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珠走了,宁老太太觉得有一些疲惫,想回屋里休息。
郁真立即上前搀扶住宁老太太。
宁老太太说:“你跟她,以前有过过节?”
郁真心想,打了两架,算不算?
但这话,自然也不能跟宁老太太直说。
她只是很客观的回答:“有时候,不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徐珠把宁辛远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事事想控制宁辛远,想让宁辛远听她的话,趁她心如她意。
而她,只是刚好被拿来当出气筒。
可惜,她对徐珠,并没有敬畏之心。
而且,郁真这个性就是人敬我,我敬人。
人若欺我,只要能反击,必一击而中。
宁老太太说:“以后,如果是这样,你将来跟辛远结婚,也会很辛苦的。”
年轻的孩子,总以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
但事实上,结婚,也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若是结婚了,跟婆家相处不好,如果有条件,不住在一起,相敬如宾倒也平安无事。
最怕的是那种经常挑事儿的婆家,若是丈夫站在妻子这一边那倒还好。若是丈夫经常容易被婆家的人挑拨,天天就是一堆事儿。
很多婚姻,就是这样被破坏掉了。
不过,还好,宁辛远跟徐珠并不亲近,反倒母子之间,更像仇人。
这样的话,至少,宁辛远会站在郁真这一边。
郁真听到宁老太太这样说,反倒是微微有一些愣住。
将来结婚?她跟宁辛远?
她倒是没有想过那么长。
喜欢宁辛远了,所以就承认,没想到宁辛远也正喜欢她。
更长远的,她就没有考虑过了。
是以,宁老太太这样一说,郁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
徐珠从老宅出去,却是去了宁宅。
陈雪在里面迎接了她。
家里除了陈雪,还有宁帆。
徐珠看着宁帆的目光,不由有一些热切。
“你怎么受伤了?”
宁帆的额头上包着纱布,家庭医生已经来处理过了。
当时,陈雪看着他一身是血的回来了,还吓了一大跳。
“阿帆,你怎么了?”
宁帆却是笑得一脸的疯狂:“我怎么了?妈,我是去撞宁辛远的车了,可惜啊,没有把他给撞死!”
陈雪倒是吓了一大跳。
“你疯了啊!要撞死他,也不该你自己亲自去撞,怎么样,都要请一个人出手才行。”
宁帆的伤口包扎好了,他后来才觉得痛。
“妈,我真的好恨他!”
宁辛远回来之后,夺去了本该他跟大哥才有的。
“以前,爷爷说最疼我!可是,他说谎了!宁辛远一回来,他最疼爱的,就是宁辛远了!”
真是奇怪啊!
明明他才是陪着宁老爷子十六年的孙子。
结果,他十六岁那年,不过是去同学家里玩了一个周末,一回家,家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时,宁老爷子拉着一个长得过于好看的大男生,说:“阿帆,这是辛远,你在我们宁氏排行第五,他比你小三天,排行老六!”
然后,宁辛远就成了宁老爷子最宠爱的人了。
渐渐的,宁老爷子眼里谁都没有了。
只有宁辛远。
宁辛远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妈,为什么老不死的死了,我们还过得这么难过!”
宁帆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沉得住气的,他还劝宁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最近出去,受的气可不小。
因为宁老爷子还把名下几个会所和赚钱的商场都给了宁辛远。
他以前去自家的店,怎么可能会给钱。
没想到,现在,却不行了。
宁辛远明文交待了,只要是宁凯和宁帆进来消费,不给钱,一律赶出去。
甚至,有一些店,还赤果果地说:“宁凯和宁帆,恕不接待!”
现在,宁凯在公司,孤立难援。
而他,一直是游戏人间,也是身无长物,根本就没法提供助力。
宁辛远简直是在疯狂的步步紧逼。
陈雪听了,十分的心疼和难过。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
反倒是宁帆,脸色一冷。
“妈,我们有两条路子可以走,一是绑架郁真。拿郁真来要挟宁辛远。二是,找舅舅帮忙,舅舅不是认识很多道上的人吗?我等不及了,我要让宁辛远从这个世界消失。”
当一个人疯狂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法拦住他。
陈雪心里咯噔了一下。
上次做这样的事情,已经让宁辛远心生警惕了,现在再出手,恐怕并不容易。
她也有一些心慌意乱。
“到时,我再考虑一下。”
陈雪说,“你让妈和舅舅好好商量一下吧。”
宁帆要让陈雪先把态度摆出来。
这种事情,的确需要安排万无一失的打算,一击即中。
这样的机会,不可能次次都还有。
母子俩说完事情之后,没想到徐珠就来了。
陈雪本来不想见这个人,但想了想,还是把人叫来了。
她倒想知道,徐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徐珠目光关切落在宁帆身上,陈雪只觉得这个徐珠,果然是个如外界那样传的,蠢的。
居然想着从讨好她的儿子入手,不过,这个算盘打得倒也不错。
宁帆对着徐珠,一点兴趣都没有。
人老珠黄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至于女人间聊些什么话题,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见徐珠有话跟陈雪要说,宁凯打了一个哈欠,说:“妈,你们聊吧,我上楼去了。”
宁帆走了,陈雪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徐珠看着陈雪,眼里带着上上下下的打量。
其实陈雪长得挺好看的,也对得起她的这个名字。
只是,她的心太狠了,跟雪字不沾一点边。
“你们是不是想对付辛远?”
陈雪冷哼了一声,原来是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来了。
“怎么?心疼了?你如果为了他好,还是劝劝他,做事情不要做得这么绝。人不可能永远是走上坡路的。如果做得太过了,若是他失势的时候,到时别人都会落井下石。”
徐珠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笑什么?”
陈雪皱了皱眉,捧过佣人沏的红茶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