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语双关,傅应劭心领神会:“当然好了!”
成毅进屋,傅应劭跟习烈在门口等着。
冷清竹洗完脸出来的时候,叶有粮也被从审讯室里押了出来。
两个人走了个面对面,叶有粮颓丧而苍老。
张张嘴却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被送进了拘留室。
冷清竹也没再看他,跟两位女同志笑着说了再见,从里面走了出来。
傅应劭将人带上了车。
两个人坐在后座上。
习烈开车。
只觉得安静极了。
安静的让他有些不习惯,不得不没话找话。
“清竹,你说你就是一个拖拉机手,怎么还会修汽车呢?”
“没什么,跟做数学题似的,说来说去都是一个公式套路!”
冷清竹反问两个人他们做笔录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跟之前商量好的一样,意外遇到叶有粮跟踪你,觉得有古怪,就留了心,可直到跟踪这帮人到了胡同,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剩下的就是大同小异了,只是两个大男人没有被吓傻,眼看着那些人要动手,就开始正当防卫了。
至于甩棍,明知道这群人可能对冷清竹不利,随手带了防身的,他们也没想到竟然会真的用上。
“成毅有意引导,放心吧,都是往咱们有利的方向说的。”
冷清竹点了点头。
傅应劭又跟冷清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与成毅的关系。
成毅是子承父业。
大学一毕业就戴上了大盖帽。
现在看着一脸正气,小的时候却也是街头一霸。
经常惹是生非,三五不时的就要跟人茬架。
尤其是十几岁的时候。
那个年轻气盛,他爸皮带炒肉都管不住人。
有一次惹到了街上的一群混混,落单了,被人堵在胡同里打个半死,是放学路过的傅应劭把人给救了。
两个人的交情就是这么搭上的。
傅应劭心黑手狠,讲道义,成毅很快就认定了这个朋友。
只是两个人不经常来往。
这份交情也不为人知。
“他们院子里的孩子跟我们院子里的孩子百年不合,到一起掐架的时候多,小的时候为了争篮球场溜冰场都打了多少次架,稍微大一点,就换着花样好勇斗狠了,这个年纪了,反倒是都放下了,可是直到现在为止,也没几个人知道成毅跟大哥有交情。”
“听着挺有意思的,一笑泯恩仇啊!”冷清竹打趣。
傅应劭揉了揉她的头:“什么一笑泯恩仇,其实不过是因为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像是有些人,死不足惜!”
他将冷清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
习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笑道:“可不是吗?岂是那种人真的不用去想她,她这个怎么说呢,算是自食恶果,要不是他们心心念念想要对你不利,就不会有这么一出,再说了,那个焦美花是叶有粮柏子昂齐菲菲几个人害死的,跟咱们真的无关!”
冷清竹这才意识到,原来两个人是以为她为焦美花的死心情低落,所以在安慰她。
不禁扯了扯嘴角:“我没那么圣母,焦美花的死,我并不难过。”
“那就是害怕了,别害怕,没什么好怕的,你就当是又在老家看了一次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