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和好

钟灵毓贴得很近。

身上花香味淡甜,很勾人。

沈怀洲微微偏头,便能瞧见钟灵毓小脸儿上细白的绒毛。

喉结微滚,他强忍着,仍嘴硬道:“你不缺人陪你,陈听澜走了,你再把她叫回来。”

正当沈怀洲以为,钟灵毓还会轻声细语地哄他时,她竟然已经起身。

钟灵毓掩唇,咳了咳,“听澜已经走了,再把人叫回来不合适,你不陪我,我自己去放烟花。”

说着,钟灵毓自己下了楼。

云城的傍晚很冷。

沈怀洲从窗户往下望,便瞧见钟灵毓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一个人孤单站在院子里。

她胆小,不敢放大烟花,只手里捏着几根小的。

火花四溢,流光溢彩。

照亮了她细嫩的脸。

从沈怀洲的角度,能看到钟灵毓身子在抖。

他再也绷不住,拿起风氅,匆匆下楼。

钟灵毓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唇角微勾。

但她没有转身,只是专注摇动着烟花。

看火光像流星一样,甩在黑夜中,转瞬又消失不见。

几秒后,一件厚重的风氅披在了她身上。

钟灵毓这才回头,笑望着他,“不是说不下来吗?”

沈怀洲夺过钟灵毓手里没点燃的烟花,兀自点了一支,“穿这么少,你是想冻死在外面?”

“我若真的冻死,你会不会心疼?”钟灵毓弯着眉眼。

她漂亮的杏仁眼,映着花火,格外夺目。

沈怀洲沉默半晌,突然无奈叹了口气,“你故意不穿外套,冒着冷风出来,就想让我心疼你。”

他从来拿她没办法。

捏了捏她的手,沈怀洲把她拉进怀里。

他体温很热,钟灵毓暖暖的,不由自主又靠近了些。

沈怀洲空落许久的心,瞬间被填满,他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岳母去世,钟家也不是你的家,现在你只有我,而我这些日子,却总跟你吵架,有没有烦我?”

“你想不想我烦你?”

“不想。”

钟灵毓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鼻尖微微一酸,“那你跟我道歉。”

“对不住。”沈怀洲很愧疚。

“你这个混账...”钟灵毓眼眶红了,宣泄着委屈,“我好几次想主动跟你和好,你竟然不理我。”

“我的错。”

沈怀洲心疼地搂紧她。

钟灵毓埋在他怀里,肩膀微抖。

她身量娇小单薄,笼在宽大的风氅中,楚楚可怜的。

沈怀洲吻着她的面颊,再三抱歉。

他轻声哄道:“你不是想放烟花?我们放个大的。”

“好。”

偌大的庭院,沈怀洲跑去院子中央,用火点燃。

绚丽的烟火像娇艳的花,在夜空中盛绽。

沈怀洲从背后,捂着钟灵毓的耳朵,两人在外面玩闹许久。

“冷不冷?”沈怀洲搓着钟灵毓的手。

钟灵毓眼里含着笑,“不冷。”

说着,她望着漫天烟花,轻声道:“沈怀洲,我想好了。你如果实在不愿意让我在军政府工作,那我便辞了。可是,云城的情况在慢慢好转,我想忙完年后的这两个月,看到收效后,再把工作辞了去。”

钟灵毓已经妥协至此,沈怀洲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他应道:“好。”

两人心结解开,彼此更亲近了些。

放完烟火,他们一起回去吃了年夜饭。

空旷的别馆,突然变得温暖又热闹。

饭后,沈怀洲和钟灵毓互相依偎着,待在壁炉前烤火。

壁炉很烘热,沈怀洲体温也热。

钟灵毓身上流了汗。

她懒散地起身上楼,“我要去洗个澡,困了。”

沈怀洲已经素了好些日子,他沙哑着嗓音,喉结微微滚动,“一起洗。”

“不要,你洗澡的水温太低,我会冻着的。”

钟灵毓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然后上了楼。

沈怀洲也没多想,跟她后面,一起进了卧室。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磨人。

他心不在焉看着兵书,眼睛时常瞟向紧闭的浴室门。

三十分钟后,门咔嚓一声开了。

沈怀洲望过去,呼吸微滞。

钟灵毓白嫩小脸被热气蒸腾得粉红,身上只穿了一件很短的浴衣。

只到大腿根,筷子般笔直的腿,又白又欲。

颈下的沟壑,若隐若现。

她腰臀比例近乎完美,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沈怀洲口干舌燥。

钟灵毓像是没意识到他直勾勾的目光,坐在梳妆台前擦拭着长发,“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沈怀洲喉结滚动,“我想等会儿再洗。”

“怎么?你还有事?”钟灵毓从镜子里望着他。

“灵毓,我们很久没做了。”

沈怀洲走到她身后,手攀到她腰肢,想解开她的系带。

只需要微微一松,松垮的浴衣,便能脱落。

钟灵毓唇角勾出一丝顽皮的笑,转瞬又消失不见。

她按住他的手,“我不要。”

“为什么?”沈怀洲隔着浴衣摸她,心里急得不行。

钟灵毓拢紧衣服,轻轻一笑,“我们虽然已经和好了,但我还没完全原谅你,毕竟你之前一直无视我。”

沈怀洲吻她的面颊,“那明天你再跟我好好算账,灵毓,我真想了。”

他呼吸很热,喷洒在脸上,钟灵毓耳边痒痒的。

她拨开他的手,心安理得地躺进了被子,“那你想想吧。”

沈怀洲坐在床边,试图去拽她的被子。

女人的力气,当然敌不过男人。

钟灵毓瞪着眼,“我说不想,就是不想,你今晚不许碰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灵毓。”沈怀洲蹭过去。

他腻着她,好话说尽。

钟灵毓就是不松口。

沈怀洲满头冒汗。

没办法,他只能郁闷地去洗澡。

再出来时,钟灵毓已经睡着了。

沈怀洲也不敢吵醒她,只能贴着她身子,缓解着躁意。

可这无非是隔靴搔痒。

非但没什么作用,沈怀洲嗅着她香甜的气息,更加燥热了。

他翻来覆去,一直到深夜十二点,都没睡着觉。

十二点一过,沈怀洲翻身,唇覆在钟灵毓耳边,嗓音沙哑,“你说今晚不许我碰你,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说着,他迫不及待探进她软嫩的身子。

被子底下,尽是看不见的春色。

暧昧在夜色之中,显得极为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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