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到我那边？”慕容长枫皱眉，他就站在走廊上看着林希。
“对的！”林希点点头。
“你不是女的吗？”慕容长枫道，“你就不怕我吗？”
“没事，我是数据。”林希道，“可以是虚空漂浮的，你触碰不到我。”
“……”慕容长枫嘴角微扯，还‘你触碰不到我’，这是要拍偶像剧吗？这特么的狗血的台词，触碰不到的恋人！
“合租都是有男有女的。”林希道，“局长说了，你那边不要房租的。”
林希必须说这一点，这是局长说，又不是自己说的。为什么林希妥协得那么快，还不就是因为包吃包住么，不然，林希必定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妥协。
正如同局长所说的，林希确实不敢去当程序员，不管是大厂还是小厂。这内心总容易有一股子惧怕的感觉，对创造自己的人带有敬畏感。
那些程序员不断地写程序，那么多程序员，每天都能写很多的程序。即便他们不都写跟弹幕有关的程序，但是林希也会用那些程序提升自己，而不让自己处于落后的位子。
而且，就算林希没有主动提升自己，那些程序员也会优化弹幕的，林希没有主动接收那些数据，也有被动接收那些数据。
“免费的。”林希强调。
“他说免费的，你就相信是免费的？”慕容长枫咬牙。
“不然呢？”林希歪头。
“走，去找局长！”慕容长枫道。
慕容长枫没有想着要跟人合作，他在家里放了一些东西，他不想让别人瞧见那些东西，就算是弹幕精，那也不可以！
局长办公室，慕容长枫直接冲过去，双手猛地拍桌。
“局长，是您说要让她住在我那边的吗？”慕容长枫盯着局长。
局长还悠哉悠哉地喝菊花茶，一点都没有被慕容长枫影响到。
“对，是我说的。”局长道。
“不行，我拒绝。”慕容长枫道，“那是我的房子！”
“你父亲跟我说过，说你这性子……唉，你还是得多接触一些精怪。”局长道，“这不正好吗？小林希没有地方住，你那边还有空房间。你不用给她准备其他的东西，她直接过去就行了。”
“不行。”慕容长枫道。
“怕你的那些猫……”
“局长！”慕容长枫阻止局长说下去，还是别让局长说了，“非得让她住在我那边吗？”
慕容长枫指着站在门口的林希，“你这么做，不合适吧？那是我私人的房子，不是局里的房子。”
“同事之间，互帮互助嘛。”局长道，“局里每年的帮扶计划，你认领了吗？你好几年都没有认领一对一帮扶了吧？”
“算了，她要住可以。”慕容长枫道，“但是得遵守我的规定。”
“当然，我一定会遵守的。”林希连忙道，“一定遵守，只要有个空房间就可以了。”
林希就是想着要一个空房间，有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她是一个能够让自己有实体的精怪，她就不想待在所谓的虚拟空间里，不想一个精怪孤零零地待在电脑里。
她不喜欢别人总是跟她说话，她也不想自己总是跟别人说话，但这跟孤独一个精怪又不一样。
下午的时候，慕容长枫就想着早点回去，他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他转头就又看见林希，这让他很无语。
“我先回去，你等下班的时候回去。”慕容长枫道，“地址已经发给你了，有定位，你等下班的时候再过去，知道吗？”
慕容长枫强调下班的时候，就是让林希别那么早过去。要是林希早早过去，让她看到自己在收拾那些东西，那他的那些秘密不就是被林希知道了吗？
“别仗着自己的是数据，可以隐形，就瞎转！”慕容长枫道。
“好的，知道了。”林希点点头，“我就是以为……以为我跟你一起回去的。”
“不是，你就待在这边，等下班之后再过去。”慕容长枫道，“你一个数据精怪，搭乘信号顺风车过去就可以了，不用像我还得去打实体车。”
“这一次可以AA。”林想了一会儿，忍痛地道，“我付一半的车费。”
“不需要！”慕容长枫道，“你当我是付不了那一半的……你要是能在楼下等，等到我让你上去，你再上去，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林希没有想到慕容长枫竟然会这么说，这个精怪真的好抠门啊，“你先回去，我认认真真上班，等下班时间回去。”
林希听到慕容长枫说让她在楼下等，那她早回去跟晚回去有什么差别啊，倒不如等一等。她听说有的人做完事情了，他们还会待在公司，显得他们很爱公司，天天在公司加班。
这一刻，林希就想自己还是等到下班的时间再回去，这也能让别人觉得她有努力工作，而不是成为编外人员之后，她就早退。
像慕容长枫在妖管局工作这么多年的精怪，也许他加班了很多次，有很长的调休时间呢。而林希才刚刚过来，她哪里有那么多调休时间，别的精怪就觉得她刚刚来，事情就特别多，他们可能都觉得她没有认真工作呢。
“白说了。”慕容长枫道，“浪费我的时间。”
慕容长枫拿着他的外套转身就先走了，得快点回去把那些东西收拾好。他走了几步，又回头，“从大门进去，得按门铃，得敲门，知道吗？”
“知道。”林希点点头，“得有礼貌，有规矩。”
林希表示自己都懂得的，她混迹网络的，哪里可能不懂得这些呢。没有主人家的允许，她进去，那就是私闯民宅，不是合法的行为。这要是放在国外，可能就被人一枪给干掉了。
当林希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想幸好自己是数据，数据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
“对。”慕容长枫点头。
等慕容长枫走后，旁边的同事道，“他能让你住过去，不容易啊。要是我们这些精怪，他都不肯让我们过去的。”
“为什么？”林希疑惑。
“因为你长得漂亮啊。”同事开玩笑道。
“不可能的！”林希的外表是很好看，但是这不代表慕容长枫是一个看重外表的人。没瞧见慕容长枫对她的态度不是很友好吗？
“因为你是程序成精。”同事道，“你能轻松入侵我们妖管局的系统，能穿墙而过，你当然也能找到他的住处，也能穿墙而过，还不让他发现。”
等于慕容长枫家里的那些东西很容易被林希看到，不只是慕容长枫的家，别人的家对于林希也是一个样的。
林希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闯入他们的家，还不被发现。
精怪跟人跟猫一样，都有好奇心的，你越不让别人看，别人就越想看。
其他精怪去慕容枫家里要进去，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不能直接穿墙而过，除非他们跟蚂蚁一样小，又或者是能从防护网的缝隙飞进去。他们进去了，一旦变成人形，还是很容易被发现，慕容枫家的卧室可能没有监控，那客厅呢？
而林希随随便便进去，也不用担心被慕容枫从手机看到监控视频的画面。
“跟他一起住，你也是很有勇气的。”同事道。
“……”林希听到这话，她怎么感觉这里头不大对劲儿呢？
“不准开弹幕！”同事见到林希脸上有疑惑，随即道。
“你怎么知道？”林希确实有点手痒，她想要开弹幕，控制不住吃瓜的心情，在想同事有没有全都说出来。
“不准开，以后在办公室，没有让你开弹幕，就不要开。”同事道。
“开弹幕方便交流。”林希不是很想开口说话，她总觉得自己开口说话就不能很好的组织好语言，就好比跟人吵架，当时没有想到的内容，过后想出来了。
要是有一个弹幕在心里想着说，林希感觉还是很方便，很不错的，别人都知道那些话是心里话。
“那很真诚。”林希道。
“不管是人类，还是精怪，这人生还是得有些善意的谎言的。”同事道，“有的话不是谎言，但人家没说出口，还不准人家想想吗？”
“……”林希看着同事。
“你不是去工作过了吗？还不明白这一点啊？”同事道，“你这么单纯……不会出事吗？”
“他们骗不到我。”林希道，“大数据分析。”
同事的脑中浮现林希眼前出现数据组，那个数据组就是分析她的数据组……还是算了吧，别分析了。
“别太过依赖大数据，人心不是大数据随随便便就能分析出来的。”同事拿起桌上的茶杯，“我去倒点水。”
林希看看重点，这才四点，而现在天气还比较热，算是夏秋作息时间，得要六点才能下班。林希有点想要快点去慕容枫的家，她好奇慕容枫为什么要提前回去，慕容枫是不是在家里藏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此刻，慕容长枫正在积极收拾客厅里的那些东西，他的家有三间空房间，他赶紧把一些东西都塞到其中一间房间，塞进去，再塞进去。
慕容长枫时不时看一下时间，得快一点。
当林希来按门铃的时候，慕容长枫刚刚把那个储物间的门关好，还上了锁，“来了，别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