是女人不这么看啊,越是喜欢你,越是想让你只陪着她一个。
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陪着一条狗比她多了,她都会吃醋。”
“噗嗤!”
隔壁桌子吃饭的人没忍住笑起来,元锐看过去:“我说的不对吗?”
“对,非常对,精辟,这位老弟,我跟你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先把人娶进来,女人嘛,生了孩子心定下来,小妾还不能再娶新的吗?”
元锐不高兴了:“嗐,你瞎说什么呢?既然是共度一生的人,就不能欺骗玩儿手段,不要小妾能死吗?”
隔壁男人道:“只守着一个女人是多没出息,有钱了谁不想左拥右抱?”
元锐拳头硬了:“你找茬的吧?”
元子轩赶紧劝:“小堂叔,别生气,你说的有道理,我一定改,没有生孩子的小妾都好打发,我现在就回去办了。”
元锐突然道:“你家小妾好像都没生孩子吧?”
元子轩愣住了,“对啊,为什么呢?”
隔壁男人嘎嘎笑起来:“没孩子你犹豫什么?养她们还不如养一群母鸡,能下蛋啊,不下蛋的女人趁早处理了。”
这次堂叔侄俩一样的心情了,这家伙欠揍!
于是,也不废话了,一起过去,把人家给揍一顿。
隔壁男人冤枉啊,为什么要打我啊?我就说句实话咋就挨揍了?男人不都这么想的吗?
揍他一顿,两人神清气爽,男人,果然还是拳头更容易讲道理。
“你好自为之,处理不好你和温媛的事儿,让我媳妇儿不开心,小心我连你一起揍。”
“好,一定,以后还要请堂叔你多指点,能搞定温大小姐,也就堂叔您了,反正我看那个女人就打怵。”
元锐:“……”
这家伙也欠揍!
……
说干就干,元子轩回到家,让后院的妾室们都集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足有十多个。
当然,做得宠的还是莲畔,手段高,是众妾室之首。
大家都很意外,马上要过年了,小公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莲畔却心情沉重,难道是她想的那样子吗?
果然,元子轩道:“今日找你们来,是宣布一件重要的事儿,小爷我决定放你们出府,以后重新嫁人吧,我给你们准备一份嫁妆,不枉你们伺候我一场。”
“什么?”
妾室们都炸了锅,这是要休了她们吗?
“公子啊,你这是要妾身的命啊!”
“公子,妾身不走,妾身死也是公子的人呢。”
一屋子小妾马上跪下哀求,要死要活的,像是冷水掉进了滚油锅里,吵闹的屋顶都掀翻了。
元子轩头疼,“安静,都安静,好好说。”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元子轩气的掀翻了桌子:“老子让你们闭嘴,没听到吗?”
他生气了,小妾们就老实了,跪在地上怯生生看他,像是要被丢弃的小狗。
莲畔上前道:“公子,为何突然要撵走众姐妹们啊?你怕是不知道,这么被人撵出们,有娘家的还有个去处,像妾身这样没有娘家的,只要死路一条了,还请公子三思啊。”
“是啊,公子,妾身也没有娘家人了,从小被卖到了戏班子里,遇到公子,妾身才有个家,要是家没了,妾身只能一死了之了。”
元子轩以为一句话的事儿,没想到这么麻烦,“先退下吧,容我想想。”
众妾室还想闹,莲畔冲她们使个眼色,都乖乖退下了。
她们没有回自己房间,都跟着莲畔,突然要休了她们,一个个的六神无主,需要莲畔帮她们出出主意。
“莲畔姐姐,你说说公子突然发什么疯啊?这么多姐妹,一个都不要了?”
平时勾心斗角,恨不得你死我活,紧要关头,她们都摒弃前嫌,为了自己的后半生求莲畔想想办法。
“自然是有原因的,咱们公子良心发现,想娶少奶奶了。”
“他娶他的呗,咱们又不争少奶奶的位置,进门孝敬少奶奶就是了,干嘛要送咱们走呢?”
莲畔微微一笑,道:“或许是咱们的新少奶奶逼的呢?公子心善,可是新少奶奶就不一样了,女人善妒,容不下咱们,公子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