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这里有公孙主簿的文书,这是关于他引洪水东流,破白件奇案的亲笔文录,臣翻阅过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引水东流的议案让人叫绝。”
“呈上来!”
“遵!”
天同歌变出文书,将文书呈上去,交给公公虞处道,虞公公再把文书拿给白羽落。白羽落翻开文书阅览后,勃然大怒道:“宫大人,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闾丘如冈,抢了别人的功劳不说,还荒淫无道,克扣官员俸禄。这治水之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好好看看,如果还不信,就叫闾丘如冈与公孙大禹在朝堂对峙。”
白羽落把文书交给虞公公,虞公公把文书交给宫玄成。
白羽落道:“宫大人,你好好看看,认真仔细地看。”
宫玄成慌忙翻阅文书,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天同歌道:“各位大人,对于挑选六扇门之首还有没有人选?”
群臣议论纷纷,没有任出班附议。突然有人开口说话,“陛下,臣附议。”
“讲!”
大臣淳于朝衡道:“臣昨日见南渊大人去风来楼,风来楼是风流之地,可见南渊大人品行不端,而且,南渊大人去风来楼的时候连朝服都没换,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风来楼,这让百姓见了,当如何议论我朝官员。”
天同歌突然觉得好笑,内心吐槽,这帮老狐狸还真是咬着我不放,看来是铁了心拉我下台了,这淳于朝衡天天逛青楼还好意思说我,还真是贼喊抓贼,给他脸了。
天同歌道:“淳于大人所言极是,大人下次去青楼的时候能否带带下官,风流之地嘛,下官倒也想见识见识淳于大人所说的风流之地。”
淳于朝衡气道:“你......”
天同歌森然道:“淳于大人,难道下官说不对吗?你们内戚派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压的我们维君派都快喘不过气了,是不是不如你们的意还得被灭门啊?噢,对了,淳于大人,您在荆洲城外是不是有一座宅子?听说啊,是一座金宅子呢,藏着一屋子的金银珠宝,还金屋藏娇,大人何等风流,下官不及也。”
淳于朝衡激动道:“南渊候,你无凭无据何出此言?”
“证据?是那个证据,淳于大人想要证明哪一件事自己是清白的?”
“你......”,淳于朝衡急火攻心,口吐鲜血,倒在朝堂上,被人抬了下去。
朝堂屏风后,花天慕笑道:“天同歌的嘴真毒,句句都是刀子,用在朝堂上真是太合适不过了,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模样,不当官还真是太屈才了。”
白九瑜白了他一眼,竟没反驳他的话。
凤重锦道:“这些官员结党营私自成一派,怪不得维君派斗不过他们。从天公子入朝为官开始,就不停地在打压他,至今替他说话的就只有一人,维君派真是处境艰难,想为朝廷效力,还要看内戚派的脸色。”
白九瑜无奈道:“可不是嘛,我看了就生气,现在终于体会到皇兄的无奈了,当君王真是太难了。”
天同歌一本正经道:“各位大人,还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其他人都退回各自的班位,没有人敢说话怕得罪天同歌。
皇甫原贞站出来说道:“依臣之间,臣认为南渊候任六扇门尚书一职位实在当之无愧!”
大臣申燎原道:“臣附议,臣赞同!”
大臣濮阳寿榕道:“臣附议,臣也赞同!”
后有维君派陆陆续续站出来支持天同歌,内戚派有些人气得满脸通红,有人铁青着脸,脸上充满了恐惧。
......
终于下了早朝,天同歌整个人困得不行,飞快走出门外,上了轿子,前往六扇门。
听说南渊候要来,所有人都早早忙完手头里的事情,掐准天同歌下早朝的时间站在门口等待天同歌的到来。
天同歌的娇子一停在门口,就轰的一堆人上前跪拜。这可把天同歌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什么事儿。
天同歌咳了两声,道:“你们都忙去吧,去做自己的事。”
“是!”
“左丘大人留下!”
正要走的左丘奉一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南渊大人,有何吩咐?”
“带我去天书阁。”
左丘奉一俯首作揖,道:“是!大人!”
在去天书阁的路上,所有人都在盯着天同歌看,他们对这位大人感到好奇,初任六扇门尚书一职,却直径奔天书阁去,左丘奉一把天同歌与画东瀛带到天书阁。
天同歌道:“左丘大人,我托付你查的事,你查清楚了没有。”
左丘奉一俯首作揖道:“回大人,现在已经有眉目了,正如大人猜想的一样,大人果真是料事如神。”
“嗯,跟我细说一二。”
“是!”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嗯,我大概了解了,证据准备的很充足,不用担心凶手会不认账了,辛苦你了,左丘大人。”
“都是卑职分内之事,倒是还要麻烦大人,跟我们一起蹚浑水。”
“蹚浑水,也不算,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多管闲事。”,天同歌笑道。
“这时辰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南渊大人,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什么事?”
“大人,为何证据充足了还不能缉拿凶手?”
天同歌笑了笑,说:“时机未到,就算有了证据也只是事倍功半,时机到时,才能事半功倍。”
“左丘不太明白。”
“往后你就明白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噢,对了,差点忘了,你们三人其中两个人能用吗?”
“回大人,他们都是维君派的亲族,可以信任。”
“我现在提拔你为六扇门侍郎,我不再六扇门的时候,由你来替我打理大大小小的事务。这件案子,把能用之人都用上,今晚调动六扇门侍卫,前往皇城,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办。”
“是!”
“这是我的亲笔提拔书,有了这个事情就方便很多,我最近老是爱忘事,差点误了大事,画城主往后要提醒一下我。”,天同歌把他的亲笔提拔书交给左丘奉一,对画东瀛说道。
画东瀛道:“不碍事,水到渠成,你很聪明,不会忘记的。”
天同歌苦笑道:“画城主,你这是太抬举我了,有些事要是我忘记了一定要记得提醒我。”
“好。”
天同歌打了一个哈欠,道:“不行了,我现在困得不行,必须回去睡个觉,最近总觉得很累。”
“那我们用法阵传送回去?”
“还是坐轿子回去吧,那些人盯我们盯的紧。”
“好。”
天宸安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桌案前批改文书,白羽落一下早朝就往天宸安这边跑,蹭茶喝。
坐在一旁的月吟湘道:“白城主,你这一下早朝,就往我们这里奔,这么勤快。”
白羽落无奈道:“我又没有妃子,不往这里奔,还能去哪里?”
月吟湘笑道:“我有件事很好奇,你为何到现在还不纳妃?”
白羽落叹气道:“没那个心情。”
“莫非你喜欢男人?”,月吟湘疑惑道。
月吟湘这一问,白九瑜茶水都给喷了出来,看了一眼天宸安慌忙解释道:“我喜欢的是女人,你们不也是没有婚配吗,还好意思说我。”
“毕竟白城主比较特殊吗,需要有人关心,有人照顾。”,月吟湘调侃道。
“大可不必!”
天宸安开口道:“今天裔儿在朝堂之上表现如何?”
“惊喜不断,意外不断,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宸安,我现在倒是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可以说,这孩子以后这会改变一个时代,不,他本身就是一个时代。”
“那你太抬举他了,他现在羽翼未丰满,还需要历练。”
“我没记错的话,今晚会有一场好戏。”
“确实有,还是重头戏呢。”
天同歌坐轿子回到南渊府,一到卧房,又是一头扎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到黄昏时刻才迷迷糊糊醒来,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天同歌起身去开门,画东瀛道:“大鱼上钩了。”
“嗯,我知道了。”
“今晚便去赴约。”
夜色渐暗,天上没有月亮,黑压压的一片,压到了皇城边上。
天同歌抬头望着天空,打了一个哈欠,道:“我们进出吧。”
“好。”
大门上有一个牌匾写着三个大字,总领府。天同歌抬头看了看这牌匾,刚要进门就有人出来迎接,慌慌忙忙走出门的是总领府的一位很年轻的管家。
那管家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天同歌盯着他看,觉得好奇,便问道:“为何行色匆匆?”
管家紧张道:“小人本应该在门口等候大人的,有些事突然耽搁了,来的晚了,害怕大人怪罪。”
天同歌笑道:“就这件事啊,无事无事,你带我去见你们总领大人吧。”
“敢问大人是?”
“南渊候。”
那管家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道:“我们大人今天不见客?公子请回吧!”
“我们约好了的,今晚来他府上小饮,这白总领怎么不见客了呢?这也太不够意思了。”,说着,天同歌趁管家不注意,一个机灵绕在他身后走进府里,留那管家愣愣地呆在原地,那管家赶忙跑上去,跟上天同歌。
回廊处,见白元升走来,白元升热情地迎上前去,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南渊大人。”
天同歌笑道:“怎么会,这宴席可不能少了我,总领大人,有没有好酒?”
“风来楼的桃花酿,我特意命人去风来楼拿的,怎么样?老朽够意思了吧!”
“不愧是总领大人,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好好好,没问题!南渊大人,我们这边请。”
“总领大人请!”
天同歌对身后的画东瀛说道:“你先回去吧,晚点再来接我。”
画东瀛道:“大人,我不放心您。”
天同歌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和总领大人一起,有什么不放心的。”
画东瀛俯首作揖道:“是!”
画东瀛转身离开,天同歌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侍卫啊,老爱疑神疑鬼的,总领大人,我们走吧。”
天同歌被白元升引进一间偏房,屋内摆好了丰盛的饭菜,天同歌看的眼睛都直了,直咽口水。
白元生道:“南渊大人请入座。”
天同歌一屁股跪坐在蒲团上,白元升坐在他的对面,白璟跪坐在他们对面给他们倒酒。
白元升拿起酒杯道:“南渊大人,我敬你一杯。”
天同歌举杯,两人一饮而尽。
白元升不停地向天同歌敬酒,天同歌举杯同饮,正当天同歌举杯时,脑袋一阵疼痛,半身趴在桌子上。
白璟上前,摸了他脖子上的动脉,冷冷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