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麻麻。你们在干什么呀?”
女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又一次打破了两人间旖旎的氛围。
“没、没有,爸爸正在给妈妈按摩呢。”
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林菀,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整理头发。
这让一旁的沈临风感到很是无语,摆脱,咱们是两口子啊,按个摩而已,怎么搞得像是被人给“捉了”一样。
又是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姑娘,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可怎么感觉,自家这棉袄是用黑心棉续起来的呢?
人家的姑娘能帮爹妈撮合好事,可自己家这件黑心棉老是搅黄爹妈好事!
看着沈临风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林菀忍不住偷笑起来,该,肯定脑子里没想好东西!
“今天就别去供销社了,大叔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两天就在家里陪陪孩子,好好歇一歇,欲速则不达,挣钱很重要,可身体更重要,要是身体垮了的话,钱就是用来当医药费的,犯不上,更何况,家里现在又不缺钱。”
家里缺的是大钱,而不是十块二十块的小钱。沈临风真心希望媳妇能算明白这笔账。
本以为林菀又会阳奉阴违的听不进去,可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林菀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今天哪儿都不去,在家里做饭等你。”
在家里做饭等你……这是一句说到沈临风心缝里的话,夫妻和解又成功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晚上想吃什么,我今天去买菜给你做。”
“吃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沈临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能吃上老婆做的饭就已经非常满足了,还挑啥呢!点菜?算了吧!什么都行!只要是老婆下厨,哪怕是泻药,沈临风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别以为他这种行为会是夸张,就像是歌词里唱的那样。
你没有经历我的苦,就别笑我可笑。寻常人眼中老婆做饭,回家吃饭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儿,对于沈临风而言,是两辈子的奢望!
怀着美好心情出门的沈临风又骑上了那辆老旧三轮车,来到了附近不远处的修车铺子里,是时候要把这辆破三轮车改装一下了。
修车铺子的老板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佬,四十多岁,胡子拉碴,一件满是油污的脏围裙永远围在身上。
光头已经足够让人感到害怕了,可偏偏又是一脸横肉的模样,就更让人不敢凑上去了。
手艺不错,可朋友没有多少,大家都冲他这模样感到害怕恐惧。
他以前是有名字的,他叫沈文强,只是后来脱发严重,后来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光头,于是,大家习惯性的管他叫光头强,久而久之,就很少有人记得他本名了,就连他自己,也常常因为不会写名字而忘记自己叫啥,习惯性画个圈。
别看人长得凶,可修车的手艺堪称一绝,小到收音机录音机,大到汽车摩托车,他什么都会修,反正是一技在手,吃喝不愁。
在没生意的时候,光头强常一个人在铺子里听收音机,喝白酒就花生米。
“光头强!来活了!”沈临风扯着嗓门在门口喊着,打断了光头强喝酒的雅兴,不满的骂骂咧咧从屋里出来。
“瞎叫唤什么呢!我又没死!就你这破三轮车,恕我直言,没必要修了,直接丢垃圾站卖废铁去吧,然后把钱给我,咱们俩好好地喝两盅,再从我这里骑一辆二手的新车走得了。”
两人关系还不错,都是老熟人了。说起来,他们认识的地方挺有意思——监狱。
沈临风是因为在工厂里故意伤人被抓进去的,光头强则是因为拒绝地痞流氓收保护费,发生了冲突,结果一榔头把人打成了重度脑震荡而坐监狱的。
他进去得比沈临风早,出来得比他晚,生生的蹲了两年半。坐牢期间,还学会了打篮球。
出狱之后,重操旧业继续开修车摊,沈临风时不时地也会找这位同病相怜的“狱友”一起喝个酒,打个牌。
光头强不仅干着修车的业务,同时也承担着旧车回收和转卖,铺子旁边有个树林子,他把回收来的旧车就停在林子里,不怕偷,也没人敢惹这个煞神。
他看不上沈临风的那辆破三轮,毫不客气地说,他这堆二手车里面,最差劲的都要比沈临风现在骑的这辆车质量上好八百万倍!
“要什么新车,就要这个,赶紧的,给我改装改装,我有急事要用。”沈临风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马扎上,抓起桌上的花生米就往嘴里塞。
“说吧,想怎么个改装法?”光头强打量着他的破车,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给他拆碎了,换一辆算了。
“摩托车的发动机,你这里应该有吧?”
“有啊,等等……”光头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该不会,打算把这个破三轮改成摩托车吧?”
沈临风点头,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说道:“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别人或许做不到,但是你一定可以,我相信你,哎,别说办不到这种糊弄人的鬼话,哄别人可以,哄我不行,老子不吃这套。”
沈临风什么都知道,整个金牛县,乃至整个天海市,九十年代时期,第一个玩改装车的高手就是他光头强!
哪有修车人不玩改装车的,光头强这辈子的高光时刻,就是曾经用报废车的各种零部件给自己攒出了一辆汽车。
就像是相声里说的那样,各种七零八落的零散部件,愣是造出一辆车来。
不仅能跑,而且敢上高速路,后来因为刹车失灵,追了尾,把前车车主撞伤,又被抓进去判了三五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沈临风也没指望让他给自己造一辆汽车出来,他敢造,自己未必敢坐。
“改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