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辞有个疑惑:“殿下,千面的易容术的确是炉火纯青,可关键是,他比小三多了样东西啊!”
“这是个巨大的bug,就是漏洞,到时候只要一脱裤子,就很容易露陷。”
沈绎面色淡定:“慕容枫应该不至于去脱一个太监的裤子吧!”
“实在不行……”
门外的千面裤裆刮过一阵风,迅速伸手捂住。
不会吧。
殿下不至于这么变态吧。
孟辞撇撇嘴:“这可说不好,有些人就是喜欢脱裤子检查的!”
沈绎一时想到了一些往事,那个脸色哦……
月仞也想到了,凑过来好奇的问:“青青,就那一次,我是不是真的在车上捏碎了什么,你以前是怎么装男人的?”
沈绎的目光也灼灼的扫了过来。
阿辞是女人,那他之前摸到过的,是个什么玩意?
孟辞清了清嗓子,讪讪的笑着,道:“那什么,其实是鹌鹑蛋。”
“你也不怕臭,万一碎在裤子里,岂不是……”
一腿的黄,还湿漉漉的。
连月仞这个重口味都觉得恶心了。
孟辞翻了个白眼:“我都是煮熟的好吗,而且天天要换的,到了这边后,因为原材料不足,所以就没有准备。”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觉得大佬对她是个男人这件事根深蒂固,不会过多的检查了。
月仞笑眯眯:“青青以后你若是需要,我就去弄两个真的给你……”
孟辞:呕……
文县的事情基本已经结束,陛下那边也有了旨意,让沈绎不日启程回京述职,至于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李县令来处理。
哦!
对,他现在不是李县令,而是李巡抚了。
沈绎如实的上报了他在救济灾民过程中的兢兢业业,李夫人甚至还卖了自己的陪嫁首饰换粮食来给灾民们度过难关。
李巡抚的确不是个圆滑的人,可他是个为百姓做事的好官。
他值得这样的回报。
李县令都懵逼了,他都快五十了,这辈子不是在这里做县令,就是在那里做县令。
虽然百姓对他的评价都不错,可是他一直也没有升迁。
没有掉脑袋,他都已经感恩戴德了。
如今突然之间就升了巡抚。
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除了感激,还有惶恐和害怕。
他知道这是沈绎为自己争取的机会,他怕自己胜任不了,也怕自己承受不住官场的倾轧。
沈绎是个不善安抚的人,这件事自然就由孟辞来做。
沈绎启程在即,孟辞这一日看到李巡抚焦头烂额的跟夫人说着什么,两人一脸的愁容。
没多久,李夫人将自己头上那只簪子摘下来,放到李巡抚的手里。
李巡抚心有不忍,犹豫了下还是收下了,一脸愧疚的拍了拍自己发妻的背。
李夫人倒是看得开,又摸了一根木簪子戴上。
孟辞依稀分辨口型,她说的是:“好看吗?”
李巡抚一张老脸微红,点了点头。
其实李夫人比李巡抚年纪还大一点,如今满面皱纹,已经有了老态,根本不能和京都的豪门夫人相比。
可是这一笑,孟辞却觉得她极美。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真善美吧。
李巡抚之前当县令,清正廉洁,并不收受贿赂,李夫人不埋怨,还贴补自己的嫁妆。
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改变。
放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恐怕早就熬不过要离婚了。
听闻李夫人也是出身书香世家,若是和离之后,想要再找个好人家,不算太难。
可她坚持与夫君同舟共济,一家人就只有一个仆妇,没有其他的人服侍,大多数事情都要自己动手,极为难得了。
孟辞心内感动,走过去打招呼:“李大人,李夫人,这是在做什么,无意冒犯,我刚才瞧见李夫人将头上的簪子摘了,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不妨与我说说!”
李巡抚老脸微红:“让孟世子见笑了,不是什么大事。”
李夫人倒是要大方点,道:“世子与殿下关系好,那妾身便斗胆问问,殿下喜欢什么呀?”
“殿下启程在即,此番殿下对我家老爷有大恩,我们也无以为报,所以想买点东西以表谢意。”
“世子莫要见笑,我家老爷迂腐,做不来那些事情,是以家境……有什么殿下喜欢的,价格又合适的……”
原来是要给沈绎买东西。
也是,这是该有的流程。
哪怕是一个朋友远道而来,离开的时候,你还得准备一点伴手礼呢。
孟辞笑了笑:“其实京都什么都不缺,殿下那人也不看重这些俗物,不过你们要表示一番心意,我也可以理解。”
“殿下还真有一样喜欢的东西,只有李夫人你有。”
李夫人顿时眼睛亮了:“还请世子指点。”
“咸菜。李夫人的咸菜做的极好,鲜香爽脆,殿下每日早饭要比在京都的时候多吃一碗,我观察了下,就是这咸菜的功劳。与其去买别的,不如夫人多多准备几坛子咸菜,到时候让殿下带去京都!”
李夫人:“这……”
孟辞笑的爽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说句不好听的,两位若是买那贵重礼物,哪里能比得上旁人呢,送礼,还是要投其所好吗。”
李夫人其他的东西没有,咸菜倒是真的有几大缸子。
她也不知道沈绎以前在京都是什么饭量,细细一回想,这些日子早饭送去佐餐的咸菜,倒是次次吃的干干净净。
看来这孟世子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送几坛子咸菜,这说出去……
李巡抚已经拍板:“既然殿下喜欢,那咱们家的咸菜,到时候孟世子你都带上。”
他说着,将那根簪子摸出来递给李夫人。
这是最后一件陪嫁的首饰了,他实在是不忍心。
李夫人知道两人还有其他话说,借口去清点咸菜,离开了。
孟辞跟李巡抚走到大树下,发现院子里已经有了不少打包的东西。
他规劝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搬家的时候,断了一条腿的板凳,也照样要带走。
见孟辞盯着板櫈看,李巡抚脸色有些讪讪:“让孟世子见效了,这是我父亲为我做的,如今父亲已经故去,只留下这点念想,也不舍得扔。”
“李大人是个念旧之人!我敬佩李大人的人品,所以有几句话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