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宣布对战结果,重新强调擂台规则不得出现非御剑宗功法,接着宣布道:“明天的对战是由今日胜出的两人分别对战本次宗门大比杀出重围的岳六儿和查杰霸两人”,长老的气息悠长,慷慨激昂的话抑扬顿挫,让台下一片沸腾。
侯文在人群中挥手,周一飞和满山一眼就看见了他,躬身行礼,“师父”。
吓得侯文赶紧朝旁边让了让,“你们已经出师了,见到我这个便宜师父不拜也罢,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恶战。”
“我们就在主峰安排的地方休息,还得商量如何应对明日战斗,师父先回去,替我看看小梵和鸿鹄”周一飞回道。
主峰为了方便参赛的弟子,为他们提供了休息的地方。
擂台建在一个湖泊的边上,湖泊上方有瀑布飞流而下,另外一边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供弟子们在此观看,广场上是一座飞檐阁楼,长老们在此端坐,前些日子和北胥长老御剑而来,并没有仔细打量周围环境。
据侯文所言,平时重要的赛事才在这里举行,主峰上另外还有十多座擂台,这是最大的一座,可容纳从各个支脉数十万人前来观看。
绕过瀑布,便是弟子们休息的地方,这里环境优雅,皆是一样的飞檐屋舍,据传只有长老的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在这里拥有一座府邸,一般能够进入前二十对擂的,也都是从这里产生,今年是一个意外。
回到休息地,周一飞和满山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对手很强,如果在御剑宗之外他们几乎无力反抗。
“他损失了两个傀儡分身,明日定会更谨慎一些”周一飞说道,再要利用今日计策借用御剑宗的力量很难做到了。
满山摩挲着手中的罗盘,“北胥长老慧眼如炬,定是看出了其中原委,只是他为何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去比试,而不是直接将他们驱逐?”
这确实令人费解,不过现在去猜测没什么帮助,“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只好合计一下怎么赢得对战,如果失败的话怕是有生命危险。”
“确实如此,那个铠甲强者一定去了悟剑山,而且他和分散的傀儡之间是有联系的,否则不可能所有傀儡都能将剑法领悟到如此境界。”
“五指观藏书有没有关于傀儡术的记载,如果能够寻到它们之间的联系,想法破解必定事半功倍。”
“藏书只是一些粗略记载,真武界因为没有修炼傀儡术入道的宗门,故而没有具体的记录,还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办法”满山道长开始回忆今天的两场对战,想要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对方的破绽。
刀内世界,周一飞向刀灵询问傀儡术。
“嘿嘿,算你找出了关键的地方,不过那个铠甲人的傀儡术已达化境,所炼傀儡有了自己的意识,那些傀儡和真正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它们在擂台上的时候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像是实实在在的人一样,而且对战时有非常精确的判断”,周一飞肯定了刀灵的话。
“擒贼先擒王,你们如果能找到铠甲人一举拿下,便省了这些无谓的战斗。”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御剑宗能够出手,很显然他们没有这个打算,老伯知道傀儡术吗?我想了解一下。”
刀灵看向星空的深处,良久之后才说道:“要让傀儡和人并无二致,用活生生的人炼制是最省力的方法,而且以修炼有成的纯净仙体为最佳选择,只需要将他们的灵魂控制就可以炼成最高阶的傀儡。”
刀灵将知道的东西讲给周一飞听,傀儡术乃是一门高深的修行方法,并不比御剑宗还有真武界的任何功法弱,但是在这个湮纪,刀灵也是第一次见到修行傀儡术的人。
第二天中午时分,太阳升至广场阁楼的上空,将光辉洒下来,顺着飞瀑淌下无数银光,汇聚到擂台边的湖泊里,像是一条条活过来的银鱼儿欢呼雀跃。
满山落在擂台上,手持玄铁剑,静静地看着眼前闪动的波光,等待对战开始。
岳六儿御剑而来,有长老宣布对战开始,看台上已经挤满了各峰前来的弟子。
他们听说擂台上的人对剑法的理解完全不同,早早地就来占据了有利位置,希望对自己有所触动,以至于这里盛况空前,早早地就已人山人海。
两人互相见礼,岳六儿率先发起攻击,剑如瀑光,将擂台照亮如白昼,光线丝丝朝着满山笼罩而去。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看台瞬间鸦雀无声,连长老所在的阁楼都只闻呼吸声,有长老惊叹,“是分光剑法,老夫以为花眼了,确实是分光剑法!”
北胥摸了摸胡须,双眼中充满智慧之光,“自红兰大帝创出霸剑之后,悟剑山上修行三年方得分光剑,都说是机缘巧合,自此之后御剑宗再无人得此剑法,如今看来所谓的机缘也是要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在修行一途上胜过我们,我们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否则今日御剑宗已经大乱,能抵挡住他们的入侵吗?”
众长老起身,齐声说道:“谨遵大长老教诲。”
擂台上剑光如瀑,没有一丝破绽,满山道长手持玄光剑,面对没有丝毫破绽的剑光,只得以身化剑,硬生生迎了上去。
“虽是大智大勇之人,却没有正视分光剑的威力,足以排进前十的御剑宗剑法,可不是凭借一身勇气就能抵挡的”,看台上有长老不看好满山的应对。
没有人回答,因为在刹那间就见了分晓,令人吃惊的是,满山完好无损地站在擂台上,手中的玄铁剑如一池湖水,将分光剑的剑芒全都吸了进去。
众长老皆起身而立,“剑重如山,稳如渊,这是宗主的山岳剑,真没想到如此厚重的剑法能够举重若轻,用一把玄铁剑就能施展!”
在座的无不是在剑道上有数千年的修行,这一刻,仿佛台上的两人成为了他们的导师,施展出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