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远将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又轻了一些。
“到底是你生病还是我生病?赶紧养回来,手感都不好了。”
郁真的脸一红,啐道:“我看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反倒是个性都变了,这么不正经!”
“谁说我不正经了?我现在就不正经给你看。”
宁辛远将郁真压在身下,亲吻了过来。
郁真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推才好。
宁辛远的胸口那里还绑着纱布,郁真根本连碰都不敢碰。
“六哥,医生说了,你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那你来,换你来。”
郁真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好真真,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算是看明白了。人要肆意而活,因为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会先到来。”
宁辛远说完,低下头,再一次吻上了郁真的唇,让她沉迷。
后来,宁辛远的伤口果真是裂开了,纱布都有血沁透了。
郁真给宁辛远换药换纱布的时候,气极败坏,干脆手下用力。
宁辛远喊道:“疼疼疼……”
郁真说:“怎么不疼死你算了!”
她的眼眶有一些发红。
宁辛远说:“真的是谋杀亲夫啊。一刀没有把我捅死,你也要把我给疼死了。”
“疼死你算了!”
郁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落下来。
宁辛远昏迷的时候她没有哭,宁辛远醒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但现在,没有人在场了,只有他们了,她却控制不住的心酸,想掉落。
最后,真的是忍不住。
那眼泪是像汇集成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宁辛远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他不由有一些无奈。
“别哭了,我答应你,真没有下次。我答应你,会好好的爱惜我自己的身体。我也答应你,绝对不会再出事。”
宁辛远捧着郁真的脸,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有点涩涩的。
偏宁辛远却笑了:“很甜。真真,你的眼泪,会一直记在我的心里。”
郁真微微一怔,泪水却止住了。
她朝宁辛远展颜一笑,说:“我知道,也许男人和女人一样,都会记住让自己哭的人。可是六哥,我希望你记住我笑的样子。”
希望她的笑是明媚张扬的,是独一无二的。
临近新年了,宁辛远的身体在恢复当中。
现在宁氏集团,已经没有人再不服宁辛远了。
以前他们还能拿着身份这事做文章,可是现在,事实证明,宁辛远就算以私生子的身份,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更何况,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宁氏子孙。
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服服贴贴。
只是,宁辛远对于陈雪和宁德晨,还是跟以前一样。
并没有什么改变。
郁真考完最后一门考试,从学校回来星苑的时候,看到陈雪正站在星苑围墙外徘徊。
郁真停了车,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怎么不进去?”
陈雪目光复杂的看着郁真。
她以前看不上宁辛远,也看不上郁真。
现在,只要是宁辛远喜欢的,她就会试着喜欢。
她就那种这样没原则的母亲。
“郁真,我,我怕我进去了,辛远会不高兴。”
郁真倒没有什么兴趣当和事佬。
宁辛远要跟陈雪和好,还是怎样,都是宁辛远的事。
她并不准备插手。
虽然,若是讨得陈雪的欢心,对她在宁家站稳脚跟至关重要,可是,郁真更不想去做宁辛远不开心的事。
“你进来吧。天冷了,在外面吹风,到时感冒了也不好。”
郁真说完这一句话,就朝里走去。
李伯李婶连忙泡茶招待客人。
郁真进了书房,她给宁辛远发了一条消息:陈雪女士过来了,我让她进来等你。
“你们是不是考完试了?”
事后,陈雪也特意将郁真调查了一番。
成绩优秀,这两年一直拿奖学金。
人也比较低调,在学校也没什么绯闻。
同们喜欢郁真的占多数。
“嗯。”
“听说你年年拿奖学金。”
郁真笑了笑:“我也就成绩能够拿得出手了。”
念书,本来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最能走最容易走的捷径了。
其他的路,更不好走。
气氛有一些冷场。
郁真不是那种善于攀谈的人。
而且,她也没有刻意要讨好陈雪的打算。
陈雪喝了两杯茶之后,宁辛远就回来了。
见到陈雪,他只是淡淡的扫过,就朝郁真走过来,说:“我回来了,真真。”
“六哥,你回来了。”
郁真说:“我上楼去看一会儿书。”
她这是准备回避,给宁辛远和陈雪独处的机会。
宁辛远却是拉着郁真的手,态度不容拒绝的强势:“你就坐在这里。”
宁辛远看向陈雪,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雪看着宁辛远,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这就是她的儿子啊。
她想过的,若是宁辛远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宁辛远就该是她的孩子。
没想到,这还是真的。
可是,他却不认她。
郁真还是想走。
母子俩谈话,她掺和在其中干什么。
宁辛远却紧紧的握着郁真的手,说:“真真不用回避。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陈雪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辛远,你真的恨我吗?辛远,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我的错,妈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不对,是妈的错,妈没有保护好你。妈不该让徐珠那个贱人得手!”
若不是徐珠最后实在过于贪心,甚至想杀了宁辛远,以铲除对宁帆的威胁,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会蒙在鼓里。
“辛远,你原谅妈好不好?妈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陈雪的语气,带了几分急切。
宁辛远却是摇了摇头,说:“你回去吧。我跟你没有感情。”
无恨也无爱。
陈雪十分颓然,看起来很是可怜。
她也没有再继续纠缠,捂住嘴跑了出去,以免自己会哭出声。
“真真,我做得对吗?”
宁辛远的眼里,似乎也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难过。
郁真伸出手,将宁辛远抱住。
“六哥,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我没法为你做决定。但是,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