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说不清道不明。怎么讲呢,打个比方吧,有的人,往那里一站,哪怕是一句话没说,一个动作都没有,明明跟你没有任何的交际,可却会给你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就想离他远一点,没有交际的念头。可有的人,同样是往那里一站,就会给人一种亲切的即视感。
王秀禾给沈临风就是这么一种感觉,身材火辣,性格奔放,天生的大美女,领先时代潮流的弄潮儿,可就是让沈临风怎么也提不起深入交际的兴趣来。
沈临风并不懂心理学,但是他从王秀禾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做野心的侵略感,作为一名企业家,一个在商海沉浮中搏杀出的上岸者,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在明枪暗箭的交锋中全身而退的枭雄,沈临风具备一种“相面看人”的基本技能。这是一种后天养成的本领。
沈临风跟她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可通过她的言行举止,以及衣着打扮,他能感受到,王秀禾一直在给自己传递一种信号——我们可以进一步深入的交流(包括但不仅限于秘书与领导之间的单纯的同事和上下级关系,甚至可以取代夫妻关系的那种程度)。
在这个时代里,领导就是领导,秘书就是秘书,女秘书这个词汇在绝大多数人的认知中,还是积极向上、单纯的。
直到后来,女秘书逐渐跟情妇两个字画上了等号。与之有同样遭遇的,还有小姐,也不再是大家闺秀的代名词了。
对于这种女人,沈临风向来是敬而远之的,不想与之产生太多的交际感,要是换做别的男人,洒脱一点的话,那就是来者不拒了。
反正是你情我愿,我懂你图我的地位和钱,我也知道你想得到些什么,但我也贪图你的美色。
她这种女人,除了自己之外,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男人,身体,对于她而言,都只是得到利益的工具罢了。
正所谓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便是如此,说的就是这类人,特别擅长利用自己的颜值和性感外形。在你有钱有权的时候,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当不成老婆,甚至愿意当情人,可当你什么都没有,或者是她在你身上已经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时,就会果断地离开,毫不犹豫地甩掉你!
“麻烦你了,要是没什么的话,我就开始办公了。”言外之意就是逐客令的意思,也不知王秀禾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没事,你忙你的就行,我就在一边伺候着,有啥事尽管叫我。”原来,王秀禾在门口的地方专门设置了一个小办公桌。
已经反客为主的她,竟然把自己给安排了进来,看来,无论自己同意与否,她都要跟自己“共处一室”了。
没辙,实在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沈临风也只好任由她待在这里了。前世的沈临风创业多年,这辈子都没有碰过第二个女人,哪怕是秘书都是男人。
因为身边没有女人的缘故,以至于社会上曾传出谣言,这位有钱的创业老板,他是一个“同性”爱好者……
对于这种误会,沈临风从来没有理会过,反正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打算再找女人,误不误会又能如何呢?
说是生活秘书,只是挂了个名头而已,实际上,沈临风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帮忙处理的东西,再换句话说,她能干得了啥呢?
看得懂图纸?够呛!懂技术?也够呛!那还是懂生产管理呢?可拉倒吧,看她十个手指头的指甲盖全都涂着指甲油的模样儿,就能看出来,肯定没有在车间一线操作过,车间里养不出这么丝滑的双手。
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王秀禾靠在椅背上,时不时地修修指甲,时不时拿出镜子照一照自己这俊美的容颜。
她的背包就像是一个百宝箱,里面什么都能掏出来,口红、剪指刀、镜子,沈临风偷偷注意了很久,就是没有发现一样跟工作相关的东西。
“包里有笔吗?我这支钢笔好像没有墨水了。”沈临风问了一嘴。
“笔?没有!”王秀禾翻都没翻,直接说没有,看来,她这个包里真的是连一点跟工作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要不,我出去给你从后勤那边拿几支吧。”好在,她记得自己是个生活秘书的职务,没让沈临风自己去拿。
“不用了,我找到墨水瓶了。”沈临风叹了口气,继续写了起来。
办公室里洋溢着一股尴尬且诡异的氛围,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儿。
一直熬到了午饭的空隙,沈临风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老腰,准备去吃饭。就在这时,王秀禾蹭得站了起来。“我去打饭吧,打回来咱们在办公室里吃,就不用在食堂里跟那些臭烘烘的工人们一块挤在一起吃了。”
其实,她不张口的时候,还是蛮好看的,这一张口,就瞬间败坏了沈临风对她的所有感觉。
“这说的是什么话,跟工人们一起吃怎么了?我也是从工人群体中走出来的,不该有阶级意识。”沈临风不喜欢她的说辞。
可惜的是,王秀禾仿佛只长了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身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一听沈临风要去食堂吃,漂亮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啊,真去食堂啊,那么多人,多不干净啊。”
“算了,你不想去的话,我不勉强,我自己去。”沈临风自己走了出去。
看着沈临风撇开自己离开的背影,还有捕捉到他眉宇间那一丝的厌恶情绪,王秀禾心头一凛,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沈部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扭动着屁股小跑跟上去,连忙解释了起来。“我是说,食堂年久失修,灰尘太大,加上人来人往,吃饭的时候,容易落灰,不干净。”
蹩脚的理由强行为自己找补话术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