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对我的温顺,都是为了陈听泽

沈怀洲抵着她的鼻尖。

明明动作那样亲昵,眼神却冷冰冰的。

钟灵毓难以置信。

她从没想过,陈听泽会对她动情。

“我给了陈听泽机会。”沈怀洲埋在她颈窝轻吻,嗓音低哑,“我告诉他,只要他答应我,以后不再觊觎你,我不会对他怎样。”

他伸手,握住她的软腰。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紧。

纯男性烘热的体息,像烙铁,烫的她身子发软。

钟灵毓咬唇忍耐。

他贴着她的耳际,声音阴冷,“可陈听泽,却执迷不悟。就连陈允章去劝说,也无济于事。”

近距离的对视,钟灵毓看到他眼底的狠戾。

她不希望,陈听泽被卷进来。

可沈怀洲,却偏执疯狂,根本不听劝。

她不得已软下性子,轻声道:“可我现在是你的。”

钟灵毓眼眸沁着水光,身子纤细饱满,温顺得像小羔羊。

沈怀洲嗓音哑了几分。

可眼里凉意却更甚,“现在是我的,以后呢?和陈听泽双宿双飞?”

“我不喜欢陈听泽,不会发生这种事。”钟灵毓握紧他精壮紧实的小臂,眼眸沉静望着他。

沈怀洲眉宇染上愁意,轻抚她的面颊,“你让我怎么信你?你在梦里喊了陈听泽的名字。”

这件事,就像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难以释怀,又急于发泄。

此时的他,像没有锁链的凶兽,随时都能露出尖锐的獠牙。

钟灵毓唇瓣发颤,“我只是愧疚。”

“愧疚什么?”沈怀洲追问。

“陈听泽是我挚友的兄长,他因为我,被你关了禁闭,我于心不安。”

沈怀洲眉心的阴鸷,稍稍散去,“只是愧疚?”

钟灵毓嗯了一声。

“你不能喜欢他。”沈怀洲抵着她的唇轻碾,含糊不清。

钟灵毓从嗓子里溢出哼声,算作回应。

他从被子里捞起她,攥着她的腰窝,按在自己跨间。

两条白嫩细长的小腿,分挂在他腰侧。

这个姿势,暧昧极了。

他腹肌硬邦邦的,剐蹭着她的小腹。

传递着寸寸上涌的热源。

沈怀洲眼里是浓浓的情欲,掐着她的腰,陷入情潮。

钟灵毓虽然心中抗拒,但还是选择虚伪顺从。

她被他深深占有。

昏黄的卧室,热潮流淌着。

钟灵毓被他折磨得快要疯掉。

可她依稀记得,自己的顺从,是为了什么。

情到深处,她看见沈怀洲眸中的满足和愉悦。

她趁此提道:“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陈听泽他...”

情事中断。

沈怀洲眼里的情潮,瞬间被阴沉所取代。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抽身离开。

钟灵毓心里咯噔一声,扬手拽住他,“沈怀洲...”

沈怀洲甩开她,去浴室洗了澡。

再出来时,他没有看钟灵毓一眼,便要出门。

他整个人,透着深深的阴霾。

钟灵毓披着床单,焦急拦在他身前,“沈怀洲!”

沈怀洲狠狠甩开她。

他恼怒到忘记收住力气。

钟灵毓额头撞到床头柜上,狼狈不堪。

沈怀洲有些无措。

他怔了怔,回身把她抱到床上。

钟灵毓并没有怎么撞痛,她的胳膊,在地上撑了一下,只是轻轻磕了一下。

她抓住沈怀洲的衣袖,声音发颤,“有些人是无辜的。”

刻意用‘有些人’,代替陈听泽的名字。

为的就是尽量不惹恼沈怀洲。

可事与愿违。

沈怀洲眸色愈发阴沉。

他弯着腰,双臂撑在床边,视线与钟灵毓齐平,嗓音阴郁,“你不仅在梦里喊他的名字,连我们做|爱时,你都想着他。”

钟灵毓本能想解释。

却被沈怀洲打断,“恐怕连你对我的温顺和妥协,都是为了陈听泽,是不是?”

“我没有!”钟灵毓凭借本能去否认。

但沈怀洲,却戳中她的心思。

让她的辩驳,显得很苍白无力。

沈怀洲抚过她的脸,阴沉道:“我没法再信你。”

他转身摔门而去。

钟灵毓彻底慌了。

她手忙脚乱,去衣柜找衣服换上,急忙追出去。

可早就不见沈怀洲的影子。

她欲要往外跑,李副官拦住她,“灵毓小姐,少帅交代过,让你养好病再出去。”

这算是变相监禁了她。

钟灵毓焦躁不已。

无论她怎样哀求,李副官都无动于衷。

情急之下,钟灵毓拿起一只水果刀,横在颈间,“李副官,求你让我出去,陈听泽现在有危险。”

李副官眼神充斥着无奈,“灵毓小姐,你若真的伤了自己,只会让少帅更加恼怒,到时候遭殃的不只是我,还有陈公子。”

咣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钟灵毓双眸失神,跌坐在沙发上。

她整个人,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李副官叹气,“灵毓小姐,上楼歇着吧。”

钟灵毓浑浑噩噩上楼。

她把自己关在昏暗的房间,呆坐着一动不动。

这时,寒风吹起帘子的一角。

一片白茫茫的光透进来。

钟灵毓扒着窗户,向下望去。

前面是别馆的后院。

后院没有守卫。

她从窗户,悄悄逃了出去,直奔陈家。

钟灵毓没去找陈听澜,而是去见了陈允章。

陈允章对她没有从前的热切,眼里是深深的冷漠。

仿佛在憎恨她,蛊惑了他的儿子。

钟灵毓忍着难过,哽咽道:“陈会长,你能不能告诉我,陈听泽被沈怀洲关在哪里。”

陈允章报了地址。

在她离开前一秒,他冷声道:“钟小姐若能救出我儿子,我必会重金感谢。但这之后,希望钟小姐不要再和听泽见面。还有听澜...她不适合和钟小姐做朋友。”

钟灵毓鼻尖酸涩,轻轻点头,“我知道。”

她狼狈跑出陈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随后叫了辆黄包车,去了关押陈听泽的那栋别馆。

沈怀洲没在那里,因为附近没有他常开的那辆庞蒂亚克。

只有两个守卫在门口。

钟灵毓进去时,被他们拦住,“钟小姐,您怎么来了?”

这两个守卫,貌似不知内情。

钟灵毓故作镇定,“少帅让我来别馆拿东西。”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

他们想了想,还是放了行。

钟灵毓急忙去找陈听泽。

她看到一扇半掩的房门,上前推门而进。

房里又湿又冷,她闻到一股淡淡血腥气。

捻亮了灯,钟灵毓看到半躺在床边,奄奄一息的陈听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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