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不服气?”
周元看着侯亮平一脸不忿的表情,忍不住冷笑到:
“你这也就是碰到了我,要是碰到我家那几位老爷子,恐怕你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还在这死皮赖脸,真以为至极是侯青天了?”
“你不是愿意查么?办公室查的仔细一点。”
“想冤枉我也走点心。”
说完。
周元看都没看侯亮平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这一幕。
落到侯亮平的眼中,气的他肺子都快炸了。
看到周元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更是不痛快。
明明。
这就是一个毫无底线的贪官,包庇黑恶分子。
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凭什么敢这么放肆?
还几个老爷子?
一听就是周元背后的保护伞,必须得一网打尽。
就在侯亮平千思百转,怎么拿下周元的时候。
一旁的沙瑞金明显彻底失去了耐心。
“赶紧滚回你的汉东反贪局,我不想再清水镇,听到有关你的任何消息,回去写一份报告给我。”
“在闹腾出来什么,就等着被撤职开除党籍吧。”
再三警告侯亮平之后。
沙瑞金这才离开了市政大楼,回到了临时住所。
“军方的背景,有姓周的大佬么?”
想到那个老人,不自觉开始思考起来。
周元的身份和背景。
光凭那一幅字,就可以断定周元的身份不简单。
那个级别的大佬们,可不会轻易送人手迹。
除非是认可的自己人。
因为这往往代表着一种信号,拿来都能扯虎皮了。
“姓周,跟那位老人关系很好,还真有。”
“周卫国?”
很快周卫国三个大字,就在沙瑞金的脑海冒了出来。
忍不住打了个一个寒颤。
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佬啊,钟家跟他比起来。
什么都不是。
要真是那位的话,把他血放出来晒干了。
都不一定有周元红吧?这个侯亮平还怀疑周元贪污。
简直是乱弹琴。
不过想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真的是那一位的孙子,又怎么会放在小小的清水镇,这么一个贫困落魄的小镇,图啥?
就为了刷资历?
怎么可能。
况且以那一位的火爆脾气,恐怕前两天刚刚直播。
侯亮平就会被拉出去吊起来打了。
哪里还有机会上蹿下跳,四处的作妖整事?
另一边。
无人理会的侯亮平,带着反贪局的几个下属。
回到了王副镇长的家里。
“侯局,结果怎么样,是不是将周元这个大贪官给绳之以法了,这个贪官太不是东西了。”
王副镇长见状,立刻就堆笑着脸迎了上来。
“怎么样?”
侯亮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沉了下来。
看向王副镇长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不善:
“你提供的都是什么破线索,知不知道这次被你害惨了,你不是说都是涉黑涉恶的混混么?”
“为什么去看了之后,全都变成了老弱病残。”
“还都是一些为人民牺牲的英雄。”
想到之前在唐楼那边,遭遇的一幕幕屈辱。
侯亮平就恨不得怼死这个副镇长。
这一次。
可是害的他面临着撤职,仕途都快没救了。
“这。”
王副镇长闻言,脸色瞬间就苦了下来。
要完犊子。
这次不光没有能扳倒周元,还把侯亮平给得罪了。
屮。
他不是一点了解都没有,知道侯亮平的岳父是钟国正。
这才给侯亮平写的举报信。
不就是希望,借助钟家的背景碾死周元么?
不行。
必须想办法挽救一下。
王副镇长又不傻,知道侯亮平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
没什么区别。
面对各种不善的目光。
绞尽脑汁了一会。
突然眼前一亮。
连忙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关于周元违法乱纪的证据,这次绝对能够扳倒周元的。”
“板上钉钉,绝对跑不掉那种。”
“你们相信我,这次周元绝对翻不了身。”
听到王副镇长的话,侯亮平的眉头皱了起来:
“知道的话你为什么不早说,害的我们差点被停职。”
“这不是您来查贪污腐败的么?这个证据,不一定能跟贪污腐败扯上关系,我就没好说出来。”
王副镇长忍不住苦笑,要是想起来早说出来了。
不过。
当着侯亮平等人的面,他哪里敢说出实话。
“还不快说。”
听到还有转机,侯亮平已经顾不上是真是假了。
他现在要是在抓不出周元的把柄,将周元绳之以法的话,仕途怕是都要断绝一般了,背靠的钟家。
都不一定能够救得了他。
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太大了,涉及的方面也很广。
“好。”
王副镇长也没敢卖关子,连忙说了出来:
“我记得周元刚刚来清水镇,准备考公的时候,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给周元做的政审。”
“有次我那个朋友喝醉酒跟我说,很羡慕周元。”
“我当时还很纳闷,一个大学生有什么好羡慕的。”
“追问之下才知道。”
“原来按照规定的话,周元其实是没有考公的资格的,因为周元的爷爷坐过牢,政审不过关。”
听到这里,侯亮平的脸上瞬间浮现几分激动。
爷爷做过牢?
如果这个是真的话,别管周元做多少好事。
他都能直接将周元革职,绳之以法。
而且涉及到,将一个政审有问题的人安排进体制。
这不妥妥的利益输送么?足够扭转他现在的局面了。
顺带还能立下一波不小的功劳。
不过想到前几次的遭遇,侯亮平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
“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不会有差错?”
“千真万确啊,醒酒之后我还追问了好多次,可以确定政审不过关是真的,就是周元的背景没问出来。”
王副镇长拍着心窝子保证,就差发誓赌咒了。
这也让侯亮平信了几分:
“只要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甭管他的背景怎么样通天,谁是他的保护伞都无济于事。”
“我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谁都护不了他。”