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殷元带儿子和谷历,司机送去机场。
在机场候机厅跟聂伟兵几人汇合。
有一名披肩长发男子扛着一台摄像机,正在对着聂伟兵几人拍摄。
一名女记者在采访。
“聂帅,对于这次比赛,你心里有多大的把握赢?”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肯定比前几年更有希望。”
“你是说有殷元的参与么?
上次他跟日殷棋手都已经取得了胜利,他的棋力比你们几个都强?
他到现在都没出现,是他有事去不了,还是他根本就不会参加?”
聂伟兵一眼看见殷元几人出现了,他说:“殷总来了,你自己问他。”
女记者和摄像走到殷元面前。
“殷总好,我是京城电视台的记者袁丽娟,想对你进行采访,问你一些问题。”
“尽管问。”
“为什么他们都叫你殷总,而不是叫你名字,或者称呼你为老师,或大师?”
殷元笑道:“因为我是地产商人,做生意的一般都喜欢这样叫,不管是有钱还是没有钱?”
“那你是有钱呢,还是钱不多?”
“我的财富算不少吧,我的兴趣比较广……”
“我懂了,因为你有钱,所以他们都叫你殷总。”
女记者提的问题都比较刁钻古怪。
“黄金赛是由日韩两大财团集资举办的,因为他们断言,华国棋手参赛只能是参与者,不可能获得名次。
这次由于你的参赛,假如你们获得了名次,特别是获得了冠军的话,日韩赞助商心里就会开始不平衡了。
听说殷总是大商人,假如他们提议下次黄金赛让华商也出赞助费,殷总愿意出这笔赞助费么?”
殷元肯定地说:“只要他们同意下次比赛在京城举行,以后可以三地轮换比赛,我可以成为华国赞助商。”
“殷总,你有多大把握赢下这次的比赛?”
“能不能在这次比赛中取得好成绩,还要靠大家齐心协力,个人我可以争取做得最好,但是团体的话得靠大家。”
看见殷元旁边的殷安邦和谷历,女记者问:“你两个小孩他们跟着你,跟你是什么关系?”
殷元指着谷历说:“这个少年叫谷历,他是国家围棋少年队的,对下围棋有一定的天赋,带他去长长见识。”
他指着殷安邦说:“这个是我儿子,他叫殷安邦,因为他对下围棋也感兴趣,所以也带他去见见世面。”
“你公子不大吧,他这么大看得懂下围棋?”
“他四岁,不仅看得懂,而且悟性还比较强。
相信十年八年以后,他们两个都会是围棋上的一个高手。”
这时谭丽和另外一人也急匆匆赶到。
她跟女记者和摄影师两人也是熟人。
她说:“袁记者,你们可以回去了,接下来我和小莫会对这次比赛进行全程报道。”
女记者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摄影师离开了。
小莫有个小型摄影机。
他把镜头对准了殷安邦。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
谭丽提醒摄影师:“小孩还小,可能会怕生,不要弄哭他了?”
殷安邦大大方方地说:“我叫殷安邦,现在4岁。”
他好奇地问:“叔叔,刚才那个摄影师叔叔的头发留得那么长,为什么你要剃个平头?”
“你觉得男人是留平头好,还是留长头发好?”
“我觉得吧,男人留长头发,有点不伦不类,还是留短发好。”
“呵呵,你不怕刚才那个摄影师叔叔听见了,说你多管闲事么?”
“我也没有说要管他的事,他管再长的头发也不关我的事。
你等一下,我拿素描本,先把他的形象画下来。”
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找出一本素描本和笔。
寥寥数笔,就把刚才那个摄影师的面貌完整绘画在纸上。
谭丽和摄影师都看惊呆了。
这快速熟练的手法和专业的画家也没什么不一样。
“安邦,你怎么画得这么好?”
“跟刚才那个摄影师外貌一模一样……”
谭丽惊讶问:“难道你跟你爸爸一样也是画家?”
程祖德几人也坐在旁边,看见了殷安邦刚才绘画的一幕。
他惊讶万分地说:“父辈英雄儿好汉,殷总,你儿子已经继承了你的天赋,以后甚至可能青出于蓝哦。”
殷元说:“他画的画很有灵气,特别是他画的物件,像赋予了生命一样,一般人都不到。”
这时广播上通知:前往东京的旅客可以验票登记了。
殷安邦自己拉着皮箱在前面走。
小莫的摄像机一直在对着他拍摄。
“等下你可以帮我画一幅肖像画么?我觉得你画得特别好。”
殷安邦想了想说:“坐飞机的时候不好绘画,去了东京,有空我再替你画吧。
何况我想观察天上的云是怎样的,需要的话,我要把那些云绘画下来。”
谭丽说:“有空也给我画一幅好不好?”
殷安邦点头说:“没问题。”
看见后面的程祖德七个人也想提这个要求,他催促着谷历走快一点。
他心里想:给你们绘画,我就没有时间画画了。
其实他要求跟爸爸去东京,他说要去发现跟京城不同的地方。
他问:“东京跟京城有不同的地方吗?”
殷元说:“不管是建筑,还是人都跟京城这里不一样。文化习俗都不一样,你可以认真观察就知道了。”
殷安邦兴奋地说:“太好了,我把那些不一样的地方找出来,绘成一幅幅画。”
殷元夸赞他这个想法很好。
他是画家,即使出国也会随身携带画板,和画笔,以及各种颜料的。
素描本也是随身携带。
谷历坐在座位中间位置,大概是第一次坐飞机,感到一切都很新鲜。
从到了机场后,他一双眼睛就忙个不停了,到处观看。
殷安邦看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内心也感到好笑。
殷元问他:“以前有没有坐过飞机?”
谷历说:“没有,因为坐飞机太贵,每次老爸送我去京城都是坐火车,过春节老爸接我回去也是坐火车。”
殷元不禁对他有些同情。
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就是过春节的时候,老爸来京城接回家,过完节又送到京城少年班。
虽说有生活老师,但是衣服鞋袜平时都是自己洗,还要搞好卫生,起床后要把睡的被子叠整齐,衣服也要叠得整整齐齐的。
所以谷历这段时间来到殷家后也保持了在少年班,在生活老师严厉督促下养成的良好习惯。
无形中给殷安邦很大的影响。
他也会主动叠好自己的衣物,起床后把自己的被子叠整齐。
垃圾也不会乱扔。
奶奶看了都会夸他:“我们家安邦被子和被子叠得比奶奶叠的都更整齐?”
这次去东京,他也是自己把衣服叠得整整齐全齐放在皮箱。
林婉婷对殷元说:“谷历在我们家,安邦都学得更讲卫生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道理。”
上了飞机后,殷元三人一个座椅,潘安邦坐到了靠窗位置。
从飞机起飞开始,他跟谷历两人眼睛就看着外面的风景。
升到一定高度,看见层层叠叠的白云,上面千奇百怪的形状,两人看了都异常兴奋。
“那云层上面好像几个人在散步,那个是人么?”
“云层上怎么可能是人?只是一团像人形的云,飘浮在上面。”
“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云会聚集在一起,不会飘走,也不会下浮。好像飞机在上面走,这些白云也不会被气流带动,这是什么原因?”
“你看对面一团黑云飘过来了,那片天黑麻麻的……”
两人精神特别好,在吱吱喳喳地议论。
空姐送来午餐,饮料和零食,京城到东路四小时路程,10点开始启发,到下午二点到东京机场。
所以十二点有午餐供应。
殷安邦拿出素描本在画外面的云景,谷历自跟他学绘画后,也养成了随身携带素描本的习惯。
谷历也在素描本上绘画外面的白云。
空姐分发午餐和饮料给他们,看见他们在素描本上的东西。
不禁暗自感到奇怪。
这小的看来水平更高,画的白云好像活的一样。
另一位圆脸长发空姐也看得痴了。
“小弟弟,你绘画的水平这么高,你难道是画家?”
殷安邦说:“我是画家,但是我们这次去东京,不是去参加画展,而是去参加围棋比赛的。”
他的话引起坐在前座的一位老者和一位跟殷元年龄相仿女青年人注意。
老者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样子。
他笑眯眯的探头过来问:“小弟弟,你素描画得这么好,是谁教的你?你师傅是谁?”
殷安邦头也不抬地说:“黄云裕爷爷、徐伯洪爷爷,还有章达鸧爷爷都是我的师傅。”
老者惊讶不已:“难怪了,你说的都是华国三位最顶级的大师,他们一般不会收徒了,怎么可能同时收你为徒?
你爸爸是谁?”
殷元点头说:“我就是他爸爸,我殷元。”
老者激动地跟他握手。
“你好,久仰大名了,我是东山魁,也是一位画家,画一些风景画。
这个年轻人叫纳尤玛,她是一名水彩画家。
这次我们去京城,结识了一些有名的画家,了解到你殷大师是华国名气最大的画家。
想不到我们有机会坐同一个航班。”
殷元也听过他们的名字,算得上是东京名气比较大的画家。
东山魁曾经是车京艺术大学的教授,现在估计有八十五六岁了。
这个纳尤玛三十多岁,曾经是东京艺术大学的学生。
两人开始是同生关系,后来成了情人关系。
成了画坛一大逸事。
想不到在飞机上遇见这两人。
殷元说:“两位是东京有名的大画家,我也是早有耳闻,幸会。”
纳尤玛问:“殷大师,到了东京,我们可以去拜访你,跟你探讨绘画方面的话题么?”
殷元说:“这次我主要是参加围棋比赛,在不影响围棋比赛的情况下,可以跟你们探讨绘画技艺的话题。”
纳尤玛说:“想不到殷大师还是一名围棋高手。你们这次下榻在哪个酒店?”
“.京都大酒店,比赛也是在京都大酒店举行。”
东山魁高兴地说:“太好了,京都大酒店就是我儿子开的,他叫东洋正夫。”
两人跟殷元聊关于绘画方面一些专业方面的话题。
日本画坛有各种画社组成,各个画社在不同时期会有杰出的画家出现。
东山魁问殷元:“殷大师以前好像没有出版过画册是吧?我购买了你们华国十个画家大师的画册,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出的画册?”
殷元说:“以前是没有出过,但是现在有两本画册即将出版了。”
东山魁两人各自拿出自己的一本画册要送给殷元。
“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指点。”
殷元跟他们交换了联系号码和通讯地址。
“等我画册出版了,我寄几本给两位。”
纳尤玛问他:“殷大师有没有兴趣,在日本出版一本画册,画册出版后不仅可以在日本销售,还可以在欧美等国销售,可以获得丰厚的回报。”
殷元想:可以考虑在东京出本画册。
凭手中的画技赚外国人的钞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说:“我跟日本的出版商也不熟。”
纳尤玛说:“只要你有意愿,我安排出版商给你认识,按照你的名气,付你10%版税肯定没问题。”
殷元翻了翻刚才两人赠送给自己的画册,三十多幅画,售价1200日元,售价比国内的贵多了。
他对纳尢玛表示感谢。
他把自己名片递给她。
纳尤玛看了他名片上标注澳州铁矿石采购商。
感兴趣问道:“殷大师除了地产项目,翡翠加工项目外,还经销澳洲铁矿石?”
殷元点头说:“纳尤玛小姐若是有这方面的生意可以找我合作,翡翠饰件加工,我是从缅甸进口原石,都是高品质的,出厂价跟缅甸加工商一样。
澳洲铁矿石也是直接从铁矿石矿场拉货,品位高,价格实惠。”
纳尤玛高兴说:“东山魁老师的大侄子秋岸一雄就是日本最大的铁矿石经销处商。
我有一个很好的闺蜜,野桑子是日本珠宝协会的负责人。
他们肯定愿意认识你这个大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