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怎么没有检查出来?”
“是这样的,有的胚胎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分裂成两个胚胎。现在看来,两个胎儿发育大小都差不多,后面检查一定要准时。现在胎儿也很健康。”
听到医生这样的回答,郁真和宁辛远才放心了不少。
怪不得郁真的肚子要比同年人的大一些,原来是两个。
郁真到走出来,还有点恍惚。
她连忙问宁辛远:“阿远,你们家,有谁是有双胞胎的基因的?”
宁辛远想了想,还真没有。
郁真兴致勃勃:“那我去打电话问妈,说不定妈知道呢。”
“妈,我问你一件事,我们家这边的,有谁生宝宝,是有双胞胎的吗?”
纪兰福至心灵,不由失声道:“真真,难道你?”
郁真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听手机里传出来:“是的,妈,我怀的是双胞胎。”
纪兰喜不自胜。
“如果硬要说这个的话,那还真的是有。我想起来了,以前你外婆家的姨婆,就是生过双胞胎的。”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天,郁真才挂了电话。
宁辛远小心翼翼的牵着郁真的手,随时替她看着脚下。
他看起来特别紧张,郁真就忍不住逗他:“阿远啊,你是不是好紧张?”
宁辛远怎么可能承认,板着一张脸道:“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废话,他当然紧张了。
一下子就是两个啊!
看到别人家有双胞胎,他们当然就羡慕。
可是临到头了,看着郁真怀着双胎,他就恨不得郁真没有怀双胎。
以后必定要比别人怀单胎的辛苦几倍。
“真真,我只是,担心你。”
郁真在宁辛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安抚道:“没事的,阿远。我会注意身体的。而且,我也不会任性。去哪里,我都让人跟着我,我保证自己也会小心?好吗?”
宁辛远听到郁真这样保证,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轻松。
晚上,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宁老太太正坐在外面的花园里等他们。
虽然江城算是南方沿海城市,并没有其他城市那么冷。
可是冬天的海风,也是很大,吹得人头脑发晕,有一些发凉。
郁真刚想快步上前,被宁辛远制止了。
“你又忘了?”
郁真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
宁辛远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
郁真是真忘记了。
她在怀孕之前体质已经锻炼得很不错了。
现在怀着宝宝,虽然已经进入中期了,但却并不觉得难受。
她肚子大,但腰背还是挺得笔直,走路的时候,双手有力的前后摆动。
从身后看,就还像是一个小姑娘,根本就看不出来怀孕了。
“奶奶,外面冷,你怎么在这里吹风呢?”
郁真连忙和宁辛远一起,扶着宁老太太往屋子里走去。
宁老太太慈爱地笑了:“因为我在等你们。”
“奶奶,你坐下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郁真让宁老太太坐下,将b超单拿给她看。
宁老太太戴上老花镜,认真的看了看。
“双,双胎?”
宁老太太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是呢,奶奶,我怀的是双胞胎哦。”
宁老太太喜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太,太好了。真真,你真的是辛远的福音。将来我到了地底下,说给老头子听,他也一定会十分的欣喜的。”
宁辛远上上下下的吩咐下去:“以后好好照顾真真。她现在怀着双胎,更应该注意。当然,做得好的,到时候我会额外给奖励。等到真真生宝宝的那天,我还会再给大家发红包。”
“是。”
下面的人都应道。
现在宁辛远的人情味还是挺淡薄,但比以前好多了。
这改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郁真带来的。
所以,他们都盼着郁真好。
郁真好,他们才会好。
不过,郁真虽然怀着双胞胎,但还是跟以前那样,每天都正常去公司。
宁辛远又给郁真安排了几个保镖。
每天跟在郁真身边的保镖不离人,都有四个。
每天郁真去公司的时候,那四个保镖也是不苟言笑,一直跟在郁真的身边。
只有郁真到了办公室做正事的时候,他们就会暂时在其他厅里候着。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安意如果不是接到林景荣的电话,她是真不想动身。
“安意,你准备好了吗?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到你们家了。”
安意心里一阵慌乱。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只是这个人,也实在是太可恶了一点。
怎么人都要到家门口了,才给她打电话?
安羽珊正在外面玩耍着,十分的快乐。
天已经冷了,安羽珊穿着红色的轻便羽绒服,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粉嫩嫩的,看着就像是年画娃娃一般。
安意回到房间去检查一下行李,发现自己一个星期的时间,什么都没收拾出来。
就两个行李箱放在那里。
“小意?”是丁星月回来了,没见到安意,正在找她。
“妈,我在房间里。”
安意跟丁星月说了要跟林景荣结婚的打算,丁星月并没有反对。
她觉得感情可以培养。
主要是林景荣见到安羽珊之后,并不是粗暴的抢夺安羽珊的抚养权,而是提出要跟安意结婚,用这样的方式,来共同抚育安羽珊。
这让丁星月觉得林景荣应该是一个极有担当的人。
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差不到哪里去。
“你在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吗?”
“妈,还没有。我现在不想过去了,妈,我后悔了,我不想离开你们。”
丁星月叹了一口气:“那以后小珊怎么办?她现在还小,再大一点,她需要找爸爸的时候,那你觉得,你该怎么办?”
安意咬了咬唇。
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景荣要跟她结婚,也不是因为爱她,不过是看在安羽珊的份上。
她害怕万一将来林景荣跟安羽珊熟悉了,会不会就直接将她给甩了,然后,安羽珊顺理成章的就被他接管过去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安意就只觉得好像要从她身上割一块肉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