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霜赶着冷清竹出去洗手,小宝之前的喊话让陈白霜心中不安,怎么想怎么都不放心让女儿干这个活。
冷清竹看了看站在屋子里不知所措的傅应劭,让他也先跟着去洗手。
趁机提醒他不管一会奶奶说什么,都不要反驳。
“你呢,虽然是个混蛋,可是,你这个混蛋跟叶文川那个死王八羔子又不一样。”
冷老太在炕上盘着腿正襟危坐,看着站在地上的腰板挺拔的傅应劭还算满意。
傅应劭觉得这个“王八羔子”大概跟之前的“王八蛋”“王八犊子”是差不多的意思。
他心头后怕,自己要是真的敢欺负冷清竹,大概是也要像是这样每天被变着花样的骂。
“你说你那些话都是真心话,我勉强相信你。”说是相信,小老太太脸上可是比刚才还要难看。
“我也不是说你说这些话欺负人,咱们只说你这些话吓没吓到清竹,你把她关在屋子里,她害不害怕?”冷老太手指敲着炕。
傅应劭想起刚才冷清竹的提醒,点头承认错误。
“你自己知道错了就好。”
傅应劭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冷老太的话还没说完:“去吧,去院子里帮着劈木头吧。”
傅应劭:“……”
冷清竹进来打岔:“奶奶,这个事不都过去了吗?”
“你闭嘴!”小老太太白了小孙女一眼:“再说了,我也没说那个事没过去啊,这上门的姑爷帮着老丈人家里干活,这不是常情理吗?你去问问你爸,你两个哥哥,哪个帮着老丈人家少干活了。”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傅应劭说道:“除非是有人把自己当外人,不愿意干这种粗活累活。”
傅老板娇生惯养的,哪里会干这个?
冷清竹正要为傅应劭辩解,傅应劭连忙道:“我去。”
傅应劭将外套挂在了墙上,
“好,清竹,把你哥的棉袄拿给他穿,还有你哥干活戴的那个手套。”
“奶奶……”
冷老太竖着眉毛。
冷清竹无奈,只能拿了手套跟棉袄递给傅应劭。
又随手将挂在墙上的耳罩拿下来。
傅应劭这一回到是不嫌弃棉袄旧手套破了。
穿好棉袄戴上手套,傅应劭去了外面,冷向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早已经在门口等着,立刻递给了他斧头。
“放心吧,劈木头很简单的,你这么聪明能干,一定很容易。”
他拍着傅应劭的肩膀带着人去了后院。
老羊倌从屋子里出来,头上扣着狗皮帽子,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水,也跟着来到了后院。
说是指导,实则监督,冷向北还很有眼色的去帮着搬了凳子过来。
傅应劭手里拿着斧头回想着冷家兄弟劈木头的样子,原本以为是有样学样轻松容易,没想到一斧头砍下去,木头倒了。
傅老板懵了。
这怎么跟冷家兄弟劈的木头不一样,人家一斧头劈下去,木头就乍然开裂,而自己的木头就像是长了脚一样。
他困惑的样子让老羊倌憋不住笑,不过当他看向老羊倌的时候,老人脸上的笑意已经敛的一干二净,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老人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
“小子,你要是实在是干不来的话,就直说,这也没什么的,你毕竟是城里长大的孩子,没干过这活,你奶奶跟我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自然也不能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