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等级已提升】
【解锁炼金技能：排列组合，炼成阵升级】
“排列组合……”
李诺拿起书看了起来。
新的书页里，燃烧的痕迹残留着焦糊味，印出一行行新的文字。
突然书页自己动了起来，停留在了《赛博朋克·神官与恶魔》的故事上。
纸张的照片中，印着冈特·欧迪姆的双眼。
恶魔的眼睛全是黑色，他看着李诺，仿佛在刚刚短暂的0.5秒里他抓住了李诺的位置。
“emmm……”
李诺把书页往回翻，纸张几乎纹丝不动，有外力在控制。
《旅人之书》发出了声音：
【有，有危险……他好像在找你。】
“然后？”
【我现在没办法合上，也不能动，这么下去……】
李诺把纹丝不动的纸张翻了回去。
“这就行了吧？”
【……啊，对，行了……】
《旅人之书》在惊叹着，冈特·欧迪姆从另一个空间窥视而来，那股邪性的力量让书自己不受控制，只要再等一小会儿，恶魔的诅咒就会从书里蹿出，涌向这里，但李诺轻松的把书页搬动。
【你到底……】
“怎么了？”
【那个老家伙应该是你不久前的记忆，怎么突然……】
“我进化的快一些。”
李诺瞪起死鱼眼，依然没个正经。
“你闭嘴，我看东西呢。”
【嗯，好。】
但这件事给李诺提了个醒，千万，千万别想着能利用这本书轻松的刷材料。
即便他已经在那个高维恶魔之上，依然有很多危险在暗处防不胜防。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李诺放下书走出去，开门便看到了是巴塞尔的一处商户外派工人在门口。
“您是……我看看，马尔杰？”
“嗯，是我。”
李诺拿过单子签字。
昨夜刷娜娜米，刷累了，李诺临时起意，去街区外面找了个专门卖招牌的商店点了些东西。
“安在哪儿？”
“我看看啊……”
李诺指着对面一栋特别破旧的房子。
“对准那栋房子的窗户。”
不一会儿。
他们房子最上层埃米尔的大脑袋上有了些许变化。
脑袋眼睛上多了俩眉毛，眉毛是个招牌。
左眉：复活吧我的爱人。
右眉：人爱的我吧活复。
巴塞尔的安装工人抽着烟看着俩眉毛，面露疑惑。
“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李诺颔首。
“我打算把‘你已有取死之道’做成竖条虚拟投影，让你们弄实在太贵了，我自己想办法。”
工人更不懂了，但对于客户的需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巴塞尔的原住民很清楚“玩家”这类群体的奇怪，前不久他们还接到过把大门做成“眼镜”的单子。
李诺突然一拍掌。
“能不能给我安个排风机？”
“什么排风机？”
“就是能把我们院子里气味吹到对面房子里的那种排风机。”
工人愣了一下。
“对面的住户和你有仇？”
李诺左手平举，翠花从手臂里蹦出，小火苗戴着睡帽打着哈欠。
“干嘛啊……我睡眠浅。”
李诺薅住翠花的“脸”，甩在地上。
“看，我是个驱魔师，对面住宅有鬼，我在驱鬼。”
这条街是下层区有名的闹鬼街区。
李诺用“翠花”证明了他至少和灵体元素有亲和关系。
“我看看有没有货……”
“等等。”
李诺从地上撅了一张铜版纸，现场画了个名片。
“家里闹鬼就找我，我免费帮忙一次，所以排风机给我免个单子。”
工人没见过这种砍价的方式，但巴塞尔确实总出现怪异事件，这个地方属于走在大街上都能踩到怪物暗雷的特殊区域，通常原住民会找中枢塔上层的教会解决怪物的麻烦，“玩家”一类等级较低的不能参与到原住民生活中，等级较高的对这种小打小闹不在乎，李诺看到了赚取金币的商机。
“好，下午给你安上。”
“还有。”
李诺指了指屋子大门。
“在上面挂个小牌子。”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只有后车镜大小的方形。
“这么大，上面给我写上‘恶魔每个月都哭’。”
“你是要做个驱魔事务所吧？”
“差不多。”
“我建议你挂的大一些……”
“那样不是很贵吗？”
工人疑惑的看了眼埃米尔脑袋上那两条百米外都能看到的大眉毛。
“很贵？”
他吸了口烟。
“算了……随你，客户的要求就是一切。”
工人拿出了一个破板子，刻上字，安在了大门上面。
李诺觉得还不够。
“能免费送个闪光霓虹灯吗？就是奥特曼那种滴答滴答的那种。”
“不能！”
工人的货车呼啦啦的颠簸走远。
李诺双手叉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抠门。”
因为马尔杰要闭关，所以他才只能委托原住民办事。
更重要的是，能代替马尔杰的维克多失踪了，马哥闭口不谈，只留下一声“老维也在闭关”。
“说起来，其实以我自己的动手能力，也能把这些捣鼓出来……”
李诺站在门前，仰头看着门上“恶魔每个月都哭”的招牌。
“猎魔和土木一样，不提桶跑路就只能放弃好多东西。”
他回过头。
向着街对面，小舞的空房上层打了个招呼。
那间屋子里躲着的鬼看着李诺感觉胆寒，待李诺进了屋以后，它又扫了眼埃米尔脑袋上的眉毛。
“复活吧我的爱人……”
这只鬼越想越害怕，因为它成鬼的原因就是自己爱人想复活它，过程出了问题，只复活了灵魂，导致它成了孤魂野鬼。
这家伙……调查过我，是为了我而来，而且好危险的感觉。
那个蓝色的火苗，能灼烧我。
好可怕……
我必须通知大家，搬离这里。
从此以后，这条街没了鬼。
李诺不知道以上的事情，心里还在琢磨着：找个时候把这条街的鬼都给收了……
他这人又懒但是又闲不下来，回去后立刻想开始炼金术的事情，但就在此时，屋门开了。
维克多跟脱了像似的从门口进来，健硕的他步履阑珊。
“老维，你这一宿嫖了一条街啊？”
“别说笑了。”
维克多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马兄算计我，把我放在阿姆那里偷师，那小丫头把我当牛用，一宿做了一周的单子。”
“阿姆啊……”
李诺记着那是个对马尔杰有兴趣的女维修师。
“阿姆实际年龄大概是四百多岁。”
“呃……”
“老维，你该不会……”
“没有……”
维克多立刻转移话题。
“李老弟，给我做点儿吃的吧……我快虚脱了。”
李诺转身进厨房，随便找了些面条，下了碗清汤面，期间他询问维克多学了些什么。
维克多的意思是，马尔杰对《鬼泣》世界的东西不懂，需要这里原住民的帮衬，目的是为了给茶白做新的手臂。
其实当初李诺有机械手的时候，商城里就有《鬼泣》世界尼禄的机械手图纸，只是缺少必要材料，这次解锁的新内容里有更多图纸选择，马哥想来波大的。
另一方面。
伴随玩家等级提升，解锁的东西变多之后，工作人员的工坊已经不能满足玩家需求，除了必要的装备等级解锁之外，升级一类找厉害的原住民更合适，就是花销更大一些，但那也无妨，马尔杰让维克多做牛，其中隐藏原因便是为了少花钱多办事。
老维端着碗，蹲在院子里吸溜面条，余光扫到埃米尔的两条眉毛，不禁好奇。
“李老弟，你安这俩东西，就为了让对面那个小舞过不踏实？”
“怎么可能~”
李诺从厨房出来，拿着一块面饼，掰掉一块在维克多的面碗里泡了泡，塞进嘴里咀嚼，咽下去后走到自己墓碑前。
“娜娜米当偶像，温克那里没人管，我担心那老王八蛋放飞自我，需要新安个人过去，小舞合适，但我也不能强制让人家过去。”
李诺顿了顿。
“民主。”
维克多眉头一挑。
“民主？”
“嗯，得让小舞自己选择是不是去温克那里，但换言之，她要是不去呢？”
“所以……”
维克多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每天回到空间住宅，第一眼就是‘你已有取死之道’和‘复活吧我的爱人’，我天天做煎药，马尔杰捣鼓屎块，鼓风机把气味往她那儿吹，老维，这样的家，你想呆吗？”
“我会把对面给拆了。”
李诺点头，但还有其它选择。
“或者她就得往外跑，而且会琢磨着要搬家，但是没钱啊，于是就会找挣钱的门路，那正好了，我已经把温克的情况给她介绍过去了，小舞选择去温克那里的可能性就变高了。”
说到这里，李诺强调一遍。
“选择权在她手里，选择权也在我手里，所以是，民主。”
维克多沉默了几秒。
“茶姐管你管的还是少了。”
李诺瞪起死鱼眼。
“她睡得正香，懒得管我。”
……
茶白坐在床上，窗帘紧紧拉着。
她睡眼朦胧的环顾四周，又往下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睡衣没被人动过。
“李诺到底在搞什么。”
昨夜回来后，李诺第一时间捣鼓他那个漫画，茶白收拾屋子，一切稳当后，她去洗澡，出来后就发现李诺在电脑屏幕上给了个“我有事过去一趟，你先睡”的屏保，她便独守空房一整宿。
“李先生，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就得……”
她赤着脚站在厨房门口，看到一盘子早餐，还是把话憋了回去，露出暖心的浅笑。
在她记忆中，李诺这人又懒又闲不下来，心里头只要憋着事就对其它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有时候会特别极端，像一头永远在拉磨的驴。
这也是茶白为什么说“不做玩家，回伊卡洛斯”的主要原因。
她总不能看着自家男人永远这么累。
他在琢磨怎么好好生存。
她在琢磨怎么好好养老。
反正不冲突。
冲突的只有一件事，茶白发现家里没水了。
“我记着箱子里有果汁……”
她想打开储物箱的门，咚的一声，把门给拆了……
玩家等级超过八十以后，所有身体数据全部继承“无尽回廊”，不说李诺和茶白，光马尔杰就能轻松一拳把混凝土砖墙凿出个坑。
稍有不注意，对现实世界的东西会造成极端的破坏。
通常来说，这般能耐在现实世界横着走，一定会造成很多祸端，还好有开罗星人等原生世界的玩意儿守护着安全。
茶白念了个咒语，把坏了的储物箱修好。
她这会儿突然脑子一个睿智。
“原来是这样……”
李诺昨夜不碰她，是怕把楼给弄塌了？
想到这里，茶白心里头有些愧疚，李诺想的那么多，但她却跟个荡丨妇似的。
“我在想什么！”
这就是泰迪效应，李诺明明是为了抽娜娜米才跑的，她却自己瞎脑补。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一亮。
两封邮件入侵了电脑。
茶白端着一碗粥过去，一边吸溜一边看到屏幕上显示着：
【我们是开罗星际探险队成员，发现你们这里有异常能量反应，在此警告，不要做出不利于和平发展的举动，如果一定要做，可以加入我们再去作恶，桀桀桀！】
【我们是帝国红浪漫事务所，发现你们这里有异常雄伟的能量反应，有没有兴趣下海？先生您的数据一定能干穿那苍穹！如果您有家室也没关系，您的夫人可以做您的经纪人~】
她要把邮件关上的时候，又来了一封。
【我是朱丽的助手，开罗漫画社上面的领导有个好题材，需要画工好的人加入，有没有兴趣？】
底下有个链接。
点开后……
【《开罗公司》与《帝国审判所》联合出版星际大型H漫，现招聘画师！】
茶白把一碗粥都喝光，将碗放在桌上，沉默了几秒。
“……他身边就没个正经东西吗？”
……
“哈，哈，哈！”
李诺高兴的对天大笑三声，无限猖狂的样子特别欠揍。
他弄懂了【炼金手记】的新能力，并学会了。
【排列组合】
【效果：通过材料生成一份“正确”答案】
意思就是，把材料放在一起后，便能看到“最好”的运用方式之一。
他也有类似于直接看到药剂图纸的炼金能力，但那个的效果偏向于：合成一份合格的药剂。
药剂炼金麻烦的地方是剂量，放多少材料没办法把控，多了少了，效果都会差距极大，而作为核心素材的“突变诱发物”极其稀少，往往只能做出几瓶煎药，然后矮子里拔将军。
【排列组合】的意义就是让炼金术师感觉出“正确”的药剂量，以及更好的组合方式，类似“女人的第六感”。
【微笑的迪妮莎的煎药】不再占用煎药毒素之后，急需补充厉害的煎药，这是李诺最需要的东西。
然后，【炼金手记】另一个解锁的能力。
【炼成阵升级】
【效果：能解读更深奥的炼金术】
其实每次【炼金手记】解锁新的等级后都有这个效果，但本次是直接把它怼在脸上，意思就是：大升级。
夏诺雅的【真·咒印之术】能看懂了。
通过解读，李诺获取了新的炼金技能。
【多米纳斯刻印】
【类型：炼金技能】
【学习要求：灵力150，掌握召唤类技能，掌握“出众”的幻想类法术或气的使用方式】
【效果1：击杀强大对手后，有15%概率获取其“碎片”】
【效果2：吸收“碎片”，获取该生物的一次性召唤技能（注，根据生物性质不同，召唤来的技能区别极大，有可能是该生物掌握的某种力量，也有可能是直接召唤来该生物作为虚影战斗）】
【简述：“多米纳斯”的力量本身就来自德古拉，是高维生命体的力量，如果使用者没有接近高维生命的力量，会被反噬，同理，使用者召唤的碎片力量强于本身，也会遭到反噬】
【注：只能刻画在后背上】
得到这个技能后，李诺完全笃定了【强者的碎片】就是【多米纳斯刻印】的分支。
击杀古斯获取的碎片击很多，它们大部分的能力都是增幅现有面板能力，少数的比如“躯”的力量较为特殊，也不过是加强“空间法术”效果，但有了【多米纳斯刻印】，便全都能利用起来了。
至于细节，需要时间实验，那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但有两个问题。
一，学习条件所示，只有李诺和茶白能学，马尔杰学不会。
二，要画在后背上。
茶白后背上已经有了个印记。
这倒不是难事儿，把她后背的皮给扒了，再画一个就行。
李诺就麻烦了，这里能画且会玩儿炼金术的人只有他，但他也做不到给自己后背画画儿。
“【仿身泪滴】。”
李诺立刻想到答案。
这时来了一条远程通讯提示。
“终焉回廊”，菲尔。
李诺的墓碑张开了一个屏幕，画面很模糊，这是跨回廊通讯的弊端，信号不稳定。
“喂，喂，嗯，能看见我？”
“……”
“怎么是黑的？”
李诺拿一块幕布把屏幕给罩住了。
“大哥你别玩了。”
菲尔语气特别和善。
“哎……菲尼斯，你别乱走！那边儿是个绞肉机！”
半分钟后，菲尔才摸着头上的冷汗回来。
李诺觉得好玩。
“你那儿挺热闹啊？”
“【暴食者】能把吃掉的人分解出去，不过只限于在某个特殊空间活动，不说这个，我和你做个交易。”
菲尔直入主题，他对于炼金煎药的需求显然超过了李诺。
“你这里有没有一种叫做‘高级石英’的东西，我需要那个材料。”
巴塞尔盛产石英，但高级石英只在上层拥有，李诺拿不到，不过温克肯定能办到。
“那我委托你一件事。”
李诺拿出几张画像。
菲尔凑近，脸占满了整个屏幕。
“朋友，手绘不错啊。”
“别人都以为我是打印的。”
李诺直入主题，说出了他要的报酬。
“他们是你们‘终焉’的人。给我他们的情报。”
“目的？”
“给个老朋友报仇。”
画像上的人，是杀了苏美的“终焉”玩家。
啪——！
菲尔关掉了通讯。
李诺正懵逼的时候，茶白进入回廊，她走过来拿起那几张画像，摇了摇头。
“不坦率。”
李诺沉默不语。
今天特别忙，索伦那边儿又来了一封邮件。
——“瑞克那几个家伙过来找我，说是你介绍的，其中有一个还不错，我打算留下，人头钱我明天拿货物付给你。”
茶白站在他旁边，瞥了一眼。
“你把小舞介绍给温克，又把能接触的男性玩家介绍给索伦，会不会……”
李诺坐在地上，攥住她纤细的小腿，帮她取消语言功能。
“你的意思是，为别人做嫁衣太危险，就算是盟友，也不是咱俩这种脱了裤子玩泥巴的关系，不能相信。”
茶白“嗯”了一声，话糙理不糙。
“和我有过命交情的只有老马，称得上朋友的只有瘦哥和娜娜米，排除你，就他们仨我能完全信任。除他们以外的所有人，都靠的是既得利益捆绑关系，有莉莉安在，我和索伦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娜娜米在，温克就一定不会背刺我。”
茶白有时候想不出为什么李诺脑子里会琢磨这么多事情，但就是这方面才让她能安心当个“败家娘们”。
“我现在就是做个‘中间人’，把‘资源’分配到两个能拉起来的团队里，给咱们争取一个既不需要供养也能利用的途径，方法无非是我或者老马拉人，我们做中间商，把人送给有用的组织，那些组织的人和我们也有关联，一来二去……”
“你们俩就成拉皮条的了。”
茶白打断他，道出了事实。
李诺站起身，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捧着她的脸，吻了她脸颊一下。
“放下心，第二的排名，第一的实力，才是生存之道。”
茶白眉头微皱，她被他用她老用的方式给拿捏了。
“我听你的……嗯，我就是告诉你，今天我打算在家睡觉……楼下的大妈叫门，下午我去帮居委会大妈们组织棋牌赛……”
“小心别让那群大爷钻空子，那帮老家伙不老实，爱拿棋牌赛的由头泡老妞。”
其实李诺的心眼儿除了他爸的遗传，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跟小区大爷大妈学的。
“对了，你先等等！”
李诺叫住她。
“我新学了一个刻印，先给你用了。”
茶白好奇。
“是夏诺雅那个？”
李诺颔首，然后拔出手杖。
“去屋里，我得给你扒皮。”
茶白身体太硬朗了，扒层皮堪比扒层钢铁。
在麻醉素的辅助下，她倒是没什么事儿，李诺累得手直抽搐。
片刻后，他将【多米纳斯刻印】形成的炼成阵画在她后背上。
成型后，除了原先的面板外，又蹦出了新的面板提示。
【注：适配性很重要】
适配性这东西，说起来并不玄乎，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人和狗理论上生不出孩子。
茶白适配的碎片……很遗憾……户愚吕弟。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你是肌肉棒子。”
“但我看上去没有肌肉！”
面对茶白的据理力争，李诺选择无视，并在心里腹诽：你是内在肌肉型。
【户愚吕弟的碎片】
【效果：肌肉强化，最高可开启百分百肌肉强化度，体质、力量都会得到大幅加强】
这是强化类技能，也是户愚吕的招牌能力之一。
茶白还能再加个碎片。
这次叫人相对比较满意。
【比萝蒂丝的碎片】
【效果：使用“比萝蒂丝”的魔法炮】
这就是技能类召唤碎片，可见【多米纳斯刻印】的实际用处就是使用BOSS的力量。
但到此为止，茶白不能再加入碎片，她有一种被喂饱了的感觉，再加进去就要身体爆开。
碎片强度影响装载量。
这东西还能有额外获取方式，通过小队称号【危险代理人】的特性，可以把玩家拟定为“BOSS”，击杀后也有概率能获取玩家的碎片。
“你呢？”
茶白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谁给我画？”
李诺问到了茶白灵魂深处。
为此他得找一趟温克，索要放在老狐狸那里的【仿身泪滴碎片】。
临走时，墓碑传来了一条消息。
菲尔的邮件。
李诺走过去，将邮件里的东西取出来。
三个人头。
是杀了苏美的“终焉”玩家。
李诺没想到菲尔竟然去做了，而且这么快。
与人头一起传来的还有个耳麦，【国际长途联络器】，使用一次需要消耗1000金币，随时间加收费用。
李诺取下血肉，装在瓶子里，然后将人头放进武器匣子，背着匣子便出了门。
……
“收到了？”
路上，他接收到菲尔的联络，声音有很大的信号干扰，即便猎魔人的听觉也只是勉强听清。
“嗯，好快。”
“‘终焉回廊’不成文的规矩，能在内部猎杀玩家，我认识这几个人，把他们做了也不费时间。”
菲尔没有任何隐瞒。
李诺心有波动，但不意外。
让“无尽回廊”一个团队几乎团灭的三个家伙，就这么被菲尔在短时间里给办了，回廊和回廊之间的差距，内部玩家的差距，很多人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大。
另一方面，“终焉”的人确实为了一个目的能不顾及一切，哪怕很微小的目的，所有回廊共有的一个常识，别跟“终焉”结仇，也别跟“终焉”做交易，他们的人喜怒无常，一旦出了问题，这群家伙能做出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除非，你跟他们是一种人。
李诺说道：“高级石英我会想办法。”
菲尔那边犹豫了几秒。
“你要是搞不到就给我个图纸做交易也行。”
“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李诺觉得菲尔不至于直接给他打长途。
“你在‘终焉’出名了。”
“哈，我在‘无尽’都没出名。”
“是阿姆罗小队的那个齐郎宣传的，我在杀这几个货的时候还看到了你的宣传单子，说是打败了‘终焉’的王八蛋，在我们这里，有能耐的家伙脑袋都有价格，包括我，也包括你，啊，对了，还有‘死亡回廊’的人，他们是一群会在背地里报复人的混蛋货，总之，小心。”
李诺觉得奇怪。
“你担心什么？”
菲尔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模糊。
“第一，作为猎魔人，我需要你帮我研究煎药；第二，这世界藏龙卧虎，厉害的家伙有可能都藏在暗处，小心为上没什么不好。”
这时，李诺已经到了墓园外。
他看到了一个扫地的女孩，穿着黑色长裙，满脸笑容，阳光至极，这是个玩家，看上去很平常的高等级玩家。
【埃米尔的面具】一瞬间崩出了裂纹。
女孩对他点头。
“你好……”
下一秒，女孩转过身，步入一道魔法门，消失在眼前，似乎不想被人看到。
“你说得对，藏龙卧虎。高级石英我会给你找到。”
李诺挂断通讯。
根据回廊的各种传言，有那么一些独狼玩家的力量深不可测，却隐于暗处。
世界很大。
“也很小呢，苏美。”
李诺把三颗人头放在苏美的墓前，行了个礼，作为道别。
《赛博朋克》的时候，苏美作为“剑士”保护了他，李诺嘴上不说那是逞强，但心里记着别人的好，就像配枪的名字定为【玛姬】……这些人他都记着，一个都没忘记过。所以即便没有菲尔，他也会想办法做了这几个凶手。
如但丁所说，斩杀恶魔之人，要保留为人底线，何况是光之战士。
……
温克的酒吧里。
李诺来要他想要的【仿身泪滴碎片】的修复完整品，得到的却是个让人脑子一懵的东西。
砰！
李诺忍住拔出枪的冲动，掰断了桌子一角。
“我的【仿身泪滴】呢？”
温克瞪大眼睛，脸颊颤抖，恐惧的想跑。
“李诺，你冷静。”娜娜米拉住李诺肩膀，对温克皱眉：“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温克看着桌上跟果冻似的粘稠的爬行生物，磨着牙齿说道：“这个……是我找那个和咱们有交易的工作人员偷偷换的。你不是要……”
“我要的是能用的【仿身泪滴】，哪怕是碎片都行！”
“你等等。”
温克回忆着他和那个工作人员交易时说的话语，按照对方的交代，扒开了果冻生物的身体，从里面拔出了一个符纸。
该生物瞬间变化形态。
在一众人眼前，变成了一个……长着小豆眼的小玩意儿。
李诺和娜娜米都傻了。
小家伙身上跳出了一个玩家能看见的面板：
【智障版百变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