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我知道。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安意的脸上,露出坚韧的表情来。
“行,那就这样吧。到时候,你外公外婆那里,思想工作我来做。”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安意从原先的公司离职,开始进入自家公司,每天过得很充实。
做胎教,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做各种运动,她过得比谁都舒展。
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
九月一来,安意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
安恩已经回到风城,准备待嫁。
卫家这边也早已经张灯结彩,什么都安排妥当,等着大婚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两家太远,不在同一个城市,7号那一天,卫家人就已经将安家的亲戚全部接了过来,在酒店安顿好。
到时,8号那天,直接到酒店来迎娶安恩。
卫家虽然低调,但亲友众多,婚礼可谓是十分盛大。
卫枫穿着笔挺的西装,英俊得逼人。
安恩和卫枫,站在一起格外登对。
那一场婚礼,据说好久以后,还被人谈起。
这一天晚上,安恩在婚房等着卫枫进来。
所有的喧嚣都已经退去,安恩坐在房间里十分紧张。
奇怪,明明他们早已经是夫妻了,也已经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了,但安恩现在就是紧张得没法。
脚步声从门边传来,旋即,门把手扭开了,门打开了。
卫枫走了进来。
安恩已经洗去铅华,素面朝天,脸蛋却是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
她穿着一身素青色旗袍,她肤白,这身旗袍特别衬她。
她居然就乖乖巧巧的坐在床边等着他,就差再盖一个盖头了。
卫枫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居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一笑,就驱散了他面容自带的冷意,整张脸都生动温暖起来,明丽起来。
是的,安恩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男人也可以用明丽这个词来形容。
安恩忍不住痴痴的看着他。
卫枫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指弹了安恩的额头一下。
安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卫枫。
卫枫的身上,有着酒味,但是,并不难闻。
喜欢一个人,就是他什以样,自己都喜欢。
卫枫伸出手,摸了摸安恩的脸,说:“恩恩,我真高兴。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说完,也不待安恩回应,低下头来,就吻了下来。
气势汹汹的一个吻,单刀直入,一点思考的余地都不给她。
安恩不由紧紧的揪住了卫枫的衣角。
卫枫把她推到在床上,随即自己也欺身而上。
“恩恩,恩恩……”
他的嗓音这个时候格外低沉沙哑,让人迷醉。
……
郁真打了一个哈欠,她今天也喝了点酒。
不过不像以前那样,一点酒量就倒。
现在她的酒量是真的练出来了。
郁真洗完澡,没看到宁辛远。
她下楼去。
她穿着真丝吊带睡裙,带子纤细,仿佛用力一扯就会断了。
随着她的走动,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
郁真却丝毫没有觉得危险,而是径直朝宁辛远走了过去。
果然,宁辛远在楼下沙发上躺着。
郁真走过去,轻轻摇了摇宁辛远的肩膀:“六哥,回房间去睡。”
今天作为卫枫的伴郎,这些人难得有机会灌宁辛远的酒,一点也没有留情。
宁辛远被灌了不少酒。
郁真很少见宁辛远喝成这样。
宁辛远的酒量是奇大无比的。
“六哥,你起来。”
宁辛远却是一把伸出手,拉住了郁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让我再眯一下,真真。”
郁真坐下来,看着宁辛远闭着眼睛,手心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的脸颊泛着红晕。
这样贴着,掌心觉得热热的,他的脸有点烫。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你松开我。”
郁真费了好大一会儿劲才把手给抽出来。
她替宁辛远弄了醒酒汤,对宁辛远说:“六哥,你喝一点。”
宁辛远没动,郁真喊了几声,有点无可奈何。
宁辛远这个时候耍赖的样子,好像小孩子啊。
“我不想喝,是药,苦的。”
“没有,不苦,我放了糖了,真的,六哥。”
郁真哄着。
宁辛远半信半疑,坐了起来,眼睛还半眯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桃花眸极为朦胧。
这个时候的宁辛远,轻易的激起了郁真心中的母性。
以前都是他照顾她,他呵护着她。
这个时候,轮到她来照顾他。
宁辛远喝了大半碗,郁真再怎么哄着,他也不肯喝了。
郁真只好端着碗,准备去厨房倒掉。
结果,刚一起身,就被宁辛远从身后拥抱着,他的头蹭着郁真的后背,说:“别走,妈妈,你别走。妈,远远痛,你别走。”
郁真本来想笑的,但不知道怎地,眼睛却是湿润了。
宁辛远的心中,还是长着一个小小的他,一个被母亲忽视和虐待的他。
所以,徐珠死了,可是,宁辛远那心中的小人儿,却还在。
而陈雪,他却没法原谅。这个女人,也曾想要置他于死地。
郁真将碗在茶几上放下,转过身来,抱住了宁辛远的头,说:“好,远远乖,妈妈不走。”
听到这声音,宁辛远却是倏然抬起头来,一双醉了的桃花眸,更是闪着勾人的光。
那眼神,就像是带勾子一般,勾得郁真的心痒痒的。
“妈?好啊,真真,你占我便宜。”
郁真无语了。
“我可没有,是谁先抱着我叫妈妈的?”
宁辛远才不管那么多,喝了那碗醒酒汤的确好多了,神智清醒多了。
他将郁真推倒在了沙发上,抬起郁真的下巴,说:“真真,我把你当妻子,你把我当儿子?”
郁真觉得宁辛远还是没有醒酒,如此强词夺理的话,是他说出来的吗?
“才没有,六哥,你别冤枉我。”
话音才落,宁辛远的唇就已经吻了下来。
郁真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郁真醒过来时,都已经很晚了。
还好今天没有课。
她抬抬手,手都是酸的。
这个宁辛远,真的是。
郁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醉耍酒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