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拿住唐经理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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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孙希希也慌了一瞬,但在瞟见远处快步赶来的那抹无比熟悉的身影时,她情绪一下子安定下来。

是傅佑平。

应该是结束了盯梢唐崽子的事,赶过来的。

她远远地朝他微微摇头。

他的军事素养太高,动起手来很容易暴露身份。

然后,她对那名推搡她的警察说:“你确定要逮捕我?我约了总督夫人明天喝下午茶的,她见不到我,应该会挺担心的吧。”

那名警察愣了下,回头望了眼白女和他同事。

白女无动于衷:“她骗你的。他们这种黄皮猪连礼宾府的大门和山顶区都进不去,她上哪里认识总督夫人?”

礼宾府是总du官邸,而太平山山顶被划为欧洲人居住区,华人除佣人外非许可不准度宿。

但,那是1947年之前的事了。

白人警察就有些犹豫。

傅佑平接收到孙希希的意思后本来有些犹豫,见情势缓和,便隐没进了人群中打算伺机行事。

孙希希坦然道:“我的展位就在这里,这么多货也摆在这边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晚一天来逮捕我,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她又对白女说:“你以为拿到配方就万事大吉了?技术比配方可重要多了。就单单说配方里的纳米级珍珠粉,你磨得出来吗?你最多磨得到50目粗细。这种大分子结构的粉,皮肤根本吸收不了,你造出来的珍珠霜最多只是个噱头。”

白女眉头锁了起来,倏忽笑了,以施舍般的口吻道:“我可以接受你以技术入股,按这款面霜销售额的1%分红,好好考虑考虑吧。”

给警察递了个眼神,转身走人。

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记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显然是对孙希希是否认识上面的人持保留态度。

等这些人一走,孙希希松了口气,隐在人群中的傅佑平快步走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孙希希摆摆手:“别提了!”

短短半天,接连遇到两桩事情,烦都给他们烦死了!

她又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傅佑平说:“已经搞定了。”

最初,他以为华昌行的唐经理也就是玩得花一点,天天要去不同夜总会跟不同的女公关深入交流。

但四天后,唐经理忽然去了城寨。

这人身为太子爷,是有自己的司机的。

但去城寨那天,他把司机打发走,自己驾车到距城寨还有两条街的距离,步行进了那座叠积木般阴暗逼仄的暗城。

他当时就觉得这人此行肯定有问题,以自己学过的追踪术紧随其后。

可那座城建得太不规则了,像个巨大的马蜂窝:白天黑得像黑夜;这座楼的楼台会穿越另一座楼的楼道;站在一个窗台轻轻一跃,就能进入另一户人家;一道门打开,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他两次都跟丢了。

到第三次,才窥破对方的秘密……

孙希希一听到“城寨”就振奋起来,好奇地打听:“里面什么样子啊?”

城寨呀,那可是好多港岛电影都在拍的地方。

“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做黑产、灰产的人呐?”

傅佑平:……

他问:“狗肉档算不算?”

YG国的人严禁吃狗,狗肉档在港岛也算是违法生意了。

孙希希:……

“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无语。

他这才把他在城寨里光怪陆离的经历告诉她……

那位唐经理天不怕地不怕,连加料的香烟都敢抽。可每回去城寨却格外谨慎,每回都要挑不同路线走。

他头一回跟丢他,就是被他引到城寨里的一处夜总会了。

那地方格外猎奇,他去的时候,有个摩登女郎正脖挂三米长大蟒在台上表演……

孙希希听着不对味,问他:“她穿的该不会是泳衣吧……”

有可能还是bikini……

傅佑平愣了下:“……没注意。”

他光注意到那条蟒蛇了,连牙都没拔,就让活人挂脖子上表演!

那牙还是往咽喉方向生长的倒齿,真要咬住人脖子了,要么把脖肉舍给它,要么整个人被吞吃,怎么都救不回来!

他感叹道:“果然就像书里说的那样,‘资本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

为了赚钱,连人命都可以轻易牺牲。

不愧是你,光顾着担心表演者的命,连人家穿的是什么都没注意……

这种表演,孙希希在后世电影里不止一次见过,她都没好意思告诉他,这世上还有嘎腰子、畸形秀这种事。

她安慰他道:“大蟒肯定是人工养殖,表演前又经过了驯化的。资本家再是毛孔滴血,也不敢把野生的弄上台,要不,吃完表演者吃观众吗?”

傅佑平:……

他只能说,受到她的启发,他更担心了……

他第二次跟丢,是被唐经理引到了一处耍钱馆。

里面乌烟瘴气、人头攒动,人们挤来堵去的,他很快就跟丢了盯梢对象。

但他在场子里转了一圈,既没发现其他出口,也没在被围住的场桌旁发现唐经理。

那这人就肯定还在这里。

他于是装作留连场内,一直细心留意动静。

但人家场子里做的是违禁生意,任一场桌上的荷官都远比寻常人机警。

很快,他就发现有荷官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充满警戒了。那荷官甚至朝盯场的混混招手,似乎打算要对他做点什么了……

他盘算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自己只看不耍,看着就不像来玩儿的。

就果断去兑换了一点筹码玩。

这里掷色子、轮盘、扑克、牌九都有。

他连规则都不懂,最初差点全部输光。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规则之下的潜规则——荷官在以极快手法操纵结果。

这种情况下,耍钱者怎么可能赢?!

可惜这种舞弊行为,在身手和眼力极好的他面前完全就是雕虫小计。

他索性改研究规则为研究荷官手法,很快便从回回输变成了场场赢。

赢到后来,还惊动了场内混混过来问他:“兄弟,混哪条道上的?”

他不置一词。

很快就被好几个混混“恭迎”进了场子里的经理室。

那个被喊作经理的人看他“身手不凡”,又敢来砸场子,以为他肯定有背景,塞给他两张驼背仔后,搭着他肩膀说:“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赢得差不多就得了,你再执拗下去,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摆明了要先礼后兵。

换成在内陆,傅佑平是肯定容不得毒瘤存在的,说什么也得把这场子给他端了。

可现在,他不能暴露身份。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只能选择被盯场的人“请”出场馆。

城寨这地方连当地警方都管不动,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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