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说:“其实奶奶的绘画水平,比我的高,连徐院长都说一般的画家画得都没有奶奶画得好。”
章梅笑呵呵地说:“跟你在美院学习一段时间,我以后也可以靠卖画赚钱了。”
林婉婷说:“师娘以前的绘画水平也不错,只是你宁愿站在师傅后面,甘愿做绿叶而已。”
他想了想说:“安邦要是长期去美院蹭课,我们也付一些学杂费吧,跟其他同学一样付费都行。”
殷元认为这主意好。
“我们多付一点都无所谓,或者我们干脆捐赠美院一栋楼也行。”
此时捐建一栋楼200万也应该够了吧?
回到家他跟老黄说这件事。
黄云裕听了眼前一亮说:“那些香港有钱老板就喜欢来内地,捐建学校。
你小子现在也是有钱大老板了,回馈社会也是应该的,何况安邦还在美协学习。
老徐听了你的建议,肯定会笑得人合不拢嘴。
以后去美院,我都可以跟着粘光。
你买四合院500万都舍得,以后做慈善也可以太方一点。”
殷元直接打电话给徐伯洪。
“徐大师,我儿子来你美院学习,本来我想付一些学习费用,后来我想不如给学校做一些实在的事。
我给美院捐建一栋五层高的教学楼,你看行不行?”
徐伯洪听了后异常高兴:“殷大师愿意给美院捐建一栋教学楼,我代表全校师生都要对你表示感谢。
学校教学楼现在都特别拥挤,若是有一栋新楼就可以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了。”
殷元想了想说:“这样吧,因为我是搞房产开发的,干脆我安排建筑工程队过去,你选定一个地方,房子建好包括内外装修,直接交付学校使用就行。”
徐伯洪连连说:“殷大师这是雪中送炭,到时候教学楼的名称就叫殷大师教学楼吧。”
殷元说:“没有必要,安邦在美协也得到了全校师生的照顾,我做这一切也算是投桃报李。”
徐伯洪呵呵笑着说:“我今天看夫人肚子又大了,以后不管是公子还是千金,都可以免费来美院学习。
小安邦在美院,给大家很大帮助,不说学费,学校付费请他都可以。
现在你又愿意给学院捐建教学楼……”
他听老黄说过:殷大师现在已经是亿万富豪,画家成了亿万富豪也是一件好事,他会给美院捐楼。
香港老板只会给内地捐资建希望小学,捐给高等学府,学院的又有几个。
殷元说:“明天我带一个建筑公司施工经理,去美院把建筑用地定下来。
建筑用地审批事项,你美院负责办理吧。”
徐伯洪说:“那是当然,所有手续由我这边负责,总不至于你帮我建房子,办证这事还让你去做。”
跟老徐挂断电话,他给吴信义打电话。
“吴总,我打算给美院捐建一栋五层教学楼,。
明天早上八点,你安排一个施工经理在美院大门口等。
我带他进去确定建房地点,跟徐院长对接,审批手续下来就可以安排施工队进场施工。
包括内外装修,你报个造价给我。”
吴信义连忙说:“明早我带一个施工经理一起去美院吧。这种教学楼比住宅楼造价更高一点,因为功能性更多,使用材料要求都更高。”
殷元当然知道这些,他自己就有一个建筑公司,成材核算都非常清楚。
他说:“这些我都懂,你报个合适价位都行。”
殷元和林婉婷离开后,程敏辉让堂弟把殷元给的二十万定金交给自己。
“我现在山穷水尽,等米下锅了。”
程度问他:“钱可以给你,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是花十几万去买套房,还是去外面租套房,把四合院自己东西搬出去,人家殷总只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哦。”
程敏辉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祖宗地下有灵,会不会骂我是败家子,连一套祖传的四合院都守不住。”
“你才知道自己是败家子,是蛀虫?多年前我都说过你是败家子,连最基本的养活自己一家的能力都没有……”
程度马上反应过来。
“你想拖一段时间,不急着搬家,或者你根本就没打算搬,因为你内心还是不愿卖掉这套四合院?”
程敏辉连忙否认:“我不卖四合院,就没钱吃饭了,又能有什么办法。放在你店里的两样古董要是出手的话,我这四合院再放几年也没问题。”
程度说他:“我记得两年前我刚帮你卖了二件古董,二十多万,当时你也说四五年内肯定不会缺钱花了,一个月三千费用,一年至多四万,可以用五年。
到现在才多久,两年多一点,钱是怎么用掉的?”
程敏辉苦笑道:“钱真的不耐用,你也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口袋有钱,就不懂一点节制。
二十多万是怎么用掉的,自己都不知道。”
程度认真地说:“那么你是打算拖?
这样的话,我这定金还不能给你?
因为我是担保人,一个星期内你不搬,殷总是会找我麻烦的。
他是个有实力的老板,跟我交易过几次的金币和银币了,每次都是上百万货款。
再说我总不至于因为替你担保,我的古玩生意不做吧?
你是败家子,只知道卖祖上留下的东西过活。
我不是,我的生意发不了大财,但足够让一家人衣食无忧。”
他认真地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殷总,说你不想卖这套四合院,然后把支票退回给他,以后我再也不参与你的事。”
程敏辉连忙说:“谁说我不卖,不卖我全家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我明天就去找房子租,争取几天内把家搬走。
但是我没有钱也没办法租房子呀。”
程度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写张字据给我,假如我这钱给你了,你一个星期内没搬走,或者根本不想搬。
那么你寄放在我店的两样古董,按市场价也有二十多万。
假如你言而无信,那两样古董就顶这笔定金。
到时我把定金退给殷总,然后两件古董顶这二十万定金的数?”
程敏辉无奈只好按照他的意思写了一张字据,程度将二十万支票递给他。
其实殷元让程度做担保人,就是防备程敏辉会走这一步。
吃过晚饭,蔡仁峰打殷元的电话。
“蔡总好,我妹夫说的余阳大曲酒收到货没有?”
蔡仁峰说:“我现在就跟火车到京城,货车走得比较慢,可能要后天才能到京城。在京城待一天,然后再把货发往东北,在边境用毛熊国货车运输。”
他说:“后天见个面,跟你聊聊生意经?”
殷元说:“没问题,到时你打我电话。”
蔡仁峰感慨地说:“你妹夫温文儒雅,诚实本分,给人一种信赖的感觉。
但是他弟和他姐夫两人却是心术不正的人,花言巧语想在我面前玩花招,被我一眼识破了。
那个罗广昌还更实在。”
殷元说:“念祖他弟和他姐夫都是走歪门邪道的人,这种人脑子里想的都是歪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离这种人远一点。”
他问:“他们想在你面前打什么歪主意?”
蔡仁峰说:“他们去怂恿拉酒的货车,以出了故障为由,开往修车场,想盗窃一货车二十吨酒,被罗广昌发现,当场训了他们一顿。
两人还反咬一口,说是罗广昌指使货车司机干的。
我好在亲耳听见了他们私下的议论,原来两人见我更相信罗广昌,交待他去附近县城找库存酒。
对于徐庆清和潘念生两人明显表示了不信任的态度,所以两人就想了这一出。”
殷元气愤地说:“两个烂人这样做,完全可以报警抓他们,让他们尝尝吃牢饭的滋味。”
蔡仁峰说:“潘总打了报警电话,我没有想到他会打,两个都是他亲戚,他打了这个报警电话,可能难交差了。”
殷元跟他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他打念祖的电话。
“怎么回事?你报警把你姐夫和你弟都抓进去了?”
潘念祖说:“今天表哥帮助蔡总叫了十三辆货车,拉酒去冈州火车站,还带了搬运工。
我开车带蔡总和表哥去冈州,路上蔡总接到徐庆清的电话。
我姐夫说他知道冈州有一间国营酒厂,有库存货50万瓶,问蔡总是不是一起把酒拉去京城。
他拿来冈江酒给蔡总品尝,我知道冈江酒厂现在还是在正常生产,也不存在库存酒50万瓶的事。
我没有点穿他,但是蔡总对他印象不好,直接跟他说:我觉得你们两人都不是实在人,靠不住,以后你们两个不用找我。
即使找我也不会跟你们交易,当场我姐夫两个气得要死。
说我不帮他们的忙,我说关我什么事?
我已经介绍老板跟你们认识了,你们自己给蔡总不好的印象,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还怪我?
他们不知道怎么知道蔡总愿意跟我表哥做酒的生意,他们就想到一个嫁祸表哥的方法。
他们出钱买通一个司机,特意把二十吨酒,拉到一个汽车修理厂,又把消息故意泄露给蔡总。
等我们几个找过去,货车司机故意说是罗广昌指使我这样做的,他说即使少了一辆货车,蔡总一时也不会发现的。
表哥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指使的,几人争执不下,我当场打了报警电话。
不久警察来了,货车司机眼看瞒不住,只好老实交代,我姐夫两人当场给警察抓回去了。
我现在正跟我姐和我弟媳解释他们两人挨抓的原因
弟媳责怪我不该报警……”
潘念祖在家里,父母和弟媳章雪芬,还有姐姐念兰,解释姐夫两人今天挨抓的原因。
甘翠花气呼呼地说:“不管怎样,你明天要去派出所把他们两人赎出来。”
念兰说:“每一次抓进去,至少都要罚5000元,早点去缴罚款,人就早一点放出来。
若是不拿钱去赎出来,在里面关上几个月,伙食费各种费用都要收几千块。
所以每一次他们挨抓了,都是第二天匆忙拿钱去赎人。”
潘念祖想了想说:“我每人给你们一万块钱吧,当然并不是我给钱就是我做错了。
而是我恰好回来,碰见这件事。
在这件事我没有错。”
对着她们的脸,潘念祖毫不客气地说:“他们两个去做这种违法的勾当,迟早会有出事的一天。”
只要家里女人坚决不同意他们去做这种事,他们也不至于长年以此为生。
章雪芬嘀咕说:“你在江明当大老板,发大财了,也不见你照顾他们两个。
在家里种田饭都会吃不上,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
潘念祖答应说:“只要他们愿意做正当事情,我可以安排合适的事情给他们做,问题是他们两个都吃惯了这种不义之财,正当的事,他们根本就不想干。”
章雪芬心有不甘地说:“你当老板,他们做打工仔,两人肯定不自在,况且打工能有多少钱?”
潘念兰也说:“他们两人肯定不肯去打工,有时候他们做一天,赚的钱都比人家进厂打工,一个月赚的钱还多。”
潘念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他们两个做这个就是在犯罪,总有一天是会受到惩罚的。
假如有一天他们两个挨判刑了,你们两个家庭怎么办?
况且干这种事是损阴德的事,对于子孙后代都不是好事。
受害人用来救命的钱,被他们花言巧语骗走了,人家怎么生活?”
章雪芬说:“只能怪他们自己笨,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
潘念祖知道跟他们说不通,他拿了两万块钱,每人给了一万。
对他们说:“明天去把他们赎出来,让他们去做一门正经事。这次我在家碰到这事,我出钱赎他们。
以后再有这种事,不用找我,找我也没用。除非做正当行业,否则以后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理的。”
旁边的老妈说:“唉,都是自己的家人,有些事该帮还是要帮,兄弟姐妹又没有多。”
潘念祖知道,两人之所以醉心于做这事,主要是背后得到了家人的支持。
都是钱做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