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却从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
连李迅昌都见过这个小美女,可见,是真的跟宁辛远有些什么。
“快请进。”
宁辛远低头看向郁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柔得似要滴出水来。
“走吧。”
郁真跟着宁辛远进了宴会厅。
男男女女,各自找了自己喜欢中意的角落或站或坐。
有人在品酒,有人在高谈阔论。
音乐却在此时突然停了下来,李迅昌拿起话筒,开口道:“今天六爷也来了,还带来了他的女朋友。今天这个开场舞,你们说,是不是应该让六爷和他的女朋友来一场啊?”
大家掌声雷动。
宁辛远目光看向郁真,说:“真真,你看?”
郁真暗自咬牙。
来这样的地方,也不跟她提前透露一下风声。
她不会跳舞。
上次在迷爵跳那个钢管舞,还是跟着付瑶跳过一段,才能拿得出手。
除此之外,她根本就没有跳过舞好吗?
郁真心里微微有一些慌乱,但面上却是露出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宁辛远知道郁真是不会跳舞的,资料非常的详尽。
本来以为可以看到郁真慌乱的样子,没想到,这个丫头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除了最开始因为纪兰病急,她那时露出过的脆弱与慌乱,现在的郁真,已经学会了掩饰自己,不让别人看出她内心的真正想法。
“六爷……”
“叫六哥,或者阿远。”
郁真也不再矫情,一声六哥喊出。
反正,宁辛远也是比她大了那么七八岁,叫一声六哥,她不吃亏。
“六哥,”
郁真的声音刻意带了点甜腻,就是要膈应死宁辛远。
她的唇凑在宁辛远的耳边,用近乎耳语的方式开口:“六哥,我不会跳舞,到时踩了你的脚,或者丢了你的面子,可不关我的事。”
宁辛远笑容渐深:“好,你放心,跟着我,把你自己全身心交给我,就像在床上一样,我带你。”
郁真听到前面还好,听到后面,简直是恨得牙痒痒,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宁辛远现在说话,像个什么样啊!
他们以为的高冷禁欲?呵呵,那是他们没有见过他在床上的样子!
音乐开始转变,是适合要跳开场舞的那一首歌。李迅昌看热闹不嫌事大:“好了,有请六爷和美丽的郁真小姐。”
宁辛远抱着郁真滑入了舞池。
宁辛远会跳舞,而且跳得还很好看。
大家都看呆了,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宁辛远跳舞。
宁辛远今天穿了白的衬衫,黑的长裤,简单的打扮,却偏偏穿出了风流不羁的风格。
他的白跟郁真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
宁辛远搂着郁真,让郁真转圈,郁真的黑裙在舞池中间,不停的旋转,像一朵盛开的黑色的花。
其他人早就跃跃欲试,受到感染,大家都加入了他们。
郁真只觉得有一些旋晕。
她现在根本就顾不上看别人,顾不上周围的热闹,而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宁辛远。
宁辛远也一直在盯着她。
他的大手搂着她的腰,他的目光正深情的注视着她,她被他带得满场飞舞,完全不需要任何技巧,只要跟着音乐的节奏,只要跟着宁辛远的节奏。
宁辛远是一个高超的舞者,带着郁真进入佳境。
郁真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很快就掌握决窍。
音乐停下来,宁辛远带着郁真退场。
郁柔坐在黑暗处的角落,眼睛看着这两个人,如影随形。
宁辛远找人对郁棠做了那样的事情,郁家一家人,自然不可能再想着跟宁辛远这样心狠手辣之人联姻了。
连带着她,也是不可能了。
正因为无望,所以家里人要求她尽快找到合适的联姻对像。
今天这样的场合,她自然是不能缺席。
可是,她看到什么了!她听到什么了!
她听到宁辛远称郁真为自己的女朋友,她看到宁辛远深情款款的带着郁真一起跳了一场开场舞。
郁真,郁真!为什么是郁真!凭什么是郁真!
有人朝她走了过来,邀请她来跳舞。
郁柔挑别人,别人自然也会挑她。
郁家,作为豪门兴起之秀,虽然家底不比得那些百年世家,但长期来看,只要强强联姻,未尝不会变得更加优秀。
并且,郁家也就两个女儿,谁能娶到郁家的女儿,郁家的家产,也相当于到手了。
郁柔脸色带着害羞的神情,把手放了上去。
她琴棋书画皆通,才艺多种多样。
跳舞,自然也不在话下。
郁柔在舞池中起舞,很快有人注意到她了。
“郁大小姐跳起来舞来真的很好看。”
“是啊,真的好好看。我听说,她画画也好看呢。”
“嗯,我还听说,当初他们家还准备跟六爷联姻呢,可惜六爷没看上郁柔。”
“啊,是我,我也不会看上。六爷还没有谈过恋爱,自然是想着先玩玩的。还没有玩够,当然要找年轻漂亮的,就跟今天这个美女一样。”
“对了,今天这位叫什么名字?”
“我听说是叫郁真?”
“郁真?也姓郁?”
“同样姓郁,怎么长相差了就不是一点两点呢?”
郁柔听得差不多咬碎一口银牙。
郁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桌子上放了几个酒杯,上面有酒品名,有来处,有口味度数的介绍。
宁辛远在她旁边坐下,看着郁真。
郁真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只觉得汗毛直竖,有一些七上八下的。
“六哥,怎么这样看我?”
她喊他六哥,比喊阿远更顺口。
宁辛远伸出手,轻刮了一下郁真的鼻子,说:“真是小瞧你了。说不会跳舞,结果跳得还不错。”
郁真笑笑:“那是你带得好。”
有人朝宁辛远致意,宁辛远站起身来,说:“你随意,我过去一下。”
郁真点点头。
她在这里谁都不认识。
桌子上的酒,发出各种芬芳,闻起来到是好闻。
就可惜郭云不在,郭云一定喜欢这样的场合。
郁真没有动桌子上的酒。
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但在这样不熟悉的场合,她是宁愿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