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远的目光变得冷厉。
“误会?既然真真没有做,何来的误会?所谓误会,就是人故意制造的疑点重重。真真,你说。”
“我没有。她自己故意往杯子上倒的,想让我知道,到时大家站在她那一边,还是我这一边。”
郁真的眼里,带着一种困惑。
“六哥,为什么非要这样分呢?我跟她,不都是公司里的一员,为什么非要大家选择站队?”
她的语气,是真的带着探询之意。
史晶简直是,要咬碎一口牙!
她还真是小看这个郁真了。
跟她面对面的时候,一副高冷不想与人计较的模样。
但论起告状来,还真的是很溜。
“宁总,这,这都是误会。”
宁辛远却已经吩咐去调监控。
“我们辛世,要的是那种团结一心的凝聚力,劲往一处儿使,而不是在其中内耗。”
“真真是我的女人,她要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就算是她直接朝你脸上泼一杯热开水,那也是有她的道理。这句话,还要我教你?”
史晶的脸,一陈惨白。
宁辛远毫无道理可言的站在了郁真这一边。
这一下,她的那些暗恋,那一些喜欢,变得无足轻重。
她以为,怎么样,她都是有一些特别的。
而宁辛远,不论什么时候,头脑都会清楚的。
可是这一刻,史晶觉得有一些失望。
宁辛远跟别的男人没有两样,盲目的护短,不考虑后果。
“宁总,是我的错。宁总,不关郁真的事。”
宁辛远却是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等监控出来,让事实说话。”
监控很快调了出来,不是史晶不小心,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郁真,然后,还疯了似的,将滚烫的开水,倒在自己的手背上。
大家看向史晶的目光,不由带了一丝古怪。
再看郁真,还是那副淡淡,宠辱不惊的模样。
“史主管今年的年终奖扣除,以后谁再有这样的下一次,都直接开除。”
宁辛远留下这么一句话,对郁真说:“真真,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家都各自散去。
史晶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她难堪,受辱。
她不由低下头,使劲的抠着自己的手指甲。
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样。
宁辛远对郁真的心,好像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重一些。
“过来。”
宁辛远朝郁真勾了勾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郁真走过去坐下。
宁辛远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委屈吗?”
郁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委屈。
宁辛远无条件的站在了她这一边。
“真真,我以后希望你可以恃宠而骄,可以飞扬跋扈,因为,你是我的人。”
宁辛远的声音,似乎掷地有声。
但若是,她不是他的人了呢?
她如何恃宠而骄,如何飞扬跋扈?
郁真却只是将脸埋进宁辛远的胸膛,宁辛远闷哼了一声。
郁真反应过来,连忙坐直身体。
“伤口还会疼吗?我看看。”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伤口表象已经愈合,但内里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还在继续不停的愈合着,或者溃烂着。
郁真伸手去扒宁辛远的领口,完全是情急之下。
待反应过来时,宁辛远已经有点微喘。
他抬起她的下巴,喜欢这样的姿势,因为这样,郁真像是予取予求。
他低下头来,吻上了郁真的唇。
“伤口会疼,但不会再流血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这一时间,好像虚幻美好得不像是真的,郁真却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晚上,回到家里,宁辛远忙完一切,看着郁真穿着一件略有一些性感的吊带睡衣,正在床上等她。
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羞赧。
睡衣是纯白色的,细吊带,颤颤巍巍,好像一用力,那根带子就会断了。
她年纪还轻,这样的颜色穿起来,更显得纯洁美好,如百合花一样。
黑的发垂落,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一双黑漆漆的眼,犹如寒星一般。
那唇,却堪比最艳的红玫瑰,诱人一亲芳泽。
宁辛远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的衬衫。
因为过于急切,衬衫都来不及一粒粒解开扣子,直接扯开,扣子掉落,在地上滚了几下。
宁辛远的身材,健美阳刚。
之前的旧疤尚在,身上又添新疤。
左胸那一处伤口,有点像是一朵花的形状。
郁真伸手摸上那一处伤口。
微凉的指尖,却像是灼热一般,引得人战栗。
像是在到处点火。
宁辛远低下头来,手指滑过她替他挡住的受伤的伤口处。
“真真,去做手术,把疤痕去掉吧。”
郁真伸手搂住了宁辛远的脖子,摇了摇头。
“不,就那么一点点了。以后会越来越淡的。”
她不想人为的去掉,只想让岁月将其一点一点的抹平。
若是在这个过程中,宁辛远还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一定是一件极其浪漫的事。
但这只是她自己内心的一个小小的奢望。
郁真的主动伸手搂上宁辛远的脖子。
郁真的回应,让宁辛远更加的强势。
他攻城掠地,她做到主动回应甚至出击,但很快就败下阵来。
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都像是天生的强者。
郁真只有臣服的份。
夜已经深了,郁真终于沉沉的睡去。
她的脸,枕着他的手心,唇角带了一抹甜蜜的微笑。
宁辛远低下头来,在她的唇边轻轻落下几个吻。
他低下头来,看向郁真,然后起身。
深夜的宁辛远,坐在书房里,神态冷漠。
“查到了?”
“是,六爷,徐珠和宁帆各自逃亡,路线不同。”
“将他们俩个人,关在一起,给宁帆一把刀。”
她不是心疼宁帆吗?她不是想着什么好日子都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过吗?
那他就给徐珠和宁帆一个选择。
只要徐珠不反抗,让宁帆杀了她,那他,便放过宁帆!
一只蝼蚁罢了,想偷生,他暂且不会放在眼里。
那边,接电话的人,听到这样的嘱咐,一点也不意外。
若是宁辛远心慈手软,那就不会被人称作宁六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