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县令满腔郁闷回家,明婳当晚便令人磨墨,题字三幅;分别是‘海纳百川’、‘厚德载物’、‘境随心转’。
其上用了些许灵力,为三幅字增强了气势和心境上的意境;每一幅的意境不同,心境不同,看的人也会不同,为三幅字增加了些许神秘色彩。
放在桌上晾干,便没再管;第二日让罗嬷嬷去县城买了三幅长匣子,将字画装了进去。
隔天命人送去给鲁县令。
前往办事的是罗嬷嬷和一名侍卫,侍卫驾车送罗嬷嬷去;到县衙门口,站岗的人正好认识罗嬷嬷是昭阳县主身边的得用嬷嬷,都没让罗嬷嬷开口,便侧身做请。
“嬷嬷请,县令大人等您好久了。”
罗嬷嬷轻轻颔首,肃着脸道:“前面带路。”
官兵赔笑将人请入县衙,走进衙门正堂,也是县太爷升堂的地方;上挂明镜高悬,下方有一张高桌案,一把太师椅,旁边两侧空空荡荡。
“嬷嬷,您随我去后堂,县太爷这几天忙了些;您到后堂稍作喝喝茶,小的去请县令大人过来。”
“可。”
绕过正堂,到了后堂;罗嬷嬷选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整个后堂除却上位的一张桌子,两把太师椅,便是两侧陈设三张桌子和四把太师椅。
罗嬷嬷选了左手边第一把太师椅,刚坐下,便有丫鬟送上茶水。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官兵抱拳后出了后堂,往后院方向去;跟来的侍卫手捧三个匣子立于罗嬷嬷身后,罗嬷嬷端起茶水轻抿一口。
等了片刻,鲁县令行色匆匆而来。
“嬷嬷可算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嬷嬷勿怪。”
罗嬷嬷摆手,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心神领会;手捧匣子走到鲁县令面前,罗嬷嬷开口,“里面是三幅题字,皆出自县主之手;望你善加利用,只等你的好消息了。”
“是,下官一定好生利用。”这可是压轴的东西,也不用实施什么谁捐的多谁得题字;直接拿题字拍卖,价高者得
“事情办完,我便先走了;拍卖的事宜尘埃落定后,请县令大人带句话过来。”结果如何,县主是要知晓的。
鲁县令连连点头,“那是一定的,下官送送嬷嬷。”
“不用送,你忙你的。”说完,罗嬷嬷领着侍卫快步离去,很快消失在鲁县令的视野里。
人一走,鲁县令挥退下属,打开三个匣子;一一将题字展开,每一幅用的手法都不同,不过,底子可以看得出来是簪花小楷。但是,在簪花小楷的基础上,又做出了创新。
一共三种创新手法。
鲁县令捧字的手不由自主颤抖,他要投靠的想法果然没错;瞧瞧三幅字,三种不同的字体,唯一的共同点是有簪花小楷的影子,因着自成风骨,有灵力加持的缘故,三幅字怎么看怎么舒心,怎么看怎么清透心灵。
一个人字能达到净化心灵的程度,鲁县令知道,他还是低估了昭阳县主。
短短几天时间,昭阳县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连续提升了两次。
“啪。”
小心翼翼把画放进去,关上匣子,抱在怀里回了后院;走进书房,他的幕僚和属臣都在,虽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该有的配制也是齐全的。
“大人。”一名身着淡灰色长袍的幕僚见气进来,恭敬作揖。
书房内还有另外三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鲁县令点点头,先将抱着的匣子放到书桌上,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县主资助的三幅字已经送到了,明日起,巳时正开始拍卖;为期三天,有多少商户参与,到时要请诸位用心记录。拍卖结束,不参与拍卖,不捐赠的商户设为衙门拒绝往来户;凡是日后有好事,皆与他们无关。”
“是,大人。”
四人齐齐作揖。
“此外,这个消息也要适当的传递出去。”来了之后可以不拍卖,到时另说,但一定要人到位。
他来仙云县时间是不长,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整治那些不配合的商户;一切为仙云县的发展,凡是阻碍者皆是踏脚石。
抱紧昭阳县主大腿,他便可无后顾之忧。
没看人家小县主身边的人行事多大气,那是一种有底蕴和底气的大气。
想想小县主身边伺候的人,再算算暗地里收到的消息;昭阳县主师从当朝徐陵钧徐首辅,为威远公府一脉嫡系,颇得威远公看重,其师对其多有赞赏。去到京城后,送人送宅,悉心教导,贴心照料,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大人,会不会做的太绝了点儿?咱们私底下这么干行,明目张胆的宣扬出去又是另一回事。”好歹表面上要有正人君子的态度。
鲁县令坐到桌前,扬眉而笑,“我打算投靠昭阳县主。”
“投靠昭阳县主?那位才回仙云县的小县主?”幕僚皱眉问道。
“是。”鲁县令开成公布,“咱们仙云县出去的这位县主可了不得。”
“如何了得?”
众人好奇。
鲁县令道:“咱们这位县主,师从当朝首辅徐陵钧;而徐陵钧师从何处,你们知道吧?”
“知道,威远公。”
“对。”鲁县令赞赏点头。
一名幕僚道:“就算师从威远公一脉,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事儿啊!您看师从威远公的另外几个徒孙,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少数几个得了几分殊荣和颜面,有的也不得看重。县主师从那一脉又能说明什么?顶多是能保得住县主罢了。”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大人,您有不同的看法?还是您有其他消息?”
鲁县令得意一笑,“两个月前,我派人前往京城打探,也算是打探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昭阳县主师从徐首辅,颇得看重,首辅大人对县主可谓照顾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送奴仆送宅院那都是伸伸手的事儿。”
一名幕僚了然,“这么说来,县主在徐首辅心里的地位很高了?”
“确实如此,她和她的两位师兄的感情甚笃;而她那两位师兄,一位出自京中季家,一位出自崔家,在京城都是排的号的世家,其中以季家最甚。”
如此一说,众人便都明白了;人家能在笼络住首辅的态度,又能笼络住两位出身世家师兄的心,可见非常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