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同歌他们换好浴衣后,一行人通过结界走到浴池。浴池周围有房屋,还有树,温泉周围有平整的石头,石头旁边挨着地板,这是供人休息的场所。众人不约而同一起到一个大温泉里泡澡。
白九瑜看到温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一动不动地靠在石头上,天同歌也走了下去,温泉旁雾气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好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泡温泉了,同歌,你有经常泡温泉吗?”
天同歌道:“在扬洲时每天都泡,不过那是在室内,原先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浴池,不过后来我才发现浴池地下地板砖缝隙里不断冒气,我才知道我每天都泡人造温泉。”
白九瑜感叹道:“扬洲那浴池还真是绝了,那是我第一次见驿阁内居然有人造温泉,简直是鬼斧神工,没有扬洲那样的财力是不可能每层楼阁单间房全都配有人造温泉,扬洲一个驿阁就可抵梁洲一个皇城!”
花天慕讽刺道:“白九瑜,扬洲城主和我们一起泡温泉,你没说他坏话真是太好了。”
白九瑜气道:“跟你们在一块真是糟透了,哼!”
井三溟说道:“大家既然同住一个楼层,还是要好好相处还是。”
白九瑜对花天慕做一个鬼脸道:“狼崽子,本王不跟你一般见识!哼!”
花天慕被惹火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说谁是狼崽子,臭狐狸!”
“说你,就说你,怎么了!”,白九瑜往他身上泼水,于是两个人就打起了水仗。
花未奕警告他们俩,道:“你们两个小心泼到人了。”,还没等花未奕说完,一滩水迎面而来,泼在花未奕脸上,花未奕阴着脸,气道:“你们......”
天同歌摘下面具,看他们打水仗,画东瀛也摘下了面具,他把面具放在石头上,道:“裔儿,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天同歌一听他这么说,于是收起了笑容呆呆望着他,不知从哪个方向泼来的水泼到了画东瀛的脸上,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白九瑜与花天慕整个人都石化了,众人惊慌失色。
画东瀛阴着脸,什么也没说。
白九瑜与花天慕安静下来,天同歌站起来拿起放在身旁的浴盆往白九瑜,花天慕身上泼水,笑道:“以牙还牙!我帮画城主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两个人尽管放马过来。”,天同歌朝他们勾勾手指。
白九瑜道:“同歌过分了!”,顿时气氛上来,三个人打起来,井三溟被迫加入了打水仗,井三溟与花天慕被泼的最惨。呼风,唤雨还有花七言,芮锦在一边看着自家主子傻笑,凤重锦两眼紧闭,凝神静气,泡在温泉里,花未奕这在一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被泼无数次。画东瀛一直盯着天同歌看,满脸写着痴汉这两个字。
他们泡好澡后,回到各自房屋换好衣服,天同歌换了花川阁给他备好的衣服,那是一件白色的外衣,上面还有鹿的图案和云纹,显得他高雅清冷,又有些俏皮。
天同歌在梳妆台上拿起黑色发带,盯了还一会儿,把它放进锦囊里,侍女在外边敲门道:“公子,晚膳已备好,请公子委身前往五楼食堂用膳。”
天同歌道:“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花七言与芮锦先后进屋,等天同歌一起去用膳,天同歌他们是最后到的,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他们都在等天同歌过来,天同歌见这么多人都在等他一起用膳,不好意思道:“实在抱歉,各位久等了。”
天同歌被白九瑜拉到一个蒲团上做好,白九瑜开心道:“你终于来了,什么也不用说,现在就开吃,我快饿死了。”
白九瑜拿起筷子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在荒郊野外试炼这么多天才能吃到正常的一顿饭,对面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这可把白九瑜馋坏了。侍卫侍女在旁边他们倒酒后,退到一旁。
白九瑜碗里全都是辣椒,天同歌盯着白九瑜碗里的辣椒看了许久,问道:“九瑜,你吃这么多辣椒,不辣吗?”,白九瑜道:“不会啊,辣椒才是美食的灵魂,不信你试试?”,白九瑜把一罐辣椒递给天同歌,道:“梁洲与荆州火锅的灵魂就是辣椒,正所谓无辣不欢,你试试,别光吃清汤火锅,那个就像吃纸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
天同歌看着他问道:“我不要,蘸辣椒感觉不好吃。”,白九瑜道:“火锅最有灵魂的是它配料里面的辣椒,你们吃清汤算什么吃火锅,清汤寡水的,既然来了梁洲,就要入乡随俗,这样才好玩。”,天同歌道:“可是这火锅里明明有辣椒了,你为何还要望碗里倒那么辣椒?吃多了会拉肚子的。”
凤重锦道:“天公子,我们梁洲和荆州的饮食主要以辣为主,梁洲人与荆洲人喜辣,就像主食米饭一样,荆洲人每天都会吃点辣椒下饭,这已经成为一种饮食习惯了,肠胃早就适应了,要是天公子不能吃辣,就尽量不吃,这些菜都是根据九洲各族的饮食习惯来做的,就是怕你们会吃不惯。”,天同歌道:“梁洲城主真是有心了。”
凤重锦道:“这次试炼的筹备方虽然是你们冀洲,但所有试炼资金都是扬洲出的,我说的对吧?扬洲城主?”,画东瀛看了一下他冷冷道:“尽绵薄之力罢了。”,天同歌吃惊地看着画东瀛,问道:“九洲试炼全部资金都是你出的,那你一共出了多少?”,画东瀛道:“扬洲一个城池的财力。”众人惊掉了下巴,人人都说扬洲遍地是金,富的流油,这话一点都不假。
画东瀛又补充道:“十里洋场,沪城。”,井三溟道:“那个城池的财力可顶一个兖洲!”,白九瑜道:“画城主,我有点不明白,沪城不是你们魔族原先的都城么,你为何会迁都到扬洲?”,画东瀛冷冷道:“我乐意!”,白九瑜差点原地去世。
天同歌对着白九瑜说道:“九瑜,画城主平时说话就这样,其实他人挺好的,是吧?画城主?”,画东瀛看着天同歌,回道:“嗯!”。
白九瑜内心腹诽道:“这画东瀛到底有没有底线,有没有节操,三观跟着我们同歌的五官跑。虽然我们同歌看起来很好看,穿这身衣服就更好看了,一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我要是有他这张脸,我保证出去傍个大金腿什么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靠才华。傍大腿?!同歌好像是傍到了,了不起的大腿。”
天同歌见白九瑜摆着一张花痴脸,问道:“九瑜,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白九瑜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同歌,你试试嘛。”,天同歌接过白九瑜给他的那罐辣椒,道:“我试试看。”,天同歌在放辣椒的火锅里夹了一片羊肉,然后放在碗里,蘸上辣椒,夹起来,天同歌迟疑了一会儿,而后放在嘴里。白九瑜激动道:“同歌,怎么样?怎么样?”
天同歌眼两眼冒金光,道:“好吃!”
白九瑜道:“是吧是吧,味道是真的很不错!”,天同歌指着罐子里剩余的辣椒说道:“九瑜,这小罐子里的辣椒你还要吗,若是不要的话,那我全部倒进我碗里了?”
白九瑜道:“我碗里还有很多,我不要了,全都给你。”
天同歌开心道:“那我就不客气啦!”,凤重锦笑着对白九瑜说道:“白师弟真是上哪都能把别人的口味带偏。”,凤重锦又看了看花未奕说:“是吧,花师弟。”,花未奕两颊微醺,小声咳嗽几下,凤重锦似乎知道什么,便不再多说,白九瑜看着他们两个,一个安静饮酒,一个低头吃饭,花未奕都快把饭埋进碗里。
花天慕看着有点不正常的花未奕,道:“未奕,你这是五百年没吃过饭吗?”,花未奕抬头看他,然后白了他一眼。此时花天慕的内心疑惑道:这未奕最近怪怪的,怪的离谱,这还是我认识的花未奕吗?
井三溟举杯,道:“各位,我先干为敬!六天万麓之行承蒙照顾!”,众人举杯欢庆。
卯时,月亮悄悄躲进云层里,天上的星星还是格外的明亮。
在五楼的接待房内。
“碰!”,白九瑜将北拿起来,与牌里的两个北组成刻子,再打出一张不要的牌,接着轮到天同歌摸牌,天同歌摸到了一个中,他手里的牌有三个中,天同歌报道:“暗杠!”,白九瑜吃惊道:“同歌手气超好!”,天同歌笑道:“还好吧!就是凑巧吧。”
轮到花未奕摸牌,花未奕没有摸到心仪的牌子,把刚摸到的牌子给扔了出去,然后轮到画东瀛摸牌,画东瀛摸到了心仪的牌,换掉了另外一个牌子,白九瑜道:“吃!一万!”,他将一万拿走,组成顺子,扔掉另外一张牌,坐在旁边花天慕遗憾道:“为什么分开去吃牌,留着不香吗?你把牌给拆开了,剩下的你这么打?一副好牌被你打的稀巴烂。”
白九瑜道:“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井三溟和花七言芮锦坐在天同歌旁边看天同歌出牌,三溟道:“同歌,你的牌貌似有点不好打!”,天同歌道:“看起来还真是。”,天同歌摸了一张牌,拼在合适的位置,丢出另外一张牌。
“碰!三个发组成刻子。”,花未奕把发拿走,将不要的牌丢出去。
画东瀛摸牌,将另一张牌丢出去,道:“听!”,白九瑜惊道:“这么快!”,轮到他摸牌,可惜手气不大好,没摸到好牌。
“吃!三条!”,天同歌将牌里的四条,五条将倒下来,然后报听,井三溟惊道:“同歌,你的牌打的简直妙不可言!”
呼风唤雨,凤重锦还有花天慕赶紧挪过去看天同歌的牌,凤重锦道:“天公子这牌就像人家出老千一样,实在是高!天公子经常打麻将吗?”,天同歌道:“不怎么打,但有时候也想放松一下,会与七言芮锦他们还有萌萌花花一起打。”,凤重锦疑惑道:“萌萌?花花?那是你的侍女吗?”
天同歌道:“不是,那是两株食人花!”,花天慕道:“你确定那两株食人花会打麻将?”,天同歌看着他说道:“对啊,有时候七言或者芮锦不在,我就会找萌萌花花来凑数。”,白九瑜道:“就是上次那两只?!”
天同歌道:“嗯,不过每次我都打不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