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冷战2

姜念醒来陆欲凌已经不见了,吴姐醒得早,见姜念起床了,便上前同她说道:“陆先生今早好像感冒了,出去的时候咳嗽了好几声。”

正在伸懒腰的姜念动作一顿,想起昨天晚上他使劲往床外躲的模样,不自觉来气,谁叫他又生气,自己冻着自己了吧。

“一个小感冒,没什么事的。”姜念臭着脸道,径直走到厨房去。

吴姐讨了个没趣,她抱着南南,长叹一声,看来这家雇主小夫妻两个又要不太平了。

助理接到陆欲凌的时候看他戴着口罩,面色有些发红,满眼疲惫,他关心道:“陆总,您这是发烧了吗?要不今天的行程缓一缓?我跟姜小姐说一下。”

陆欲凌摇摇头,靠在真皮座椅上,脑袋仰着,没什么声响。

助理见自家老板这个架势,就知道他家里又不太平了,他跟陆欲凌也久了,生知他的脾气,但他的印象中他是一个从来不情绪外露的人,极少有生气的时候,但自从认识这个姜小姐后,三天两头生气,搞得他工作都难做。

最近好不容易安生几天,没想到又开始了。

他启动车子,朝拍摄地开去。

陆欲凌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回头一看,倒是看到一个老熟人。

“好久不见啊!欲凌!”穿得像只圆滚滚的棕熊似的张央冲他招手,他拉着穿着成套香奈儿的小香套装的白沫沫走了过来。

白沫沫画着淡妆,与身上珠光白的一套很是相配,看上去十分温婉。

陆欲凌提了提口罩,双手插进大衣口袋中,往后退了几步道:“好久不见,央哥,我有些感冒了。”

“你这身子还能感冒?”张央欲上前拍他肩膀的手收了回来,身子不自觉向后仰了仰。

“冬天容易得流感。”白沫沫拉了拉张央的手,在一旁猜测道。

“流感啊!”张央眉头一皱,看向陆欲凌道:“欲凌,还是身子重要,你今天还来剧组啊,回家让你老婆照顾好了。”

一提到“老婆”这两个词,白沫沫的目光轻轻地落到陆欲凌身上,他有所察觉,微微颔首,轻笑道:“孩子老婆都在家,我这个感冒的不敢待在家里,怕传染给他们。”

“那也不能传染给剧组的人啊!这里人来人往的。”张央反驳道。

“一般感冒。”陆欲凌耐着性子,纠正道,大衣口袋中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他脑袋有点沉,跟一些不喜欢的人说话脑袋就更沉了。

“那赶紧吃药。”张央板起一张脸,颇有前辈指导后背的模样。

白沫沫嘴角噙着笑,整个身子都快黏在张央的一只胳膊上了,余光却从未离开过陆欲凌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双眼。

助理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提醒道:“陆哥,剧组那边快开工了。”

陆欲凌点点头,跟张央草草告别后,立刻转身,原本洋装笑的那张脸,瞬间变得严肃。

助理在旁目不斜视,生怕被那双眼盯上,背后发凉。

陆欲凌没吃早饭,拍了近三小时的喜,从7点一直拍到10点,原本沉甸甸的脑袋更沉了,他的眼皮子泛酸,很难睁开。

拍摄一结束,他就回休息室休息,按以往的安排,今天姜念应该回来看他,但昨天两人经历了由他挑起的冷战,他觉得按姜念的脾气,她是觉不会低头。

助理看陆欲凌状态不对,让他去医院也不去,便只好跑出去买些药来,只留陆欲凌一个人在休息室。

陆欲凌靠在椅背上小憩,整个脑袋快要炸了一般,鼻子呼吸又很不通畅,唯一值得庆幸得是,他的嗓子没有什么变化,否则刚才的戏估计拍不了了。

“叩叩叩。”

身后虚掩的门被敲响,陆欲凌的眼皮子抬了抬,以为是助理来了,“进来吧。”

他有气无力道。

门被轻轻推开了,昏昏沉沉的脑子在混沌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进来的人动作极轻,生怕将他吵醒,气息不畅通的鼻子隐约闻到一股百合香,陆欲凌睁开眼,侧过脸去,同提着药的白沫沫打了个照面。

大概是陆欲凌的眼神中的厌恶之情太过浓烈,白沫沫明显一滞,面上闪过一丝难堪。

“你来干什么?”陆欲凌沉声道,眼前这个女人一出现,他这边就会不太平。

“我只是看你感冒了,想来给你送药。”白沫沫的两条细眉蹙在一起,伸手将药放在陆欲凌面前的桌子上,她站得笔直,脑袋却微微低下,时不时看一眼陆欲凌,竟有些娇憨。

“你跟我没什么关系吧,这药也不该你来送。”陆欲凌冷冷扫了一眼桌上的药。

白沫沫张了张嘴,深呼吸了一口,回道:“虽然我们现在有了各自的伴侣,但我们还是旧相识不是吗?勉强算得上朋友,我觉得送个药也没什么关系,毕竟给你送药的那个人没来。”

“她不需要你来批判什么。”陆欲凌打断她,白沫沫晗首,眼底闪过一丝冰寒。

是,无论她做什么,好事坏事,陆欲凌都看不到她,他从来不会察觉到她的好,只会加倍厌恶她。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再次开口,白沫沫的嗓音多了丝哭腔,她的脑袋埋得更低了些,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像个认错却不知错的小孩。

“我也不明白你一直缠着我干什么?我对你没做过一点好事,你却对我百般纠缠。”陆欲凌扬了扬下巴,语气中满是不解。

白沫沫垂在两侧的手握实又松开,她哽咽了一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因为你是唯一把我和其他人当作一样的人吧。”

陆欲凌好看的眉头蹙起,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有这样的行为,才给自己招致了这样的麻烦。

“而且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姜念要是知道了,早吓没影了,我却一点儿都不怕,这不过是你对我的考验。”白沫沫抬起头,挂满泪的两只眼中满是倔强。

陆欲凌的眉头更深了,他第一次觉得白沫沫和他有些相似,两人都会对一个人有浓浓的执念,他于姜念,她于他。

都是疯子。

“她不会的。”陆欲凌闭上眼,身体上的酸疼让他有些疲于开口说话,他只想让眼前的人快走,但还是辩解上一句。

“你都这样了,她人呢?她根本不关心你,她会出入酒吧,与那个穷小子私会,她会和季辞逛公园,吃饭,天那么黑了才回来,而你,撑着病体在这里高强度的工作,她可有来关心过一句?”白沫沫大声反驳道。

这声音很是刺耳,刺耳到想让陆欲凌撕烂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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