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裤女一愣:“精神失常的人,谁能理解?她们,不都是抓乱头发,跟个疯子似的吗?”
“额,”我顿了顿,心想这倒也是。
可是皮裤女后来的话,却把我惊出了冷汗...“小梅护士,在1804病房待了三天,每天都在重复梳头,那把木梳磨的跟针一样。她,她...”
“她怎么了?”我着急的问。
皮裤女惊骇的说:“她用那把木梳,割断了自己的舌头......然后一路疯癫的大笑,走到医院顶楼,跳了下来。当时所有的人,都看傻了,没人敢上去拦她。您知道吗?一把磨尖的木梳,像锯子一样,拉割舌头的画面,您能想象有多恐怖吗?”
我浑身都感觉到了凉意...额头上甚至还有冷汗。
说真的,我是个出马师,也遇到了不少恐怖的灵异...但这件,我听着心里都发怵!
看一眼手里的糯米饭,上面搭着两片火腿肠。受热微微弯曲,像极了舌头的模样...我当场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江少爷,”皮裤女看我一笑:“该你了,你还没说昨天坠楼的场景。”
“昨晚?”我缓了缓情绪,坦言:“坠楼的是上京的风水大师,白眉。这人我认识,他的坠楼,和医院小梅护士闹邪,没有任何关联。”
“啊?”短发女一愣,脸上颇显失望。
“真的没有关联,”我把当时的场景说了一遍,说到白眉身穿红绸衣的时候。
短发女立马惊呼:“肯定有关联,红绸衣,那可是女生的睡衣...难道这白眉是个变态?”
两个女孩顿时就开始各种猜想,说是等会网上发的真相,绝不能按我说的发。一定要和医院的邪事,扯上关联。
我也不在说了,后面什么玉塞九窍,纳兰家的事。也刻意没有透露。
随后依约,我把他们带进了医院,还带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两个女孩顿时拍起了视频。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急着现在进来,就是因为现在的天色,和最晚事发的时候,很相似。
我没跟她们胡闹,径直坐电梯上了18楼。
回到1804病房,陈梦琪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少爷,你去哪了?”
“吃早餐,”我简单的回了一句,她顿时就问:“那我的呢?”
我看她一笑:“你的,医院会准备。”
她冷气一叹:“可我,都快饿死了。”
我也没办法,她这是植皮和疤痕修复。术后有很多忌口,所以刘家老爷子已经安排过医院特殊照顾,会有人专门负责饮食。
我想了想说:“那我去护士站,帮你问问。”
“嗯,”她点头一笑。
我离开病房,来到护士站的时候。这里的楼层医生护士,正在交接班。
可我走近听到的,不是他们讨论今天的工作...而是三五一群,说着昨晚的坠楼事件。
“昨晚又有人跳楼了?”一个护士沉眉,哎哟一声:“这样闹下去,我都不敢来这上班了。”
另一个护士啧啧说道:“现在越来越邪了,以前还就是我们这层楼的人,没想到昨晚,连病患也被缠上了。”
我忍不住上去打听...问他们这半个月来,前面跳楼的都是医护人员吗?
他们顿时就不说话了...全都目光怪异的看我,谁也不肯透露。
可是没多久,我回到病房...医护人员送来陈梦琪早餐的时候,却悄悄问我,需要不需要买消息,明码喊价五千块。
我摇了摇头。守着她喂陈梦琪吃完早餐,已经是八点多...
我起身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已经换好了白大褂。看到我进门,眼神顿时一变:“江少爷,您怎么来了?”
我表明了来意:“我想,问问关于小梅护士的事。”
院长表情一惊:“您都知道了?”
我坦言:“我昨晚,已经看到了!”
顿时吓的他脸上肥肉一抽:“那您,有没有把她给除了?”
我摇了摇头:“人无缘不聚,鬼无怨不来...出马弟子,不问缘由,是不会出手治鬼的。同样,鬼也不会无缘无故,留在阳世害人。”
“哦,”院长沉重的点了点头,赶忙示意:“江少爷坐,我慢慢和您说。”
他赶忙散烟,帮我泡了一杯茶...
客套完,才说起:“医院这事,的确闹得挺邪...”
我听得心生一震,院长前面说的,居然和皮裤女说的完全一致,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这后面,皮裤女可能并不知情。院长说:“在小梅跳楼的第七天,也就是回魂夜当晚...小梅就来找上了蒋元斌,蒋医生索命。”
我一愣:“蒋元斌是谁?”
院长说:“就是迷奸事发当晚,那个悄悄报警的值班医生!”
我表情骤然一变:“为什么会找他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