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合作1

季辞两点一线的跑着,公司的事务繁重,那些资历颇深架子很大的老员工显然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们将上次季玥谈崩的一个合作扔给他,话上说得好听,是给他历练的机会,实际上不过是让他出出丑,让他知道即使季铭德想把季氏集团的重任给他,想让他做季氏集团的继承人,但这个是做实的还是虚的,还得看他们脸色。

季辞也没推脱,大大方方接过,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看了一下,这次合作是跟陈氏集团,这个集团的掌舵人是从黑道出身的,人脉极广,手段强硬,做事起来雷厉风行,生意场上你合他们的眼,你不想更多利益他们也会给你,若你不合他们的眼,你即使让利再多,他们也不愿跟你合作。

听之前负责这个合作的员工透露,季玥上次是因为合作迟到,惹得陈总不高兴,后面直接让人来回绝季玥合作的请求,无论季玥想什么花招,再怎么死缠烂打都没有用。

季氏集团做的主要是医疗器材的生产和出售,陈氏集团开了好几个私立医院,跟季家也合作了有个5年了,也算相熟,季铭德本来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吃一下这只煮熟的鸭子,没想到季玥却让着煮熟的鸭子活过来跑了。

说起这个事季铭德也气,后面他跟陈总联系,人家也是让助理接电话,根本不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个合作没成,季氏集团的年利率就会下降起码5个点,着实是一笔沉重的打击。

季玥一出错,那些老狐狸一开始骚动,说什么都要让季玥从副总的位子上走下来。

季铭德力排众己,硬生生将季玥保下来,生怕那些老狐狸趁机刁难她,便自己当恶人把她留在家里,想等着事情过去了,再让她回来。

毕竟这公司是姓季的,他堂堂董事长这点事还是可以做的。

但这回来的时机没等到,倒是让他的宝贝女儿彻底和这个副总之位无缘了。

哪有一个正规的上市集团拿一个有案底的人做高层,这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嘛。

总归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孩子不行那就另一个孩子上。

季辞认识一个同学就在陈氏集团,听说陈总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的儿子回来了,最近在接手工作,他要是想继续这个合作,估计只能找他儿子了。

季辞靠同学提供的信息,打听到陈总住院的医院,拿了些礼品,前去看望。

陈总住院地是在浙市最豪华的私立医院,这是陈氏集团名下资产之一,他花了点钱,从在vip病房服务的护士那套出了陈总的病房,径直坐电梯上去。

他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一旁病房内嘈杂的声音。

他走了过去,抬头看了眼门牌号——V001,就是陈总的病房。

奶白色的病房门虚掩着,大大咧咧留着一条缝,让里面的争吵声肆无忌惮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私自回国也就算了,现在老子病了你还不肯接管公司?不知道的以为你有什么大能耐,堂堂副总不去做,去书店当收营员!我看你脑子昏头了!”陈总的声音综艺十足,听得季辞眉头一皱,这个样子可不像是生病。

“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略显不耐烦的青年音传了出来,季辞寻思着,听他同学讲,新来小陈副总年纪还比他小上几岁,听着话的确挺年轻气盛的。

“我管不着!”陈总猛得咳嗽一声,冲着小陈副总喊道:“有本事你就别姓陈!你要是不姓陈,你看我要不要管你!要不是你妈走得早,她非得动手打你!”

小陈副总没有接话,病房内一片寂静。

季辞觉得有些奇怪,举起手来,悬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突然一个大力虚掩的门被打开了,一张长得略显痞气却不是帅气的脸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小陈副总朝里头看了眼气得不断拍自己胸口的陈总,扭头又看向季辞。

季辞一阵尴尬,收起悬着的手,解释道:“你好,我是季氏集团的副总季辞,听闻陈总病了,特意来拜访,你就是小陈副总吧!”

季辞伸出手,面上堆着和煦的笑容。

小陈副总垂眸看了眼他伸出来的手,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相握的意思,面上有些不耐烦。

季辞不知道是手收好还是再举一会儿,他不知道这个小陈副总是不是知道他爹对季氏那次合作的不满,也对他这个季氏来的人摆起臭脸。

小陈副总看他像个木头似的立在这,手也不知道收,白了他一眼,十分随意地伸出手,同他草草握了一下又迅速放开,转头冲着里头的亲爹喊道:“生意来了。”

说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这个死小子!”陈总正拿着水杯喝茶,听到这话,气得将手中的水杯猛得往一旁的桌子一放,滚烫的热水飞溅了出来,几滴豆大的水溅在他手臂上,烫的他皱缩起脸。

季辞见状忙上前,放下手中的几提礼品,抽了一张纸巾,将陈总手上的热水擦去,看着偏黑手臂上黑红了几点,眉头一蹙,转身走了出去,到楼下的护士台要了一袋冰和烫伤药膏,匆匆走上楼来。

这点伤对陈总来说也就挠个痒痒,但他看着眼前热心的孩子,心头一暖。

他的眼睛注意到季辞的右手,这只右手相较于左手,显得有些迟钝,手背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深红印,在光滑白皙的手背上着实明显。

陈总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是季氏的季辞吧。”

季辞拧好药膏的盖子,冲着语气温和的陈总微微点头。

“好孩子,毕竟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懂事多了。”陈总的眉头有道浅浅的疤,是年轻时候一次意外留下的,这次意外让他失去了相濡以沫的妻子,独留下还稚嫩的儿子跟他相依为命,也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决定金盆洗手,远离无常的黑道。

这次转型无疑是艰辛的,他的儿子刚经历丧母之痛,就被迫与他在各地奔波,父子俩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要读大学了,他儿子成绩上不了什么好大学,他就不经儿子意愿将他送出国,两人一年到头的几次见面也见不到了。

这就导致他们父子俩的关系紧张,他越要他干的事他越不干,越不让他干的事他越要干,所以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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