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粮草被抢,枭楼少主

“被人抢了?是何人所为,可有查清楚?”

以北沧冥的地位和凌霄军的名号,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都会给上几分薄面,任谁也不敢动他的粮草。

一时之间,北沧冥还真想不到究竟是谁。

“派去查探的人回来说什么也没有查到,只是据当时在场的人而言,那群人蒙面而来之时,天上飞过几只鹰隼叫嚣的极其厉害。”

“鹰隼?”

北沧冥细细思索,倒真给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只是……他同枭楼无怨无仇,为何枭楼要寻他麻烦?

“沧溟,你可想到了什么?”

“嗯,这天下之中,将鹰隼作为宠物的,除了本王之外,也就只有枭楼了,启善,本王今夜去探一探,你命底下人私下去市面上收买粮草,有多少就买多少,先运去给凌霄军,以解燃眉之急。”

“是。”

苏启善领命离去,北沧冥随即出府,一炷香后,他站在了一间名为潇湘苑的青楼前,冷眼看着里头活色生香。

“哎呦,这位客官,之前怎么没有瞧见过你啊,可是第一次来?”

一股脂粉味扑鼻而来,北沧冥不由得紧皱眉头,退后三步。

“我问你,你们少主子在何处?”

“少主子?公子是在说笑嘛?这里是青楼,哪有什么少主子?”

那穿金戴红的老bao一下又一下的将手绢搭在北沧冥的肩头,眼中尽是调戏的意味。

“我问你,江枭在何处?”

“公子,这里哪有什么江枭啊,你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北沧冥彻底失了耐性,抬手一掌拍了过去,顷刻间,这老bao竟飞出半米远。

一瞬间,潇湘苑中的吵闹戛然而止,一个个的看向站在门口一脸怒容的北沧冥。

“来人啊,打人了。”

老bao一喊,数十个壮汉从潇湘苑的四面八方钻了出来,一个个握着如蟒蛇般粗壮的木棍朝着北沧冥袭来。

只见北沧冥站在原处,连脚步都不挪动一分,下一秒,一个挥手,所有人竟同时倒在地上,再看那胸口之处,烙上了极深的脚印。

“叫江枭出来。”

话音刚落,又有几十人不要命的上前,北沧冥却一个挥手,只靠内力,将人震出好几米远。

“啪啪啪……”

潇湘苑东南角处,拍手声响彻整个花厅。

众人皆抬头看去,只见一发间系着血红色绦带,身着绛紫色衣袍的清秀男子双手鼓掌。

而后又将双手懒洋洋的搭在栏杆上,半撑起自己的身子。

头往左一转,便有婢女将剥好的葡萄,小心的送到他嘴中,一脸享受的咀嚼着。

“原来北戎九王爷也有寻花问柳的喜好啊。”

江枭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戳破了北沧冥的身份,一众客人一听,纷纷起身逃离。

“你便是枭楼少主,江枭?”

以前未曾同枭楼打过交道,如今真见着江枭,北沧冥倒是不敢相信。

听闻枭楼的主子极为宠溺自己这唯一的孩子,故而一贯依着他的性子来,真可谓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北沧冥还以为,江枭大抵也是个孩童模样,要不就是小白脸似的,总归是个宠坏了的孩子。

可今日一见,却超乎想象。

眼前这将双手背在身后,从楼梯上踏步而来的男子,

明明才十八的年岁,相貌也是少年的样子,

可周身气质却稳重的如同一个历经多年沧桑的人一般,每落台阶一步,只见万斤的威压直冲面门。

小小年纪能有此等内力,除了北沧冥之外,怕是世间少有。

行至北沧冥距离一寸的跟前,两人鼻腔喷出的热气直扑在对方脸上。

江枭打量了一眼,嘴角紧抿之间,隐隐带上了几分嘲讽的笑意。

眼神一瞥,身后立马有人将椅子端了上来。

江枭往后一躺,便有下人将人接住,手往桌上一撑,双腿交叠,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九王爷今日造了这么大的一番动静,不知寻本少主究竟有何事?”

话音刚落,一个响指一打,身后有人立马端了一琉璃瓶来,里头酒浆泛红,轻轻摇晃间,泛起了层层的酒花,好不诱人。

江枭嗅了嗅瓶中的酒味,顿觉着十分满意,又拿了一盏琉璃杯来,将酒倒了不过五分之一的量,放在鼻尖轻嗅一番,而后一饮而尽。

“好酒。”

美美的享受完这一口,仿佛突然想起眼前还有人,江枭这才开口问了一句。看書喇

“这酒不错,九王爷可要尝一尝?”

“不必,本王问你,粮草是不是被你的人劫走了?”

“是。”

江枭就是有这狂妄的资本,高傲的连承认都不带一丝犹豫。

“条件。”

“没有条件,这粮草早已经被本少主我,拿去卖了。”

江枭说这话时,连头都不抬一下,只一味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指甲,话里行间如同在说今日吃了什么晚膳一样坦然。

“为何?”

“不为何,本少主喜欢,喜欢就做了。”

“九王爷若是只有这点事,就早些离开吧,想必王爷明白,凌霄军还奈何不了我的枭楼。”

江枭慵懒的冷哼一声,缓慢的抬眸,这一刹那,狠厉的目光如同上千把刀刃直冲向北沧冥的胸口,可下一秒,这杀人的恨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懒得理人的架势。

“凌霄军奈何不了,本王奈何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北沧冥身子一动,一柄软剑正好抵在江枭的脖颈之间,轻轻一划,就有血流不断的从伤口渗出。

感受到脖颈间的一股暖流,江枭只低眉一瞧,随后抬头看向北沧冥,嘴角再次露出嘲讽的笑容。

“素闻北戎九王爷乃当今战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今日,本少主倒是要瞧瞧,这传说中的北沧冥,究竟有多少能耐。”

只见江枭将琉璃杯一递,身后自有下人捧着托盘接住,而后食指中指交叠,往这剑锋上轻轻一弹,软剑当即断裂。

江枭一个转身揪住北沧冥的衣领,正要狠揍之际,只见楼上一处又传来一句声音。

“啊枭,不可闹事。”

江枭竟真的收了手,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背着双手,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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