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向北一口粥差点没呛出来。
他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气来:“您说什么呢?什么就提亲啊?”
却扥的伤口疼,连忙缓了一口气。
“还跟我这装傻,当我看不出来是吧?”
陈白霜盯着儿子的眼睛:“别忘记了,你是我生的,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您又啥都知道了!”
冷向北慢条斯理的喝粥:“从小到大,您就靠着这句,在我们兄妹五个这里套走多少话?”
这句话,都快赶上电视剧里常说的那个“说说,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不过是给你一个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了。
冷向北这一次不上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您知不知道都没有!”
陈白霜冷笑:“跟我贫嘴是吧?”
“我哪敢啊,您也不看看,咱们家谁当家!”
冷向北仗着自己是伤员,干脆“恃弱凌强!”
“别看户主是我爸,别看我奶奶身体还硬朗,可是你在咱们家,那是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
话音还没落,他的头上就挨了一下子。
陈白霜虎着脸:“你小子真是长能耐了?谁家儿子是这么说他妈的?”
说笑归说笑。
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马虎。
“订亲的事情到是不着急,可以等入冬再说,可我要您一句话。”
小儿子这么严肃,陈白霜到是好奇了。
“什么话?你说!”
“您跟我说,咱们家是不是真的不计较雪艳的那个力气大?”
陈白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脑袋顶上:“想啥呢?你把你爸你妈都当成是什么人了?我们要是计较这个,还会让雪艳在咱们家待着吗?”
“也不能怪我多想。”
冷向北有着很充足的理由。
“这跟以前可不一样,我们两个的事情定下来,她就是咱们家的人了,往后几十年都是要朝夕相处的。”
“这倒也是,不是家里人,包容心反而会更大一些,彼此也更知道容忍,成了一家人了,就总希望自己才是被迁就的那个,或者说觉得自己是最容忍最委屈的那一个。”
陈白霜总结着过去四十多年的为人经验。
冷向北跟着点头:“对啊,就是这个道理,对别人,都能因为见外而客气,对自家人,少了这一层见外,也就少了客气。再说了,朝夕相对,哪有舌头不碰腮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妈还是要告诉你,雪艳的这个在我们眼里都算不上什么毛病,我看到的雪艳,是一个善良,老实,和气,上进,勤快的姑娘。至于你觉得我们可能会接受不了的那一点,你首先要问问你自己,往后天长日久在一起的是你们两个,你可能会三五不时的受伤,甚至可能还会为了这个丢人,更有可能,以后出现什么乱子,你要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去解决这个事情。”
陈白霜十分认真地看着小儿子:“冷向北,你告诉我,你做没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