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媛,若是纪兰想要谢媛这个郁太太的位置,他就让谢媛把这个位置让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郁德本的算盘打得精,看向纪兰的眼里,带着说不出来的热切。
他朝纪兰靠近,郁真挡在了郁德本的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酒庄做什么,你不是不清楚吧?买酒啊。”
郁德本堆起笑脸:“真真啊,我知道我以前糊涂,做了很多错事,可是,都是谢媛在我耳边吹枕边风,煽风点火来着的。真的,我知道我错了。我这就回去跟谢媛离婚,然后跟你妈结婚。真真,以后,你就是郁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不,独一无二的大小姐。”
郁真看向郁德本,冷笑一声。
“你还真会做你的千秋大梦!以后,这里你别想再进来。狗与郁德本,都不得进来。”
郁真居然把他跟狗并为一列,郁德本简直是勃然大怒。
“你放肆!我是你的父亲,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是吗?爸爸?我真觉得恶心!若是你觉得你贡献一个精子,也算是父亲的话,那么街边的乞丐都比你强!”
无数次,郁真想让自己冷静,可是,看着郁德本厚颜无耻的老是来纠缠接近,她就无法保持冷静。
“叫保安来,把他给我轰出去!”
“郁真,你这样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有把客人往外赶的吗?我是来买酒的,一百万!我要买一百万的酒!”
郁真冷声道:“滚!”
她不稀奇。
保安还没来,郁德本却对纪兰拉拉扯扯。
顾客都看过来了,影响不是很好。
郁德本就是吃准了,纪兰是那种柔弱的性子,郁真和纪兰都丢不起这个人。
一道醇厚低沉的嗓音响起,那人伸手格开了郁德本朝纪兰伸过来的手,说:“郁总?你说眼前之人,是你的女儿?你莫不是搞错了吧?你的女儿,一个叫郁柔,一个叫郁棠,可是,谁也没有听过叫郁真的。而且,就算她是你的前妻,既然离婚了,你又没有尽到父亲之责,别人不认你,也是应该的。”
“我想,郁总,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这基本的道理都不会不懂吧?”
郁德本朝男人看过来。
那人年纪五十左右,长相并不儒雅,反倒是有一些阳刚。留着寸头,看起来十分的精神,还像是一个练家子,站在那里,身材高大,背挺得很直,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你认识我?”
郁德本眯了眯眼。
男人把郁德本往外推。
他的手按上郁德本的肩膀的时候,郁德本只觉得自己身子像是有一些发麻,不受控制的要往外走。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不愿意,那个男人可能都能把他的肩膀给捏碎。
好疼!
郁德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上已经开始在冒冷汗了。
他加快了步子,只想快点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果然,一出了门口,那人就松开了手,肩膀上的疼痛,骤然减轻,但他还是觉得那疼痛,挥之不去。
郁德本还想往里冲,寸头男人还是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但是那笑容,却让郁德本只觉得肩膀上的疼痛就更加了。
他不由悻悻的离开。
不过,现在知道郁真的店在哪里,纪兰又总是在这几家店里帮忙的,就不愁下一次没有机会。
郁德本也不再一直纠缠着,转身离开。
郁真看着那人宽厚的肩膀和高大的身影,不由看了纪兰几眼。
纪兰被她看得陌名其妙,问:“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郁真说:“妈,你不认识他吗?”
纪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正说着话,那人就转身走了回来。
郁真连忙上前道谢:“你好,这位大叔,谢谢你的仗义相助。”
纪兰的目光,也是水光盈盈的看过来,眼里溢满了感激之情。
男人好像,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他伸出手傻傻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没事的,路见不平,扒刀相助。”
郁真却一定要请那人到办公室里小坐一下,要亲自感谢。
那人直摆手,但架不住郁真和纪兰的热情。
只听纪兰柔声道:“这位大哥,多谢你鼎力相助。你说路见不平,扒刀相助,这话的确很不错,也给人一种侠义肝胆的感觉,但真正能做到的,又能有多少。我们想好好感谢你。”
其实,郁真想知道的是更多。
这个人,跟宁辛远身边的保镖相比,那架势都不逊色,反倒是更加优秀。
而且,他的气势,平常都收敛起来了,看起来,就像是比一般中年人厉害一点,常健身一点,甚至说他是健身教练也有人信,但郁真却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表面的那样简单。
所以,她想认识这个人。
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将人迎进办公室,郁真给男人泡了一杯茶,说:“喝茶?还是喝酒?”
男人接过茶,像是有点局促有一点不自在。
他搓了搓手,说:“不喝酒,我是来买酒的,不过我开了车来,所以我不准备喝,你既然是老板,有好酒推荐吗?”
郁真说:“这个不急。大叔,一会儿我会送你一瓶好酒,表示谢意。”
那人连忙摆手,后来又说:“好,谢谢了。”
想想人家是老板,送一瓶好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这拒不接受,反倒是有一点婆婆妈妈了。
郁真喝了一口茶,好奇的看向男人,说:“我看你好像身手很厉害呢。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摸了摸头,说:“我叫李云和。”
郁真一口茶噗嗤一声喷了出来。
李云和?
这个名字怎么样都应该配上一种温文儒雅的气势,可是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来,跟这名字,真的一点也不沾边,叫李云龙,可能还比较适合一点。
李云和笑了:“怎么?我这名字跟我这人不搭是不是?大家听了,都是这个反应。”
郁真有点不好意思,说:“李叔,对不起。”
纪兰给郁真递了一张纸巾,嗔了她一眼。
她说:“谁说不符合了?你这人的气度和心肠,就配得上这个美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